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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们都能尽早忘掉这次的不快。
为了证明我对你的无条件信任,我发誓不会插手你自己的规划,你了解我向来说到做到。
我是该相信我们是选择不同方式朝同一目的前行的伙伴。”
回信送到埃尔弗里德的手中,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也幸好相隔了如此久,因为十九岁生日当天,有人的表现比他要糟糕——
比西里斯突兀的不当言辞还震撼百倍,叫她出门前再翻来覆去思考多少遍,她都不会猜到格林格拉斯特地准备的“大惊喜”。
二人晚餐中途,上等的红酒装杯后她以为他是想祝自己生日快乐,然而对方忽然深情款款地念了一句诗:“……‘时常我在清晨苏醒,我灵魂甚至仍是潮湿;远远地,海洋鸣响着发出回声,是一个港口’——”
正出自麻瓜诗人聂鲁达一首情诗《我在这里爱你》的节选①。
倏忽间,她感觉自己要是身患心脏疾病就好了,那她此时可以直接伪装晕死过去、不用应对紧接着更令她手足无措的场面。
等下一秒格林格拉斯拿出花束和戒指半下跪时,她的内心响起一串源自灵魂阴暗面的笑声、伴随着一行冲进脑海的大字“男人的大脑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自然表面上她的反应很是沉着,尽管听见求婚的遣词造句,她不禁悄悄在心中感叹这绝对永登自己此生尴尬回忆的宝座,几乎是一边强迫思维过滤掉他的大部分废话,一边忙里偷闲地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作出这种决定:他们连交往都没开始,他却一步到位地请求她成为他的妻子?她又走神地回想儿时读《小岛上的安妮》女主角的第一位求婚者是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泛泛之交②,一度归咎于时代的局限,结果今天真让她碰着、这异曲同工之妙的荒诞体验。
终于熬到自己能够插话拒绝的一刻,她忍下想亲手扶起他的意图,难堪的沉默中,着实挑不出其他言语、她尽量温和地说:
“对不起——”
这一单词刚落入空气里,格林格拉斯迅速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哀求般阻止道:“不,别道歉——”
“我不能答应你,抱歉,我没法与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不过我很感谢你作为朋友对我的关照。” 埃尔弗里德也决绝地快速说完,深蓝绿眼睛如澄澈平静的海洋,死寂持续了漫长的几秒钟,抓紧自己双手的力道亦逐渐松了下去,她看见格林格拉斯双目噙满泪水,但很奇怪,她感受不到任何一丝触动、不像上次见到西里斯的眼泪:那一瞬息她觉得那一滴泪仿佛流入自己的心底。
半晌,垂着头的人低声问她:
“……是因为你喜欢着另一位吗?”
“不是。” 她皱了下眉。
“你清楚布莱克家族接纳不了混血。”
“我既不是为谁拒绝你,也不需要偏执的纯血主义接纳我。” 怒火没吞噬她的理智,她的镇定显露出极高的教养,果断的同时又很有风度地说:“原因纯粹是,我对担任‘你的妻子’这角色毫无兴趣。”
格林格拉斯反倒像遭受冒犯似地涨红了脸,一改往日的彬彬有礼:“你会懊悔今晚拒绝了你能拥有的最好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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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会懊悔。” 埃尔弗里德拿起自己的外套,“我会庆幸,没有跳进你亲手为我制造的坟墓。”
她头也不回地走去门口,厌烦而无奈:简直浪费在此之前她的愧疚,原来每个男的都相同的差劲,只要一牵扯到原生的欲望,他们就被冲昏头脑,男人不仅接受不了别人的拒绝,还非要树立假想敌来安慰自身脆弱的自尊心,他们把性吸引力视为头等大事、难怪热衷于性化生活中的一切。
到了大门外,巧合地撞见快一个世纪没交集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及站在他旁边的卢修斯·马尔福,还有一位是她不太熟悉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向她投来视线的是斯内普,尔后俩人才跟着看了看她。
身为部长唯一的秘书,无疑卢修斯·马尔福在敏坎等魔法部要员的办公室遇到她许多次,不等他反应过来,她率先符合礼仪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马尔福脸上浮现收敛了些许轻蔑的罕见表情,慢吞吞地拖着文雅的腔调:“韦勒克小姐,哈罗德没有借着那件‘小事’刁难你吧……我们一众从来一致觉得他太苛刻又太不小心,不是么、罗孚③?”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看着她的目光带刺,用鼻子哼了哼。
“我对职责范围内的都没意见。” 埃尔简短地说,马尔福指的是前天敏坎自己撰写的针对傲罗应减少干预的改革方案被大多数席位以反对票驳回,挂不住脸面的敏坎声称这是民众选出的匿名提案,全怪负责审核的秘书没筛选好稿子。已不算魔法部中的新人的埃尔早习惯背上司扣她头上的黑锅,即使大家其实都清楚怎么回事。
“……果然专业人士会很敬业。” 马尔福假惺惺地佯装惊叹,他一向没看得起过什么人,言谈尽是暗暗的讥讽,寒暄够了、便敷衍地打发道:“我们赶着路呢。周一见,‘秘书小姐’。”
自始至终没插一个字的斯内普收回眼神,他看上去比毕业前还苍白,如同长年被关地窖底下,使他的神情更加阴沉,看她一眼都好像在瞪她。这所谓纯血首选的上流就餐场所他平日压根不屑出入,他对吃穿用度没有一丝兴致与追求,某些(在他看来)智商堪忧的食死徒他也懒得产生交集,今晚完全是给卢修斯的面子,恰巧遇到韦勒克,他的心情很难形容,毕竟最近一次在报纸上小角落刊登莉莉的婚礼、他已经“见过了”她们。
对他短暂的走神一无所知的卢修斯自顾自道:“先回去一趟再说。贝拉不是要和我们谈一谈、她又为大人带了什么话……?” 罗道夫斯黑着脸含糊地应了一声。
夜色渐深却丝毫没减弱灯火通明的庄园高贵的生机,华丽的落地窗前悬挂着丝绸做的深灰色帘子,嵌入墙面的大理石壁炉烧着木柴,和煦的暖意遍布整个大厅,一个苗条的金发女人坐在沙发椅,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溺亡的人一般,她正静静听着站在边上黑褐色头发的女人讲话,她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但黑长发的身材更高大、美貌也浓烈得令人印象深刻。
“……总而言之,大人不介意他们以前选过错路,他既重视纯血又惜才,连那傻瓜的‘泥巴种妻子’都不介意……假如他们稍微有点脑子。” 黑发女人的口吻势在必得似的高傲,浓密的长睫毛下、深棕色的漂亮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微光,“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金发女人抬着下巴,眉头皱紧,似乎并不喜欢听类似的后半句的表达,她的嗓音清脆而冷淡:“贝拉,我看这不是个轻松简单的任务。”
“你别想太多无关紧要的,西茜,大人又不是让你的卢修斯亲手解决他们、你可不要误会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