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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命,不过这是正义的复仇,必然致使他力量的折损,不可逆的折损。”

“我希望你能够确定。我们快束手无策了。” 她拉起衣袖,右手腕系着结时神锁,时至今日她对秘密不再保留:“你能否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销毁它?”

对方仔细观察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平和地说:“我认为你该请教一位造诣不浅而立场无关黑白的巫师。”

“抱歉,请你确切地表述,我该求助于谁?” 她迷惘地皱起眉追问。

“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标准答案了,并且,趁这里全数销毁以前,赶快带上你的同伴们离开吧。” M的眼神带着视死如归的泰然,转过身,一步步走近圣坛的中心,“你只剩七分钟……祝你好运,‘邓布利多的随从’。”

她深感无力与焦灼地咬咬牙,百感交集地道了声谢,随即匆忙跑至入口处,与多卡斯火急火燎地下楼。

魔杖在天花板发射标记咒、意指立即撤离,即使他们都携带了以便撤退时汇合的门钥匙,她和多卡斯没有立马使用它离场、而是一层接着一层找剩下的队友——

“集合地点见!” 她们帮雷古勒斯击退了即将围上来的敌人,埃尔弗里德大声示意多卡斯带雷古勒斯先走,说着她敏捷地闪身躲过一道绿光、飞快地跑下位于神庙底端的楼层。

吉迪翁与费比安早就被人群冲散,先找到吉迪翁的埃尔及时用粉身碎骨击中了偷袭者,俩人在剑拔弩张的惊险里一路赶到了西侧。

费比安正和两名带兜帽的绿袍巫师对峙,她跟吉迪翁分别甩去昏迷咒和石化咒,没人发现在他们的背后有个倒在废墟的巫师挣扎着摸向跌落地面的魔杖,费比安高兴地开玩笑:“这下子我们真成要被抬上火刑架烧死的异……”

话音未落,突然爆炸的空气中断了他的话、在危险似是暂时没有降临的一刹那。

世界仿佛被撕裂了,威力巨大的爆炸咒发出令人耳鸣的巨响,热浪波涛般袭来,狂风掀起的灰尘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抬手护着头,聚拢一起的三人在千钧一发抓过门钥匙。

一阵如同时空痉挛的颤栗冲击着她的躯体,被声波震动的脑袋磕到了坚硬的土地,她嗅到了凉丝丝的、湿润的青草气味,睁开眼,头顶是一片日出熹微的天空。

旁边躺着的费比安背对着她,不远处的吉迪翁头晕脑胀跌跌撞撞地站起,他们成功逃脱了、她想着。

没理会自己骨折的右手,忍痛支起身寻找多卡斯和雷古勒斯的踪影。

所幸紧接着,剩余的队友也安全抵达,见状她如释重负地环顾四周,此地幽美祥和、万籁俱寂,大约是坐落麻瓜博物馆附近的山林。

“你选的是麻瓜的地方吗、费比安?”

听无人回音,她这才惊觉哪里不对劲,微笑僵在半路,面色苍白地伸出手将他翻过身。

”……费比安……!费比安——” 她猛地摇晃着倒在地上的人,沾染粘稠血液仍面带一丝笑容的脸上睁着那一双亮棕色眼睛,当中的微光化为空洞。

不知所措的埃尔弗里德条件反射般用双手捂着他后脑的伤口给他止血,喉咙僵硬得生疼,从崩溃的喃喃演变到绝望的嚎叫:

“救、救命……救命啊——来人帮帮我们!快来人……”

恐惧夺去理性,令她本能地呼救,像是没分清眼前的面孔熟悉还是陌生,像是不在乎周围路过向他们投来好奇目光的几位是麻瓜或者巫师。

反应过来的吉迪翁冲上前跪在旁边,抱着哥哥的遗体痛哭出声:“不——不!别死、求你了费比安——别死……”

忽地她像想起什么,急忙从长袍口袋掏出一小瓶墨蓝色药剂,尽管犹如罹患肌肉神经失灵的状态,她的动作慌乱笨拙,手持魔杖一遍遍地念咒想开启它。

但事与愿违,这一瓶伊奈茨留给她的复生水并没有像上次拿解毒剂拯救雷古勒斯一样奇迹再现,它毫无动静。

甚至等她满是血渍的两只手发着抖把药水狠狠地摔落在地,先后用粉碎咒、切割咒、飞沙走石等攻击魔咒企图击碎,最后连厉火都灼烧过,却正如传闻所言,它依旧完好无损。

因为它没选中眼下的人。

冷峻的,残酷的事实。

人生第一次,她几乎泄愤地拿危险魔法一个接着一个砸向复生水,它不为所动,透明的瓶身映出她癫狂的倒影,把她的无力对照得愈加鲜明,恍如在无声地审判着她。

扭过脸不忍再看的雷古勒斯深呼吸着忍下哽咽,并默默地释放麻瓜驱逐咒。

一旁的多卡斯冒着会被误伤的风险,泪如雨下地使尽蛮力抱紧她:“别这样埃尔……都结束了,都结束了……让他安息吧!”

四人在尚未冷却的情绪中安葬了永远的英雄费比安·普威特,这位死前仍在想方设法保护同伴的战士,他的死亡要动用到多名黑巫师的竭力共谋,他是绝无疑问的杰出巫师。

执行任务前不是没想过死的问题。只是埃尔弗里德没想过死的会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前辈,她预设的是她自己或许性命不保、她有在意外中丧命的觉悟。

结果牺牲的是纯粹出于友谊与信赖才前来帮助的费比安。她无法接受——这都是她的错:如果最初她听取多卡斯的意见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最初她选择先联络邓布利多商量整件策划,如果最初她考虑周详地先通过消失柜暗地打听神庙的状况,而不是莽撞地开展偷袭,莽撞地要毁坏这仅停留于表象的“危机”——这场堪称乌龙、堪称多此一举、竹篮打水的计谋,纯属她自以为是的后果,害死了她的伙伴,是她的自大与固执殃及了费比安……她自责,悔恨,以至痛苦地想死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应激障碍使埃尔弗里德忘记自己当时是如何被朋友们带离现场的,好比眨了下眼重返神志,下一帧能被她识别的景象已是一行人待在麻瓜车站的等候室。

不得不首先强迫自身振作的多卡斯尽量冷静地商讨着回英国的事宜,她集中不了精神、听不进半个字。

可同样,她不得不恢复意志力,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女巫,现在不是可以让她尽情沉浸悲痛及悔意的时候。

于是,在雷厉风行实时传送完新情报就干脆地启程,前后总共不超过一小时,到了伦敦,她谢绝了跟着他们回凤凰社总部的打算,害怕她犯傻的多卡斯忧心忡忡地想进一步劝慰,而她压抑着内心强行装作理智地解释:

“……我要去处理一件当务之急。” 看向站得离她们较远、低头专注地在默读刚收到密信的人,她转移重点地搪塞:“雷尔也知道。”

“好吧……注意安全。” 多卡斯无奈地妥协。

这时读过信的雷古勒斯一脸凝重地走近转达消息:

“食死徒攻打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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