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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没闲心与精力真的理会这个任务。
无须担心自己被抢功劳的卢修斯·马尔福左思右想:那些胆大包天的主谋无疑是凤凰社成员,没有内部人员的协助就是无头苍蝇……谁既能近得了凤凰社几位公开核心人物的身、又处于灰色地带底线灵活?唯一符合标准的名字渐渐浮现于脑海。
自作聪明地把全部线索串了起来、卢修斯·马尔福以势在必得的姿态及时联系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收到马尔福的密函,仍逗留在办公室的埃尔弗里德一时半会没有猜到他找自己的起因,她的计划尚在铺垫阶段,希斯也没汇报关于纳西莎的什么特别状况……难道他察觉出了不妥?不应该啊,她这些天跟平常没丝毫的区别。
怀揣着困惑的心情,她准时赴约。
马尔福挑的位于伦敦北部某家私人酒馆附近不是巫师住民区域,他显然不想被熟人撞见,才找如此隐秘的地方。
包厢空间大小适中,深酒红的墙壁,花哨的光线呈暗调的薰衣草色,木质的酒桌在中间把两个对立的位置隔开,两只形式上的酒杯地被摆在角落。
他们没多余的问好,一前一后走近门,面对面地坐下了椅子。
自以为是掌局者的卢修斯·马尔福开始傲慢地侃侃而谈、他把“背叛朋友”的怂恿说得十分动听:想想她的朋友,想想那几个家伙对她来说仅是陌生人,想想她在魔法部的前途、大选在即克劳奇先生身边正缺一名秘书,可比即将下台的敏坎靠谱几倍,再想想她从事麻瓜工作的纯血妈妈,想想她死于麻瓜政斗的爸爸……诸如此类,省略那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修饰语,总结是叫她多想想——
埃尔弗里德神情平静地听着,心中已像坐完一遍高空来去翻转的过山车,有一刻她多想反问他、他自己有没有先多想一想?
直截了当地跳入她还没布置得很完整的圈套了,虽然无伤大雅,她不介意他提早踩进陷阱。
“我最多给你一个月。” 马尔福一如既往拖着鼻音,胜券在握似地在临别前撂下威胁:“你清楚我在为谁办事。”
兀自点头佯装顺从,埃尔奇怪地发现她感觉不到一丝惧怕或忧虑,可能是因为目前整件事怪好笑的。
回家后她整理清思绪,伏地魔想活捉的原因很简单,既可以通过要挟获取情报、折磨致死又更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躲追杀是人心惶惶的漫长历程,只得辛苦艾莉西亚少点出门或社交。现在她们用到的保密魔法是都很精妙,但迟早有一天读者甚至也有被杀的可能,躲藏不是长远的对策,她所希望的最理想状态是未来可以伪造《言论》的死亡而激起其他人的自发创刊,倒下一个会有千千万万个延续下去,才是她最终目的。
发表的节奏从半月刊缓和成月刊,内容从短文延伸为中长篇,而且出现非常感动的现象:有读者直接给她们投稿,还要求稿件通过的话就标注本来的姓名、不用笔名。
孩子们写的议论文精彩多样,观点新颖,弃稿实在说不过去。
在事先过问邓布利多的意见后、她们才把合适的文章放上报纸。
小作家们人人都把两金加隆的稿费退回来,说要当作建设报社的捐献……质朴单纯的处事作风真令人感触万千。
由于埃尔太多事忙于准备,《言论》的相关事宜暂时一概交给艾莉西亚处理。
转眼到烈夏炎炎,远在美国的希斯·斯图尔特带来令她石头落地的好消息——
纳西莎终于怀孕了。棋盘上的所有人现在都没有了退路,包括埃尔弗里德自己。
她相信卢修斯正沉浸在极度的幸福当中、久久清醒不过来。
轮到她耐心等待他沉不住气的“传唤”,有句俗语怎么措辞?“兼顾家庭与事业的美满”以此形容卢修斯·马尔福再贴切不过。
这则消息后的将近十天,她才收到马尔福的第二封密信,上面赫然写着上次的地点、改为晚上的七时。
随即,延迟已久的紧张排山倒海压向她的内心,她努力平复着深呼吸,出汗的手握了拳头又放开,锁在橱柜一瓶包装精美的威士忌恰恰映入眼帘——
是今年生日西里斯·布莱克送给自己的礼物之一。
原本她想聚会时大家一起喝的,但此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一口高浓度好酒更能舒缓心底的压力了,她没有踌躇地打开酒瓶,仰头喝下一大口,呛得咳嗽几声,却如往常那样什么事没有,大概又是随的伊奈茨酒量不错,从前跟西里斯对饮连续三杯金汤力也没有醉,他也一样……等等,她不能分心想别的事。
魔杖放进最方便及时抽出的腰后口袋,埃尔弗里德最后检查完一遍正要出门,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精神绷紧的自己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想起家中全部设备都有绝佳的魔法加密,于是接听了通话:
“……喂?”
该说不说莫名的巧合、西里斯的声音传进话筒:“埃尔?呃,没什么其实,就是莉莉叫我打电话问你九点钟左右过不过来……真的,她在厨房忙着烤蛋糕……今晚为彼得庆祝生日。”
听得清他现在在打电话旁边站着几个忍着不起哄却窃窃私语的家伙,她想象得出这景象,一刹那温暖柔软地包裹住原来焦灼的一颗心,难以道明、心里的暖意蒸腾上眼睛,热乎乎的却并不叫人伤感,反而是明朗与痛快。
“好啊。” 她朦胧的视野很快褪去,那一丝泪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溢满内心的坚定与希冀,“我可不可以带上你送我的威士忌?虽说我没忍住打开喝了点。”
“当然可以!” 西里斯快乐地说,围在他身边的朋友们都在无声地手舞足蹈表达兴奋的祝福。“那么九点见?”
“……九点见。”
心思杂念就搁置到结束后的庆祝。
房门拉开,深沉的色彩透过昏沉的光线投进视线,她下意识阖了阖眼睫,再抬起头走入这熟悉的、隐藏压抑的环境,门锁扣上时响起清脆的一声。
比她早到几分钟的马尔福直奔来意:
“我要你找的东西。” 他背对着她,没有坐下,“够久了吧。”
她不认为站着的敌人更好对付、这是与瓦伦娜练习对战时学到的场景判断,因此她神闲气定地首先坐下身,再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急。” 她从外套拿出一个雪白的信封,“我不会空手来见您。”
暗暗松了口气的卢修斯·马尔福坐下椅子,她敏锐地看到他的魔杖是放在长袍口袋的,他没发觉半点异样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将信封交给自己。
放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已然触碰着魔杖一端,埃尔弗里德把信封推向桌面的另一头。
卢修斯用看似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她半晌。
见她回以镇静自若的坦然神色,他才拆开了信封。
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