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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着响应的呼声及掌声。

旁听的她们欣慰而感动地异口同声道:“引经据典。聪明。”

到校长室前听完艾莉西亚对拉文克劳母女的讲述,她下意识评价:“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悲剧。”

艾莉西亚挑挑眉,默契地推断:“我猜海莲娜不再执着这带给她接连灾难的冠冕,何况,执着也没用,你说它已被毁至失去原有魔力……说来我倒好奇是谁这么大能耐。”

“是那位你们不敢提名字的黑巫师。” 埃尔淡淡地回答。

闻言艾莉西亚没胆量再追问。

遗憾的是,老远见着希斯和威廉等在旋转楼梯外,走近一问才知邓布利多正忙着会见别的来客。

“你来得正好,不用浪费时间见这个人见那个人,交出你答应给的宝物。” 威廉直白地发号施令,他活了几百年,全然不领情希斯无声示意的制止。

她不厌其烦地解释:“先生,我恐怕没有权力在尚未知会霍格沃茨校长就将它直接交给您,这毕竟是学校的纪念品,请容许我先向邓布利多阐明来意。”

“哼,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果真出尔反尔——”

“威廉,埃尔没有这意思。” 希斯终于不满地反驳:“希望您能看在她是我教女的面上给予她尊重。”

一刹那她回想起自己曾看过的那些实验室录影带,都是去年圣诞节在伊法魔尼度过时希斯特地找回来的,他说伊奈茨喜欢拿摄影机记录生活,有几卷是亨利和鲍勃参加某些研讨会的演讲录影,在放映的时候爱热闹的比利问她介不介意自己跟着看,她说不介意,后来简和詹姆斯也在挂满羊毛袜的壁炉前坐下,大家围成一圈,投影画面里是在简陋住所却同等感染力的欢声笑语, “……看起来他们很开心。” 詹姆斯感叹。是的,只要他们待在一块儿,他们总是乐观得苦中作乐,哪怕条件拮据,恰如画面外的新一代,胜似至亲的朋友。无数次她假想过,伊奈茨和亨利仍在世,她会拥有两位母亲和两位父亲,他们争相着爱她,她还会有一位教父,他是大名鼎鼎的治疗师,是传奇的伊索·瑟尔的后裔……在最完整的家庭里,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其实,她现在已经是了。

闪闪发亮的栎木门被打开,走出的是绝对出乎意料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他也看见了自己,对视的这一秒,黑漆漆的幽深眼瞳闪烁着隐约的失措,她皱着眉难以置信地想上前一步看清他被昏暗灯光笼罩的半张脸,阴影遮挡了她的视野,下一瞬息他已经消失不见。

为什么他会回学校……?

不好的预感登时油然而生。

但是她现在没空闲分析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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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在此等一等,威廉先生。” 她安抚地说道,再转向拜托艾莉西亚:“麻烦你先找到海莲娜女士了,艾莉。”

“没问题,我试着努努力。” 一己之力肩负发表杂志职责后的艾莉西亚愈加练就独当一面处置各种各样新状况的本领。

单独走进校长室,宁静祥和的氛围让她的心也静了下来,装潢布置仍与毕业前无异,桌椅及银器,画像与分院帽,玻璃匣和冥想盆,门后有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凤凰福克斯栖息在金枝上。

“你来得真早,埃尔。” 邓布利多轻轻挥了挥手,屋内多亮了一盏灯,今早的天灰蒙蒙的没有阳光,他穿着长长的雪白晨衣、外罩一件紫底镶金的便袍,“要喝点冰镇柠檬汁吗?”

“都可以。谢谢您。” 她坐下对桌的椅子,拿出赫奇帕奇的金杯放在桌面,“打扰您是为了上次见面跟您提到伏地魔的交给他奴仆们的重任……今天我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拿到了第二个魂器。”

“我想你是的。我须感谢你这几个月任劳任怨的奔走,不是谁都能做到像你这样放得下对挚友的牵挂并义无反顾。” 朝她碰了碰杯,邓布利多欣然夸赞道:“你几乎都在做正确的事。”

“您过奖了,这实际上是克莱尔他们的功劳,那群小孩。以及,抱歉我的擅作主张。” 她很不好意思地坦白:“我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当作酬劳说服威廉先生协助我们从古灵阁偷走金杯。”

“我认为我无权干涉冠冕的去处,决定权在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的手中。” 他笑眯眯的答复令她暗暗松一口气。

她谢过校长正想出门找艾莉西亚汇报这则好消息,邓布利多却少有地请她留下:“你不赶时间的话,可否向我分享在北美后来的经历呢?”

“当然……” 这次面对的是邓布利多,她的叙述详细得没有保留。

聆听者体贴地默默沉思着,并文雅而大方地对她的判断力予以充分的肯定:

“通常而言我不热衷使用不够严谨的语句,但对你的评价我不得不说,你有着宝贵的品质:即使坐拥权力,也不会让人忌惮你是否落入野心的陷阱。你仅须牢记,不要过度苛责自己。从你在校伊始,包括我在内的每位教授都认为你能干成一番事业。”

“先生,首先我十分感激您的认可,不过我对此的压力、我摆脱不了压力,特别是我所崇拜的您用我所希望在您身上学到的品质来称赞我。”

“噢,我年轻时假如能做得到你一半心平气和就好了,埃尔,倘若有不具限制的时空倒流魔法,你绝不会认出我的——那是个愤怒而愚蠢的可怜虫,自私的毛头小子……” 他对上她错愕的眼神,又及时地转移了话题:“原谅我的多愁善感,不时我总发觉自己在无知无觉中老去。”

有那么一时半会,埃尔弗里德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回应,她丝毫想象不到教授所形容的形象,而不知怎么地,脑海里已不由冒出与昔日重叠的文字——“……当他喊着‘我是一个无赖’,他才看出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在那时,他已离开他自己,仿佛觉得他自己只是一只鬼……他回顾他的生活,丑恶至极,他的心灵,卑鄙不堪。但是在那种生活和心灵上面有一片和平的光。他像是在天堂的光里看见了魔鬼。③”

“也许无关老去。也许是挤压我们心底太多无法表达的情感。” 她低声道。

静默了半晌,桌前的老者用慰藉的柔和的语气说:

“我们终究能想到办法。”

后续的发展如先前艾莉西亚的猜测,劝服海莲娜·拉文克劳的过程不算艰难,如此一来她只用依照旧方式从有求必应屋找回冠冕。

送走威廉这名烫手山芋似的大人物,一切回归短暂的安定。

关于安排克莱尔和瑞斯接着的去向,埃尔和瓦伦娜筛选了一间靠近市中心、综合来看挺好的私立中学,并申请相应的领养补助金,九月份她们总算能回到早该拥有的校园时光了。

“说真的,埃尔,我们实在没考虑过以后要上大学,不但学费贵还很不实用呢,我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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