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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说长绝上尊剑术一流,没想到出尔反尔的功夫也在他人之上,还是说本座误会了,此‘剑’非彼‘剑’?”
宋晚尘冷笑:“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不过是你乘人之危,将他强留下来的,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和他有结果。”
“本座乘人之危?”
玄夜脸色一沉,殿内的气压顿时降到冰点,充斥着让人呼吸不过来的妖气,“你自诩正义,又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来昆仑,为什么要重修内丹,这一切是拜谁所赐,你不会不知情吧?”
“知情又如何!”宋晚尘喉头微动,他攥紧手中的长剑,知道事情到这一步,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唯有带秦朔离开才能破局,“我们之间的事,从来不需要外人插手──”
“看清楚,如今和他并肩的人是本座,不是你。”
玄夜目光冷冽:“本座能忍你到现在,完全是看在君后的面子,若是还不知感恩,就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落地,在场众妖应声现出原形,死死盯着只身杀进大殿的宋晚尘。
见玄夜起了杀心,秦朔果断开口制止:“且慢,昆仑还有两位魔将尚在仙门禁地,消息若传到修仙界,定然会加深两边的隔阂,不利于之后的人质交换,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大,让他走吧。”
玄夜抿了抿唇,神色微妙了几分,却没有开口,看向宋晚尘的眼神愈来愈冷。
“阿朔……”宋晚尘也是一愣,情绪终于缓和下来,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呼吸渐紧:“阿朔,你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朔毫不留情地打断:“别自以为是,我同你早就没有关系,我如今是昆仑的人,是君上的人,不会为外族考虑。”
“我不相信,是他逼你这么说的,一定是……”
「走。」
脑海里的传音骤然打断宋晚尘的思绪,他脚步一顿,下意识看向秦朔。
「昆仑不是叙旧的地方,赶紧离开这里。」
这一瞬间,宋晚尘什么都明白了,他的怒火全被悔意吞噬,心头格外沉重。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也不想我冒险。」
宋晚尘握紧手中的长剑,环视将自己包围的妖族,知道全身而退的把握不大,却还是想试一试,“可是阿朔,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剑意凝聚在灵剑之上,形成强烈的漩涡,连空气也因此扭曲。
秦朔见他下定决心,当即从边上抽出一把长剑,横在自己脖颈上:“我不是争抢的物件,去留不由你们决定,胆敢走近一步,我现在就自刎在你面前。”
这一举动将殿内妖族都镇住了,宋晚尘也僵在原地不敢乱动,“阿朔……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要跟你把话说明白,我没有被逼,君上也没有乘人之危,我是自愿留在昆仑的。”秦朔一步一步后退,走到玄夜身前,放下长剑,当着众妖的面和他十指相扣:“昆仑是我的再生之地,我绝不会抛弃这里跟你离开,你若有心,就留下来喝杯喜酒,你若无心,还请速速离开,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想再和修仙界的人有瓜葛。”
「快走。」
宋晚尘脑海里再度响起他的传音。
「再晚一步,连我也救不了你。」
话才说完,秦朔感觉自己的手被用力捏紧,玄夜不知为何笑了:“离开,谁说他能离开,哪有杀了昆仑的妖族,还能毫发无损离开的道理。”
破空声骤然响起,宋晚尘先前护法损耗太多元气,又在杀上峰顶时受了不少伤,一时闪避不及,被飞来的双刃弯刀刺穿胸膛,血腥味顿时蔓延整个大殿。
他用剑支撑着身体,重新站起来,苍白俊逸的脸沾着斑斑血迹,直到这时才想明白秦朔的话。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还是昆仑有你要查的事?」
宋晚尘看向秦朔,目光的深意却惹来玄夜的不快,这次收回沾血的弯刀过后,起了绝对的杀心。
秦朔抓住玄夜的手臂,眼神示意停下,然而却没能阻止对方逐渐升起的妒火,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弯刀破空而出的声音。
下一刻,只听殿外忽然迎上与之对抗的强大灵压,将靠近宋晚尘的弯刀重重弹开,随着人影接二连三出现,外头传来苍老而威严的一声:“且慢──”
长绝峰长老带着众弟子踏入大殿,见妖族皆有防备,向玄夜拱手:“魔尊大婚,理当恭贺,只是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是双方想看到的结果,不如各退一步,容我等带上尊离开。”
玄夜未置一词,只是看向身旁的秦朔,似乎在等他开口。
秦朔瞥见藏在弟子之中的白毓,心中大致明了,握紧玄夜的手道:“你我最重要的日子,何必沾染血腥,马上就到洞房的时刻了,被这些道貌岸然之徒打搅,岂不可惜?”
玄夜将弯刀收入手中,示意众妖回位,看着受伤不轻的宋晚尘,像是宣示主权那般,带有侵占意味地揽住秦朔的腰身,几乎是贴在耳边说话:“今日,本座看在君后的面子放你一马,用你身上的伤抵消你在昆仑杀的妖族,便宜你了。若不是因为大婚,本座必定不会轻饶于你,记好了,再有下次,可不会像今日这么简单了。”
宋晚尘眼见他们越贴越近,心头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食,捏在手中的剑不住发颤,他忍无可忍,正要开口之时,从身后靠近的长老用针刺入他的睡穴。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朔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脑海响起的传音如同抛在水里的鱼饵。
既是希望,也是未知的漩涡。
「回去吧,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会来找你的。」
第126章 旧梦
长绝峰一行人离去后, 因验生石被毁,结契仪式不得不中断。
玄夜命众妖退下, 从婚礼开始到结束,都给足了秦朔体面,没有一句责怪,也没有一句质问,直至回到洞房,才不声不响地关上门, 在满屋喜烛的映照下望着他道:“你为什么替他求情?”
彼此的心思在对视的刹那暴露无遗,秦朔窥见他藏在层层伪装之下的妒意,虽然只有一丝,但也被抓住了, “生气了?”
玄夜感觉到指尖的触摸,似挠痒般在掌心摩挲,明明只是牵手,却比深入纠缠还让人心动,“本座的气量, 可比你那位‘前’未婚夫大得多。”
“我猜也是。”秦朔同他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解开衣带,气息愈靠愈近,不觉来到唇边:“过去早已过去,如今我们看重的, 只有当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令烛火晃了又晃,玄夜的呼吸紧了几分, 慢慢揽住他的腰身,低头问:“谁是过去,谁是当下?”
“你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