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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与好莱坞男明星是情侣的搭配,他能让你带出门长面子,你是他在业界发展的保护盾……”

不得不打断小姑娘天马行空的喋喋不休,埃尔无奈地挑了挑眉,淡淡否认道:“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以及,我们不是情侣。”

“我说的以后。” 瑞斯克莱尔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直觉。”

真怪,如今埃尔弗里德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她们的调侃,不像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她记得有次斯拉格霍恩教授没反应过来顺着同学的胡言乱语自荐能当证婚人,当时她在心里愤愤地抱怨了句教授中午没醒酒就来上课……尽管莉莉和詹姆举行婚礼的那天,准时出席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兴高采烈的,不知道的可能会误以为这是新人的家长。

若从没有打开音乐盒里的信封,七年级她的首任约会对象无疑不会是格林格拉斯,那往后大概,平行世界里的她已经像莉莉和詹姆那样跟他一起——她意识到自己接受得了这个假设,正如接受得了真正的现实,搁置会占据自己头脑情感的现实。

因为只能确定活在眼下这一刻,所以给不出任何承诺,任何本应愿意予以的约定。不过这晚,他们跳了舞,钢琴声悠扬动听和缓,迟到好几年的共舞一曲,其实不论弹琴亦或跳舞西里斯本来通通不喜欢,这会令他回忆起在家被规训与拘束的童年,可是今晚他主动邀请她跳舞——为了他们经历过及经历着的这一切,为了不明确的明天,为了铭记跟她一起每一神圣般的瞬息。只要舞伴是她他可以忘记所有曾经的不快。舞步一来一往之下他的西裤腿与她的绿裙摆轻盈触碰在一起,灯光和煦地打落在俩人身上,让他们专注地凝望彼此,记住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那浸泡在虔诚情志里的倒影。

让他们记住存在的这一刻。

“……我有个疑问。” 她忍不住好奇心,“为什么四年级的圣诞舞会你只站在一边看热闹,明明你的舞跳得很好。”

“相信我,要是你从小学什么都被挑剔和打击,你不会对它们再有兴趣的。” 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抱歉。”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句。

“不用抱歉。”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只要你觉得我做得好就够了。”

被他的心境所感染,埃尔弗里德真挚地说:“但我也希望你接受你的全部。别拿过去苛责自己,那会很痛苦。”

西里斯愣了下,心灵涌流着带痒意的痛觉,他的喉结不由动了动,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对蓝绿宝石似的眼睛,他们离得真近……如此的近,她的高跟鞋消减了和自己那不到十公分的身高差,这么面对面配合慢节奏的舞步,稍微再靠近些都有可能碰到鼻尖。

他们会有很多机会、未来会有的。他想。

派对结束得不晚,考虑到生日的主角是要保持充足睡眠的青少年,不足十点就相继送别了大家,埃尔收拾着五颜六色的缎带、酒瓶和玻璃杯,默默帮着清理卫生的瓦伦娜佯装轻松地冷不防提起昨天推掉的重要项目。

“为什么呢?这不是你最期待的合作团队吗?既有业界权威的设计师,又是对职业具有深远价值的国际活动。”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我不能丢下你,宝贝。” 瓦伦娜坚决摇头道。

“妈妈,我今年二十岁,在魔法部有职位,身边又有一大堆朋友,最没必要担心的就是我。” 她耐心地解释,想打消母亲忧心忡忡的念头,没有预料到静默了须臾,看着她戴的旧耳环、瓦伦娜脱口而出的却是:

“……也许我会后悔今天这样问,但是,我害怕未来我更后悔的是自己一直没有争取——从最初我就在麻木地接受每个人的离开:生父母,我的养母,伊奈茨,鲍勃和亨利……到现在是你。” 她看见瓦伦娜眼里涌现失意混合着央求与固执的情感,此时和昔日的理性从容大相径庭,“跟妈妈走吧,埃尔,不要燃烧尽一切,不要献出所有去对抗‘他’。”

闻言埃尔弗里德错愕地注视着首次显露孩子气的母亲,哑然了半刻,才缓慢地开口:

“没有。” 她恢复平静,“我还没有献出一切。”

顿时瓦伦娜寂然了,情绪在无言中迅速冷却,她们的角色似乎错位,埃尔学着幼年起每次伤心难过时瓦伦娜安慰自己的措辞和语气:“你也不是不去争取,妈妈,而是你选择尊重我们的决定。”

“我曾经也用尊重这个词骗过自己。” 瓦伦娜自嘲地苦笑,“可是我必须承认我做过最后悔的选择是一而再再而三接受伊奈茨的告别。”

搜肠刮肚想不出符合情理的措辞,埃尔弗里德百感交集地沉默。

“……埃尔,我从来不想让你陷入两难。” 瓦伦娜已经回到理智平淡的状态,微笑着拥过女儿的肩膀,“我只是觉得若今天我不明确地问你,将来我必然会后悔罢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论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会支持我。” 埃尔弗里德表示安抚地轻轻拍拍母亲的后背,“妈妈,你跟我说过,不是母亲这角色赋予你的韧性,你的坚韧与生俱来,我一直深信不疑、你是我见过精神意志最强大的人。”

虽然经过一段推心置腹的漫长谈话瓦伦娜终究被说服了去追求自身事业的梦想,但埃尔猜她并不会释怀——没有人能做到坦然接受一次又一次如同割舍灵魂的生离死别。

《言论》停刊以来,外援人手的增加反而使食死徒更猖狂和频繁地四处开展暴力行动,多卡斯愁眉不展地说每场对战基本都落入两败俱伤的局面,埃尔弗里德和艾莉西亚回凤凰社帮忙调制疗伤的魔药或照料伤员,最紧张的一次是西里斯背着受重伤的费比安回来、并且他自己的身上也挂了彩。

“我们的路线被提前埋伏了!真该死,情报网构建得已经这么严密,到底怎么泄露得出去的……”

“以后开会由每个小组为形式,严禁消息互通。” 穆迪凶巴巴地命令,“多卡斯,你来安排分组;西里斯你负责筹备新的方法追踪情报。”

为防止任务一再失败,大家不得不将警惕性提高到都有点神经质的程度。

由于近来米莉森带头魔法部实施各种对抗食死徒的全新举措,埃尔抽空就到凤凰社作汇报,因病休养的费比安总是非常健谈,渐渐地向她分享及传授大量实战经验:“……无声咒,这最基础的要求,你应该有所掌握,而你和我们总跟食死徒打交道的巫师的差距只在于临场的应变能力,强大的巫师对决就是炫技般的顶尖变形术,优先判断自己是不是敌人的对手,水平在不在同个量级,进攻与防守哪个为主?然后在不同环境下灵敏地反应过来哪些能被自己所用,好比说街巷的隐蔽性,对声源的敏感度,周围建筑如何作为自己的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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