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


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应对那种困难。”

“这听着太苍白了吧,埃尔,我感觉像回到刚入学霍格沃茨的时候。” 比如身份认同感不足的自卑致使她只顾着证明自我而忽略真正的问题。

“往好的一面想,亲爱的,下个月你就要担任司长一职了——”

“往好的一面想,我得面临一切麻烦重来一遍,鉴于家养小精灵保护法本来就没落实到位?”

“这的确是我的不足。”

“我不是在指责你,埃尔,我是想说、唉我知道你已经殚精竭虑了很多年,但你的忽然退出抽离了我们的阵营不少底气。”

“其实我早该被新一代所接替了,我想这一点明眼人都清楚。”

“你真觉得现在是换人的好时机?”

“是。听着,接下来只有你担得起这重任,因为记得吗、是你告诉我解放家养小精灵的重要性,当时你只有十二岁,我第一次听到如此前卫的思想观点、身边几十岁的同事没有一人提醒我:魔法世界的不平等不止是不同血统的巫师之间。” 埃尔弗里德认真地说道:“而你的竞争对手只是在顽固地垂死挣扎罢了,用不了几年就会被历史所淘汰。你具备他们都没有的魄力,别怀疑自己,你只会做得比我更好……”

拍拍对方的肩膀,她收完个人物品准备离开。

推开大门,等在外面的人群将街道堵塞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是来送别这名职业生涯如传奇般的领导者——老实说,埃尔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怀抱一束束鲜花的民众等待着自己,尽管脑海里一闪而过一句听过的俏皮话“我退役而已,又不是得了绝症”,可是看到有人在擦眼泪,顿时她也百感交集,正如转瞬即逝却言之不尽的三十年,这一道不长不短的路弥漫着花的香气,她一步步迈下台阶,走向人群,对他们点点头,或是握握他们的手,她只接过了三束花,其余的以拿不过来为由谢绝了。

或许她依然什么都不懂,或许她从不是全知全能的,更或许、她做的不都是正确的决定,但她永远没有拒绝走向人民中去。

离家只剩一条街区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西里斯,他正站在一家花店外挑选向日葵,她特意拿怀里的花束挡住脸、走上前用假声和他开玩笑道:“咳咳……你需不需要买花。”

“不感兴趣。” 他头也不回。

“你确定吗?” 随即她放下手中的花束,他这才转过脸,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目光,愣了一下:“原来是你呀,我正要去魔法部找你呢。”

“那你真慢,我已经下班啦。”

俩人默契地相视大笑起来。

他还是按原计划买下了那束向日葵送给她,当然路上他都帮她拿着别人送的花束,他就在这满怀的五彩斑斓里送她回家。

“你想好怎么过退休生活了么?”

“事实上,以我这年纪在麻瓜社会通常才刚刚开启从政生涯。” 她说,“不过我也就随口一说……我不想再忍受对手都只以男人为主的竞争。”

“啊,我还想邀请你今晚和我下一盘棋来着。” 他配合她的说笑,接话道。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i???ù???ě?n?2???2???????????则?为?屾?寨?站?点

“实力相当的才叫竞争啦。” 她也模仿他的毒舌,“虽说巫师棋的规则和国际象棋几乎一致,但无论前者后者,你都像坐在比赛观众席似地输给我……”

“所以梅林到底给你关了哪扇窗?‘不给凡人活路’上面?”

欢声笑语之中,他们一起慢慢走远。

秋夜独有的微风阵阵吹来,落叶一片片乱舞,堆积在充盈着甜蜜花香的日落大道。

这天正是她执政的落幕。

「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

窗帘被闷热的微风吹动着,她缓慢地抬起头,外面是一如既往灰蒙蒙的天,纯粹的驼色墙纸上挂着钟表,指针朝向的罗马数字扭曲成近乎陷入完形崩溃的样子。

突然窗外掷来尖锐的一声、霎时触发了心底的恐慌,她条件反射似地叫道:

“是警报!我们该去防空洞、快……”

在手足无措之中仿佛被轰炸的浓烟所包围,然而身体却无比僵硬、无法执行任何指令,这时,有人试图安抚自己——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金头发女人耐心地温声解释:

“妈妈,那只是邻居的烟雾报警器响了,不是警报、我们早结束了战争,看日历上的数字?现在是2012年。” 她仔细瞧着这张陌生的脸,这张完全想不起来的脸。

“……你是谁?” 她看向四周,单调的办公桌椅上一尘不染,蓦地板起了脸:“你干嘛进我的办公室?我的助理呢——” 她高声朝门外呼叫,对方无奈地做安静的手势制止:

“冷静点妈妈,拜托,认真看看我,我是你的女儿,这不是你的办公室,这是我们的家,在科克沃斯小镇,1962年你离开了维也纳来这里,你记起了吗?”

“科克沃斯……” 嗫嚅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名,终于慢慢拼凑出对应的印象,一帧帧尘封已久的旧忆袭来,她如梦初醒地注视着面前的家人,充满歉意与无助地说:“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又犯傻了……我真的很抱歉,埃尔。”

“没关系、没关系。” 就像童年犯错时母亲也从未责怪过自己,埃尔弗里德反过来连声安慰道。

作为女巫,八十多岁高龄看起来并没有带来多少不便,瓦伦娜的退休生活总体上过得丰富而自由——

除了一点变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记忆力在无声无息中消褪得厉害,从刚开始不记得物件的摆放等一些无足轻重的小细节,到忘记偶尔交接工作项目的内容,长期不放在心上,毫不在意,一度以为是纯粹长年没休息好,后来她不得不查询书籍熬制魔药饮用。

后来,魔药也不再起效。

如同一张从边缘分散蔓延到中心的拼图,大脑挣扎着弥补缺失的每一角落,却几乎都是错误的色块,三十五岁以前的所有记忆,特别是十四岁的记忆,是瓦伦娜最深刻的人生片段,于是在现实的时空被打乱的脑海中,她无意识地迷失、识别不出时间线或熟人的面孔,她把科克沃斯的家错认为实验室,她把埃尔弗里德错认为伊奈茨——在她的视角里,昔日的亲友要么全是陌生人,要么是死去的故人。

某天半夜瓦伦娜起床做早餐,叫醒了埃尔弗里德,让她赶紧洗漱。

“妈妈,这才凌晨三点……回去睡吧,好不好?”

“你快点去洗脸,不要错过火车。”

“可我不用坐火车呀。” 她哭笑不得。

“你不坐火车怎么去调研呢?你昨天不是都约好啦!”

她简直一头雾水:“我……我不明白,什么调研?”

“实验项目的投资啊!唉,你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