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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过,魂魄也能因此延长期限。”

秦朔取出怀中的储物袋,抚摸着微微发烫的布料,能感觉到里面的金光正在一跳一跳,他在心里发问,尽管知道金未离不可能给自己回应。

「未离,你想去吗?」

储物袋里的金光仍旧温暖着他的指腹,在里头不断游荡,同之前一样乖巧。

“别磨蹭了,让你拿就拿。”

沧云的语气充满了敌意,显然还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再动歪脑筋,就不是折断手那么简单了。”

“沧云,怎么还是这副态度,本王早就同你说过,对待贵客,要‘规矩’些。”

虽身处黑暗,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但这一刻,秦朔明显能感觉到,房中的两人都在注视着自己。

不管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目的都只有一个——逼他交出聚魂灯。

就在这时,脑海里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屋檐也隐隐传来动静。

「别担心,一切都准备好了,按他们说的做。」

「我数十个数,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好出府的路线。」

秦朔握住储物袋的手微微颤动,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忍着右手的疼痛将聚魂灯拿出来,看着灯芯闪烁的金光,轻轻喊了声:“未离。”

金光从灯芯一跃而下,停在他受伤的手腕,释放阵阵暖意。

「十。」

脑海里的声音开始计数,上方的瓦片不经意挪动了一下。

“秦修士,让未离过来,接触他的新身体。”

金王爷的话犹如一道铁令,不给他半点拒绝的机会。

「九。」

秦朔抚摸着手腕上的金光,小声道:“去吧。”

金光听话的绕了一圈,朝池边的身体飞去,一点一点靠近被花瓣覆盖的额间。

「八。」

空气里,能听见金王爷和沧云屏住呼吸的声音,他们看到金光在靠近花瓣时停了下来。

“金未离。”

金王爷一字一句道:“你难道不想回来吗?”

「七。」

金光始终停在花瓣的上方,不曾有半点挪动,像是正在思考。

“如果你肯回来,”金王爷道:“本王可以考虑将江氏接进府中,颐养天年。”

「六。」

秦朔察觉脑海里的意识念到这时明显变了语气,带着几分怒意,接着往下数。

「五。」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娘,还有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秦修士做打算。”

金王爷出奇的平静:“保持现状,被困在这聚魂灯里又能做什么呢,你现在想不通,迟早有一日会想通的。假如未来,你的至亲至爱受制于人,而你作为灯芯里的一缕孤魂,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受折磨,那时,你还是会回来,回到这副身躯里。”

「四。」

金光闪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回应。

沧云的耐心快被耗尽,忍不住插嘴:“到底还要等多久,难道要一直由着他的性子来吗?”

「三。」

秦朔在这时感觉到头顶的震动,已经开始在脑海回忆初进金府的路线。

脑海里的声音适时提醒:「做好准备。」

「二。」

“再等等,未离他会想通的。”

随着金王爷这句话落地,上方屋顶猛然发出一声巨响,无数碎屑倾洒而下,房梁被重重折断,轰隆倒塌下来,瞬间破开一道天光。

「一。」

浑圆巨大的煤球从天而降,砸的水池直接迸裂开来,熟悉的身影一跃而下,剑气直斩向处于正前方的沧云。

「带上聚魂灯,跑──」

混乱的情形让秦朔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看到未离的金光触碰到躯体带有花瓣的额间,可还未完全融合。趁这几人还在缠斗,抓紧时间将金光收回聚魂灯,放进储物袋,转身就往记忆里的路线跑去。

“敢跑?”

缠斗中的沧云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动向,怒而甩出长鞭,试图将秦朔绑回来,可却被肉滚滚的煤球一口咬住衣角,用力往后一甩。

身后的打斗声愈来愈小,秦朔的心怦怦直跳,他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只知道往前跑,不断地往前跑,只要出了金府,灵力就还有恢复的可能。

府里的下人没有威胁,不过是寻常百姓,只差最后一道关卡──门口巡逻的守卫。

秦朔将储物袋放回怀里收好,用轻功跃过一道又一道红墙,顾不得手上的伤势,持剑劈开挡在上方的屏障,从好不容易斩开的入口跳下去,避开守卫的视线,穿进比人还高的草丛里,加快脚步。

“来人!”

后方突然响起下人的呼喊,这时他已逃出金府,撑在不远处的巷角喘着气。

“抓刺客!”

原本在门口巡逻的守卫闻声立刻往府内跑去,自然也没人注意到秦朔的行踪。

秦朔躲进巷子里,猜到方才帮忙的人就是江越,可唯一想不通的是,江越先前还说是回皇都见娘亲,为何现下会出现在金府,甚至将未离与金府的纠葛摸得一清二楚。

莫非,江越真是金府的人,金未离的弟弟,只是没能继承血脉,不被金氏承认,所以对金氏怀有怨恨之心?

可他潜意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江越和金氏不是同谋,那数次跟踪的天元宫弟子,又该怎么解释……

秦朔思索着这两者的关联,并未察觉后方脚步的靠近,等到气息已浓烈到不可忽视时,他才警惕地回过头,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你……怎么在这儿?”

第71章 秘密 “师兄,

“师兄怎么这副表情, 是不想见到毓儿吗?”

秦朔怎么都没想到,眼下出现在面前的人竟是白毓, 心绪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看着对方哀怜的神情,有烦躁,也有不安,回避视线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无情宗闭门思过吗,怎么会在这里?”

白毓不回答, 只是轻轻牵起他受伤的右手,摩挲着道:“师兄,你说你,为何总是这般逞强, 要受多大的苦楚,才能低头服软呢。”

动作虽不大,却让秦朔无故后背发麻,忍着疼抽开手,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宗门是这样, 在仙门大会也是这样,动不动出现,又动不动消失,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但这样纠缠下去,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白毓注视着他, 忽然笑了:“师兄,你害怕我?”

秦朔捂着右手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我只知道师尊没有允你下山, 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真不公平,晚尘什么都做了,被你当作宝一样供着,”白毓叹道:“而我什么都没做,却被师兄这样怀疑……”

秦朔低头不语,想到方才听金王爷说,宋晚尘是收到无情宗的信件以后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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