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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不显,样样挑不出瑕疵。

状元筵席将要摆上三日,程氏还专门去济恩寺捐了一大笔香油钱,承诺连续布施七七四十九日。

琅琊简氏的族谱再添辉煌一笔。

会试加殿试相当损耗精力体力,走出琼林宴身体素质不行从而瘫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简珣体力再好也是人,是人就会累,何况他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心内积压的诸多沉郁更无从诉说。

初六那晚,简珣回到府中,坐在清苑的东次间,程氏只不过回屋更了衣,再回来发现他竟沉沉睡去,梅娘守在旁边神色惶然,“娘,我听他像是在睡觉,可也太突然,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

请什么郎中,当然得请御医!程氏命人折回,拿着国公爷的名帖请御医。

这可是为状元郎诊脉,没有名帖也看得,御医很快来到了简府,两盏茶后,众人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简珣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黄时雨从小到大见到的简珣皆为神采飞扬,精力充沛,也习惯了无所不能的他,从没想过他也会疲累,甚至全无防备沉睡。

一时百味杂陈。

他总是事事第一,但第一并没有那么轻松。

连续休息三日,简珣恢复如初。

十一,也就是后天即可去翰林院当差。

程氏高兴道:“如此,你俩倒是可以每日同时上衙下衙,形影不离。”

简珣道:“翰林院下衙晚于画署,并不能同时,不过上衙可以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黄时雨。

黄时雨尚沉浸在简珣高中且身体无碍的喜悦中,发现他的目光,立即脆声道:“好呀,我们一起。”

望着她兀自欣然的模样,简珣心道这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因为长达半月未见,回府后简珣又在书房调养,而简珣待她又一向疼宠,黄时雨还真忘了关于“失贞”闯下的祸。

潜意识觉得简珣不会同她计较了。

但这件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男人考虑的不只是绿头巾,更得考虑未来的后患。

出墙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雄性的天性里深藏对血脉的执着,这是与生俱来的,一旦有污染自己血脉的可能,必不会善罢甘休。

女人被别的男人睡,就是在挑战夫君的天性。

黄时雨一无所觉,掌灯时分白露在门外求见。

“少奶奶,少爷请您去书房说话。”白露对着隔扇的方向福身。

黄时雨原本已经换了寝衣,便在琥珀的服侍下重新套上对襟长袄并家常的君子兰十六副褶裙。

简珣正在书房整理文集,瞧见黄时雨进来,便让人点了炭盆,屋子很快暖融融的。

她是个怕冷的,尤其京师初春的夜。

而简珣有时为了保持头脑清醒,并不喜欢长久处于那种晕乎乎的暖融中。

夫妻之间长久不见,总要做点什么的,简珣可不想亏待自己,倘若先谈话,少不得彼此不悦,梅娘更可能恼羞成怒。

所以他先哄着她坐上来。

不见面还好,见了面黄时雨多少有些心虚愧疚,如今他软言相哄,她也就糊里糊涂听了他的话,依言坐下,圈着他的脖颈咬唇闷哼出声。

她力气有限又素来娇气,根本没有伺候人的本事,几个来回就受不住,说什么也不要这么玩,双手撑着他肩膀直想跑。

哪有行事行一半作罢的道理,这让简珣怎么受得住。

“求你了,阿珣。”她好怕他用力。

简珣将人抱起,进了暖阁,用她能接受的招式足足过了数百招。

黄时雨喘息不已,忍耐不住的声音终于从喉咙溢出,朦胧中听见他问:“那个人疼你的时候,你也会发出这样的叫声吗?”

她蓦地睁开了眼眸,颤颤望着他。

简珣随意擦了擦,垂眸系上腰带,又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躺一会再起,不要流出来。”

黄时雨躺在被中,攥紧了手心。

简珣倒了杯温热的水,喂她喝。

黄时雨才发现自己渴了。

喝了几口却又难以下咽,她扭过头。

简珣便将甜白瓷盏放回炕几,扯过一张圈椅,大马金刀坐在她身边,双手环臂打量着她。

黄时雨如芒在背,将脸扭向里侧,盯着暖炕镂空的梨花木雕发呆

“去年你明里暗里想与我退亲,那时已经与他有了首尾,对不对?”简珣平心静气地问。

黄时雨默然片刻,轻轻道:“我,不是自愿的,实非故意不忠于你。”

简珣神色一凛,冷声问:“他强迫你?”

黄时雨愣了下,连忙摇头,“他,没强迫我……”

真相听起来荒诞不经,却偏偏就是真相。

黄时雨娓娓道来,一切得从丐婆说起。

行事阴晴不定,时而清醒时而又发癔症,却武功高强,以戏弄他人为乐。

黄时雨能感觉到简珣犀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讲到雪阳山围场那夜,她隐去了肃王的身份以及地名。

“我当时中毒,情不自禁,旁边恰好就他能用,便……抓着他不放。”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双手也不禁环紧了自己。

真相讲完,书房更静了,仅剩二人的呼吸声。

黄时雨心里没底,扭过头瞟他。

简珣依旧双手环臂,目光深邃如渊。

黄时雨迟疑道:“阿珣,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没骗你,你还生我气吗?”

简珣撩眼看她片刻,终于移坐炕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我现在,非常,心疼梅娘。”

“阿珣。”黄时雨抬眸望着他。

“可是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时不时出现在你附近,随时对你做不利的事,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不论死活,我都要找到丐婆下落。”

这是实话。

黄时雨闻言有些害怕,下意识攥紧他衣襟。

“他也一直在抓丐婆,到现在也没抓住。”她呢喃道。

简珣含住她敏感又柔弱的耳珠,弄的她不知所措,心神微乱,才循循善诱道:“那人救了你,手下的人又与丐婆多番交过手,必定知晓许多细节,问你你又说不清,不若你告诉我他是谁,待我问些线索,定能将丐婆绳之以法,也算为你们报仇,如何?”

丐婆不除,总归是心腹大患。

黄时雨推开他的脸,难为情道:“可我不想再提那件事。”

简允璋不介意,不代表肃王也不介意。

肃王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而她,也不想在除了画署以外的地方再与肃王有交集。

包括简允璋,也不想他与他有交集。

简珣笑道:“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一旦他与奸夫对峙,她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当然,她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那就更耐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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