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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桃花仙”,可夺灵力。

此刻,吸饱了百纳灵力的花瓣轻松化解那夺命剑势。淡粉花瓣纷繁而下,随风掠向稚鱼细白指端,宛如鳞翅艳丽的蝶群。

又随少年指尖轻晃,骤然化为粉齑。

细碎的光点须臾消散在空气之中,如梦如露,一七恍惚间竟以为自己身处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境。

可紧接着,驭使灵剑的少年静静抬眼看向他,蜜色瞳仁浅淡如琉璃,残存着尚未散去的花瓣粉光。

少年眉目清冷,淡声问他:“你可无碍?”

——有上界神仙,乘风来往,问我平安。

一七空荡荡的脑袋里,兀得冒出这样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诗。

他傻傻躺在地上,看着稚鱼,忘记该如何回答。

可他没有反应,可不代表别人也毫无动静。

当着众人面,被稚鱼拦下一招的吕正仪脸色陡然更差。他捏着散去灵力的百纳,昂起脸,拧眉看向稚鱼。

“端木道友……?”吕正仪的嗓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了如此身份不明之人,你要与我刀剑相向?!”

稚鱼将桃花仙入鞘,并收起剑匣。他走到一七身前,蹲下身子似是查看对方伤势。

被仙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七眸光一怔,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稚鱼却未察觉对方异样。他听了吕正仪的质问,只是回答:“他并非魔物。”

“可他先对我出手!”一见稚鱼对那混账小子的态度,吕正仪牙关咬的更紧,几乎要端不住面上姿态。他愤愤抬手,剑指一七,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委屈:“出手即存杀意,周围这些人都可作证!”

吕正仪咬牙:“我杀他,于情于理,皆无不妥。”

……

稚鱼重新站起身。

他刚才用灵力简单检查了一下一七的经脉,确定没有受什么不可逆转的伤,便放下心。

——剧情刚刚开始呢,任务目标可不能上来就出问题呀。

一回头,稚鱼对上吕正仪愤愤难平的脸。

稚鱼:?

说好这个小世界的男二脾气很好的呢?这个家伙在生什么气呀?

他想了想,抬手灵力卷起地面的波梨七宝刃,送到温雅修士怀中,诚恳道:“法器予你,人我带走。”

左右这一行人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寻宝,如此分配,吕正仪总不会再有不满了吧?

情商颇低的少宫主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极了,在心底美滋滋想到。

然后,他也没在看对方是什么反应,便直接带着还没回过神的一七离开了此地。

吕正仪握着那柄险些夺去他性命的上等法器,站在原地,直直看着那对他从无正眼相待的少年,竟搀扶蝼蚁而去的画面。

握着匕首柄的手掌捏紧,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掌心鲜血淋漓。

其余同行的修士都还算有眼力见,又见好处已无,纷纷沉默御剑离开。

唯有吕正仪始终站在原地,如被他击碎的邪佛石像,全无反应。

血液丝丝缕缕渗入匕首之中,本该宝光缭绕的法器吸饱了血,却悄然自嵌着七宝的刀刃边缘飘出一缕黑气。

那黑气满载着切实凝结的恶意,顺着吕正仪掌心伤口一点点渗入。

悄无声息。

可惜青年此刻全部心神已被满心满眼的嫉恨占据,他脑中只充满对稚鱼行为的不解与怨愤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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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细微阴谋暗中的诞生。

……

稚鱼这个小世界的身份,是顶级仙宗幽雪宫的少宫主。

幽雪宫的现任宫主是他爹聂朗——而稚鱼是随他娘亲端木幽雪的姓。

他娘亲逝世很早,幽雪宫名字的由来也正是因为纪念他的娘亲。

聂朗一贯宠爱他,对他有求必应,也将稚鱼宠溺成一个不通人情的霸道娇蛮性子。正因如此,原剧情中他在对主角产生好感之后,便开始不顾对方意愿,强行纠缠。

端木少宫主财大气粗,不会追人,许多行为在这个小世界龙傲天性格的主角眼中完全就是羞辱——正因如此,最后他的结局十分不好,被逆袭的主角报复,最终家破人亡。

这剧本并不复杂。

拿到故事线的稚鱼,重新燃起对任务的信心。

不过他还是有点儿奇怪,忍不住问系统:【小统,你看我这个小世界,是当世第一的天才,又好有钱。】

系统附和;【是的!鱼宝,这个小世界的条件比上一个好太多了!我们一定能完美完成任务哒!】

【是哦。】稚鱼眨了眨眼睛,紧接着问:【可是,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一定要对还在少年穷的龙傲天死缠烂打呀?】

系统:……

对、对哦。

不过这种龙傲天小世界的剧情就是为了突出一个爽,本来也没什么逻辑可言的。

系统想了想,问:【那鱼宝想换任务目标吗?】

反正检测到这个小世界里还有其他几个气运值很高的对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可以试试。

稚鱼也想了想:【算了。】

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好麻烦,就要龙傲天好了。】

说罢,三好员工又将注意力挪回了小世界。

幽雪宫可称得上是当下第一仙宗,稚鱼身为少宫主自然是壕无人性。就连出行也有专门的法器“一叶舟”,效率与舒适度都绝非传统御剑可比拟。

稚鱼来到这个小世界好久,早已习惯这种凌空飞行的感觉。然而目前和普通凡人没区别的男主显然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晕法器还是怎么的,虽然还是没啥表情,但那么脏的一张脸稚鱼都能看出来他面色白的厉害。

眉目冷澧、锦衣华服的美貌少年托着下巴,盯着人想了想,最后轻轻拍了拍对方脑袋,嗓音冷淡:“没事的。”

手掌柔软触感一闪而逝,一七因忐忑而高悬的心脏如被鸟羽拂过,骤然颤动。

——没事的。

他之前也听过类似的话。因饥荒而将他卖给人牙子的家人含着泪抱他,与他说“没事的”;同行人将他推给妖邪时,对他说“没事的”;两傩寺中的僧人们要他处理肉骨法器时,与他说“没事的”……

大家总会在心怀愧疚的时候,对他说“没事的”。

那好像一道咒符,能须臾消散压在每个人心底的不堪与歉意。

可这个人对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却与别人都不同。

那双蜜如鎏金的漂亮眼睛里面并无半分私意,只看着他,坦然无比。

一七收回了望着稚鱼的眼——他依旧敌意无比,与对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他不清楚为什么稚鱼要带他离开,又要带他去哪。

也许将他卖去新的地方?也许看中他还有榨出什么残存的价值?

烟云渺茫,白鹤双双,一叶舟穿梭于丝绒般轻柔的云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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