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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表情格外生气的小乌云。
“亲爱的日记,
今天早上的魁地奇训练令我不太高兴,斯莱特林的家伙真够烦人的,每次都跟我们抢场地,柳克丽霞帮我求情也没用,伊格内修斯还告诉我那群笨蛋背地里说我是母老虎,胡说八道,我应该是母狮子才对。
下午我找汤姆叫他转告他学院的人不如省省小动作、留点力气上球场吧,他冷漠地说他才不关心这些蠢问题。
虽然我早知他只在乎个人荣誉,但是我觉得他对飞天扫帚和魁地奇不感兴趣是因为其实他并不擅长、才会偏见十足地认为运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象征。
事实上这可是一门大学问,格林尼就说每块肌肉的发力都有奇妙之处、相互协调的能力也一样,有些人骑着扫帚在天上追逐的场景就像一幅画,属于美的一种,我想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替他惋惜。
哦,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他今年被各年级各学院女孩精准围堵的原因都有我的功劳,是我告诉她们他会找哪间空教室或在哪个时段及地点行动的,我太了解他的风格,既然他不关心他人,我就让他品尝下被频繁打扰的滋味。
本来姑娘们也喜欢找我闲聊,我特地回应她们最好奇的话题,出色地扮演好名义上姐姐的角色,为她们解答生活中的汤姆·里德尔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我说不了实话、他在家是个十足的讨厌鬼,只是考虑到未来他的婚姻需要给弗利家带来点利益,我就挑了点所剩无几的可取之处来夸大其词,好比形容他有多会做饭和打扫卫生,是我给他的魅力又上一层,恐怕他还得感谢我呢,可惜我是不会让他知道这些事的。
但愿明天的集训能不出岔子。”
第三页,没有日期和天气,只有一句干脆的结束语。
“亲爱的日记,
我发觉书写你让我感觉不堪重负,像在写作业……你知道这个学期论文又多了几篇,所以我决定我还是不跟你分享我多姿多彩的生活了,让我独自‘负担’它们就行。”
明明被逗得一时间很想笑,却又萌生出一丝物是人非的苦涩,正如当年被牵动情绪的那本《茶花女》,死讯走在故事的前头,每回了解得愈多,就越令人难过,辞世的是曾经如此生动的存在。
合上旧日记本,埃尔牵强地轻笑一声,指腹触摸那血红的封面,自言自语地喃喃:
“他确实有很多事不知道。”
“……我有很多事不知道吗,韦勒克?”
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冷酷幽深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吐信子的巨蟒顺着脊背一点点爬上耳后,令她瞬间毛骨悚然,整个人条件反射般抖了抖,空白的大脑仅存的想法是:这让她怎么逃。
根本不可能。
于是,她依然把拿魔杖的手收在长袍口袋一动不动,硬着头皮保持镇定,缓缓转过身。
面前又高又瘦的黑色身形如同亡灵,生锈铁窗外的灰暗微光打落下来,与阴影一同刻画出兜帽下那张苍白的融化的脸,瞳孔一条细缝似的猩红眼睛闪灼着戏谑与愤怒。
“的确难以否认地……惊讶,对于你的真实身份。” 他慢条斯理地走近,语调是故作文雅的轻盈起伏,像冷风拂过冰面,“我该失望亦或庆幸?你和她的不同远大于相似。”
闻言埃尔弗里德反倒不再紧张了,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没有躲闪他压迫的目光,毫无惧色地说:“你该一筹莫展,无法同时应对我们的反击。”
伏地魔冷笑了一下:“看来你还远比她要天真,相信她对我的弱化是你首先犯下最大的错,居然以为这点小动作就能把我将死——难道你不清楚连邓布利多都对我有所忌惮,你们跳梁小丑似的挣扎于我而言不痛不痒,解决你们仅仅是先后顺序的不同。”
“邓布利多忌惮的是释放那个沉迷权力的自我,他的伟大毋庸置疑。” 也许已对死亡的威胁逐渐麻木,埃尔弗里德眼神锐利地淡淡道:“权力的可贵在于赦免,不是杀戮,你的力量不会为你赢得什么永恒的崇高,长生更不会。”
“呵,那位你们崇拜的‘最伟大的巫师’中了我设计的不可逆诅咒、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至于她,她正是抱着跟你相同的看法,才死在一个实力远在她之下的小人物手里、幼稚的后果。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为了个陌生女人。”
很奇怪他没有因那些冒犯的直言动怒,埃尔弗里德清醒地意识到他在透过自己看向那沉睡已久的逝者,他正端详着她们酷肖的神态,他虚假柔和又不失嘲讽及恐吓的音色简直让人寒毛直竖,“你不想亲耳听她的解释么,你从未有机会见她对吧——”
正当埃尔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索命咒击中时,她错愕地听见他说出彻底撼动内心畏惧的话: W?a?n?g?址?发?b?u?页?ì????ù???ε?n????????⑤???c???м
“我可以帮你,见到你素未谋面的‘母亲’……” 母亲这个词汇的咬字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扭曲,好像他其实极度反感这个称呼、没有接受这个角色的意味,因此埃尔弗里德顿时明白他是在假意站在自己的立场放下的诱饵。
“……原来你想复活她。” 在混乱思绪里沉浮的埃尔不动声色地低声反问,当即了然小精灵罗布断指的缘由。
“当然。我身上保存着她的灵魂碎片,如果不是二十年前的仪式出了点问题……这不重要,没有我不擅长的东西,包括再高深得不为人知的,现在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利用因素:高度吻合的血统,只要我将她的灵魂寄生于你,运用一项特定的魔法,重塑她的肉身。” 他眼里可怖的疯狂更甚,似乎掀起汹涌风浪的炼狱、就澎湃在那对瞳孔深处的黑色漩涡中。
然而作为这段惊悚叙事唯一的聆听者,埃尔弗里德微微垂下头,昏暗阴沉的光影遮挡了一大半她的脸庞。
在这片寂静之中忽地响起音量从低到高的笑声——她的笑声,额前的金发颤动着,埃尔终于仰头大笑起来,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
伏地魔罕有地忍耐下不耐烦,在狂怒边缘维持从容的风度,暗暗咬牙,看似仍很悠然自得:“……你疯笑什么。”
她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恍若由一种不紧不慢却异常发狠的力道收起的它,实际上她的两只眼睛承载的情感一直是冷漠空洞的,这样近乎神经质的反应抗衡着他的气势,埃尔弗里德移动了几步,随着轮到她开口陈述,他的脚步也跟着移动,中间始终僵持着一段距离,形成一个自然而然的圆圈。
“我在笑你从没在教训中有所长进。” 埃尔平静地说,尽管比他矮了近十公分,但没有丝毫的示弱,俩人瞪向彼此,堪比再现影史上最经典的威慑“库布里克凝视①”,蓝绿色眼瞳与黑红色的对视着,犹如两匹随时扑上前撕碎对方的狼,呼吸被焦灼的气氛凝结,她放在长袍口袋里的左手紧握魔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