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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我想要更广更阔的天地,无拘无束,你对我那么好,可不可以再成全我一次?”

“权当放过我也放了你自己。”

“只要我在一天,你心里的那根刺就永远不会消失。”

“是我对不住你,不管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不会有怨言。”

可是他太冷静了,脸色又那般苍白,宛若一尊石化的雕塑,就那样僵硬原地,久久无言。

一时间,两颗心都在滴血,静谧流淌。

简珣嘴角有些抽搐,不屑地笑了声,“我说什么大事呢,同我叽叽歪歪说了一大串,不会是那人等不及要迎你过门了吧?”

他一脸无所谓地推开她,后退两步,拉来圈子坐下,竭力掩饰已然发抖的手指。

“没人想娶我,我以后也不嫁人。”黄时雨狠狠抹了把眼睛。

可她的痛苦在他眼里就像个笑话,亦或说她的话毫无可信度。

“这可是你说的,”简珣淡淡道,抬眸看着她,“你不会再嫁给别人。”

黄时雨说是。

然后他就沉默了。

黄时雨无措地望着他。

“也就是从去年就打好了主意,今年站住脚再仗着我阿娘背后撑腰才同我道出实情是吧?”他问。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她死死扣住自己的手心。

“黄时雨,你果真翅膀硬了。” w?a?n?g?阯?发?布?Y?e?ī????????é?n?2???????????????ò??

“……”她无言以对。

“你这个人,经常说话不做数,什么永远对我好,不负我,什么苟富贵勿相忘,我们还击拳盟约过,可兑现过几条啊?”简珣慢慢道,声音里有股悲凉的飘渺。

他没有回答她是否同意,就挥一挥衣袖离开书房,步履潇洒。

八月离京,此时正值四月初。

日子居然相当平和安静地流淌。

简珣一改黄时雨口中“时时纠缠”她的形象,终日宿在书房。

而她根本没勇气过去催一句,哪怕是问一下到底离不离。

眼看时间就来到七月,她终于坐不住,主动去书房找他。

简珣正坐在竹棚下乘凉,身边一众丫鬟小厮有说有笑。

他余光瞥见她,表情就森冷许多,却笑着衔住天冬剥好的葡萄,任由天冬用帕子柔柔擦了擦他嘴角。

还怪尴尬的。黄时雨赧然地拧了拧手指,轻声问:“那件事,你还没考虑好吗?”

“哪件事?”他终于抬眼看她。

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她硬着头皮小声道一句和离。

下人无不变色,霎时躬身的躬身,屈膝的屈膝,慌忙撤退。

天冬也吓个不轻,料想自己沾上了大事,连忙起身,试图趁乱逃走,冷不丁被少爷抓住了手,轻轻一带跌坐在少爷的躺椅上。

简珣无所谓道:“不是八月份离京,眼下还早呢,咱们简府就这么不堪,竟让黄大人多住一天都浑身不自在。”

黄时雨嘴角翕了翕,只好转身离去,主要是他与天冬在她跟前腻腻歪歪的,她杵在旁边看着,委实不自在。

怨不得阿珣意难平,原来自己的另一半与他人调情是这种感受,而她似乎不只是“调情”那么简单。

这份意难平将随着时间的蹉跎,令彼此越来越痛苦。

这场身不由己的结合,看似无解,实则唯有她能解。

此后照常上衙下衙,简府众人心照不宣,对于黄时雨和简珣之间的古怪只字不提。

简珣与天冬的感情日渐深厚,就连用膳也有天冬从旁布菜。

黄时雨闷头吃饭。

一开始她也很不适应,后来就想开了,他俩都不觉得尴尬,自己干嘛难受,反正总要吃饭的。

不破不立,阿珣终于肯开枝散叶,黄时雨觉得婆母应当才是最开心的人。

然而程氏紧锁的眉头再一次令她感到不安。

从京师到昙州府一大半时间都是水路,坐官船而行。

黄时雨早就收拾好了行礼,她本就一无所有而来,走的时候也不该带太多,只带了一些自己俸禄攒下的私房以及常穿的换洗衣物。

七月下旬,在她的一次又一次催促下,简珣才不耐烦地走到书案前,随便写了两张和离书,迅速按了手印,甩到她脸上。

黄时雨一时没接住,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从地上拾起,整理好检查一遍,才认真盖上了自己手印。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由下人拿去府衙存录才算正式和离。

简珣将和离书递给福喜:“去吧,越快越好,免得耽误黄大人吉时。”

福喜哪里敢接话,只敢小声应是,一溜烟跑不见了。

黄时雨瞅了瞅门外守候的天冬,又瞄了眼面沉如水的简珣,她坐如针毡,只好道:“那,那我也先回去了。”

简珣却一把攥住了她冰凉的右手。

她立在原地恍惚地看向他。

他坐在那里,眼角泛红。

两个人都有些魔怔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就这般安静地牵着手。

直至黄昏。

天冬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一年,黄时雨未能留在京师过中秋,离开的那么狼狈,害怕回头多望一眼,委屈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昨晚,在书房宿了长达四个月的简珣又回到了上房。

严格来说,他已经不算她的夫君了。

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一男一女。

可他却走进了她的寝卧,这于理不合。

黑暗中,他俯身噙住了她双唇,那眷恋的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

整个过程,哪怕她有一丝挣扎,他或许都会停下,但她没有,简珣就完全压了下来。

直至夜深,他忽然起身,穿衣头也不回离去。

次日也未出现。

黄时雨带着琥珀和柳儿登上了大康驶往昙州府的官船。

她想,她是永远失去他了。

再也不会见面。

从十岁到十八岁认识的郎君。

官船行驶了一天一夜,柳儿才惊讶不迭,急急忙忙告诉黄时雨,她们的箱笼里竟多出了三万两银票。

第91章 坚定

三万两是什么概念?

三百两可以在京师买一栋体面的宅院,三万两的话,黄时雨觉得自己可以体面地活三辈子。

这笔钱对于阿珣来说不是小数目。

琥珀大约是被这么大横财唬住了,一时愣神,柳儿也惊骇不已,却到底经历的事儿少,只知三万两巨大,但没有深思有多庞大。

她又殷殷地递上一封信,“少奶……二小姐,这是少爷留给您的信。”

黄时雨点了点头,迟疑半晌还是缓缓地展开。

寥寥数行字,有一半是冷嘲热讽,另一半算是解释银钱由来,此行山高路远,她又不肯带走嫁妆和攒的私房,三万两权当补偿,免得她在外面吃糠咽菜丢人现眼,少不得使人猜疑他刻薄吝啬,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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