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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的,摸摸她脑袋,“不过你不用学,你天生就会。”

但师父没来得及教她做人得谦虚内敛,就溘然长逝。

失去师父之后,暖笙独自在远离人烟的村落生活四年,每天晨起,先在师父墓前练功,再吃饭读书,累了便去树上睡一觉。

这样的日子原本可以活一辈子也不腻,可是粮食不够吃一辈子,她得去一个叫做城镇的地方买。

从前有师父看护,她甚少直接面对同类,如今堂而皇之出现在人群,引来无数好奇。

来来往往,人们惊讶地看她。

她习惯隐居却并非不懂人心,相反,实在太懂了,接收到纷繁诡谲的目光,心中泛不起半分波澜。

有人叫她美人,愿意免费提供她最醇香的酒酿和华丽的屋子。

她喝主人的美酒,住主人华丽的屋子,还杀了一群围着她的男人,又杀了主人。

终于安静了,她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在这栋华丽的宅院尽情玩耍。

直到有一日,封闭了数月的大门被一群身着甲胄的人推开,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绝世风采,如仙君错涉人间,一袭白衣,出尘脱俗。

他淡漠的眉眼皱也未皱,扫视着满院尸体。

以及一脸天真的少女。

海棠,落花,还有尸臭。

少女如玉。

那天,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踱着步子漫漫绕了她一圈,而她也好奇地看着他,在他星辰一般的眼眸找不到半分迷醉与朦胧。

是她不好看了么?

为何都是男人,他对自己没有欲念呢?暖笙在心里纳闷。

“这里的人,都是你杀的?”他问。

她乖巧地回:“院子里的是,地窖里的不是。”

地窖的尸体是院子里的两倍。

他眸光深深,终于解下斗篷包住近乎半裸的她,轻轻松松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她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带去未知的地方

离开了宛如人间炼狱的豪宅。

他亲自为她清洗伤口,喂药。

这可真是个漂亮的郎君,又香又干净,与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她笑盈盈,一口一口喝掉他喂的汤药。

也知道了他的姓名与身份。

简昭,最年轻的帝师,琅琊简氏现任家主。

从此,她是简昭手心的宝,锋利的剑。

作为一柄利剑,她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仅靠一朵花,一只飞鸟,一片薄云,即能预知未来几时有雨,几时干旱。

相士洞察人心,宛如神妖,本就自带神秘。

倘若这名相士兼有倾城之姿,想不出名都难。

两年后,她成了名满京师的第一大相士,金银财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游走在豪门世家,名流贵胄间,如鱼得水。

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人们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习惯问卜问卦,以求神明指引方向。

殊不知人间没有神明,有的只是洞悉了他们秘密的妖女。

那些秘密,有些是家长里短,有些是狼子野心。

只要简昭喜欢,她都会如数家珍说给他听。

他对她的表现满意极了。

望着心爱的人露出愉悦之色,她的心也会怦然而动。

爱极了这双她永远也看不透的双眼。

暖笙告诉他,“其实我不叫小花,我叫暖笙。”

“暖笙。”他轻轻道。

连声音都这般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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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爱的人呼唤,半边身子已酥麻。

自己一定是生病了,简昭便是医她的药。

生病了得吃药,天经地义。

她要求简昭抱一抱。

他听话地倾身抱着她。

这样的举动令她满意极了,忘形环着他脖颈哼起了歌。

与他度过生命中最开心的一年。

成了他的外室。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朝廷慕名请她出山进司天台,这正是简昭所希望的。

成为司天台春官正,发挥棋子最后的余温余热,在波诡云谲的局势添柴加火,借神明之口操控舆情,肆意妄为,扫除异己。

简昭手中的棋子多不胜数,她是其中较为光鲜的一枚,用起来最顺手,最省心,总能给他惊喜。

这使得她有资本在他跟前娇横野蛮,胡搅蛮缠。

稳固太子之位后,她逐渐变得不好应付,变得贪婪,脾气也愈发坏了。

当简昭成亲,有了第一个孩子,她的坏脾气达到顶峰,甚至不愿再与他于私宅中苟合。

师父只教了她谋生,却没有教她自爱。

她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没有对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至今时今日才惊觉,人心之异变。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没有人能抓住人心。

那就搞死他的学生,毁掉他的心血。

如此,她才能开开心心溜之大吉。

不意,这想法才将将实施就险些搞死自己。

神明的话也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尤其与自己利益相悖之时。

她对太子的非长寿断言惹下滔天大祸,简昭急怒攻心,欲将她逐出司天台。

太伤自尊了。

司天台没什么了不起,她本来也不稀罕,却不甘心以被驱逐的方式离开。

简昭沉默,不得不为她收拾烂摊子。

然而险些失去一切的太子永远不会忘记这段屈辱,继位那日便是清算之日。

这种事,她早已算到。

所以事情不能做一半,开弓没有回头箭,太子必须死,亦能让简昭一败涂地。

胆大包天的她最终参与了瑾王谋反

无奈功败垂成,愿赌服输,她慷慨赴死。

巧合的是行刑之日竟是二月。

师父捡到她的那一天。

她缩在地牢的稻草堆,想着师父的眼眸,和简昭的一模一样,深邃无边,犹若沉渊。

看不透,看不穿。

引她步步深陷,非要探究个明白一解无边新奇不可。

探险之人难免要为“险”字付出代价。

她的代价是生命。

行刑那日,她被人拖进了奇怪的房间,脑袋蒙上一块黑布又被拖走,一直拖着,也不知那刑台究竟有多远。

睡着前,她还在想,太远了。

醒来时,清晨的日光映照,白花花,吓得她又闭上眼,良久才缓缓睁开。

静谧的旷野,杳无人烟。

不是地狱,竟是人间。

身下压着一叠银票,还有简昭的书信。

他命她回平南坊,不准再惹是生非,等风声过去再办牒引换个身份。

到头来一场空,暖笙哇哇大哭,竟只能回去继续做他的外室。

她从未哭得这般伤心,摧心挠肝。

简昭在平南坊再也没等到想等的人。

暖笙只身去了南方,经历了许多事,遇到过许多人,也因为争斗伤过筋脉,脑子变得不太好。

简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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