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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了。
“端木少宫主……”有被打击到的怀风哽咽了一下,弱弱道:“你大可说的委婉一些的。”
“不可就是不可。”稚鱼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说的委婉,你们便不会晕了吗?”
怀风:“……”
他从小到大没被人嫌弃过天资差的怀风,被坦然且诚实的少宫主噎的呼吸一滞,好半晌才理顺这口气。
小道长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他师兄的肩膀。
吕正仪:……
“扑哧。”却在场面一度又十分尴尬的时候,旁边沉默了好久的杜若不知为何,突然笑出声。
少女笑意盈盈,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突然看向稚鱼。
她赞同道:“端木道友所言甚是。依我看,人间事本该就像抹去脂粉的面容一样,何来那些虚言伪饰?不过都是徒增烦恼。”
稚鱼此刻看似还在那站着发呆,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听闻他人认同,他本能回道:“多谢。”
杜若眸底兴味更甚,凑近一点,似是细细端详稚鱼那张美貌到令人目眩的脸:“端木道友,为何如此冷淡?左右海上无趣,不若我们聊聊天解闷?”
稚鱼:“多谢抬爱。”
这时聂隼已觉出不对劲了。他一道阴郁视线扫过去,警惕看向越凑越近的杜若。
杜若却全不理会他,仿佛全部的兴趣都被稚鱼给提起来了。
看到稚鱼这幅爱搭不惜理的高冷样,少女忽然眼眸一弯,笑着道:“我喜欢你。”
稚鱼:“多谢喜欢。”
……
正晕船上头的稚鱼没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周围人却骤地炸了。
聂隼瞬间露出敌意十足的表情,审视地看向杜若。而旁边本来还因明存一事心绪甚乱的吕正仪,更是错愕的猛然抬眼。
吕正仪眉宇微皱,看着笑吟吟的杜若,不赞成道:“杜若少主,这种事情,还是不宜玩笑。”
杜若见稚鱼还是没什么反应,似乎也感觉到没趣,她重新坐回原位。
但还是托着腮,似笑非笑看向稚鱼。
不知怎么的,对方那好像觊觎着什么的表情本能让吕正仪不适。他眉间折痕愈重,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杜若眼眸微睨,看向他,慢悠悠开口:“抱歉,我琼华岛中人素来心直口快,有话直说。”
吕正仪拧眉看着杜若,干巴巴道:“男女之事,还需谨言。”
“哈哈!”杜若掩唇,看着他,笑出了声:“想不到吕道友一介修行之人,对男女之别,竟也看的如此重。”
“……”吕正仪被这话堵的一滞。
他咬了咬牙,思索该如何反驳的时候。
旁边因为好奇一直看着海面的怀风,突然惊呼:“师兄,你快看!那是什么?!”
吕正仪心中正乱,闻言有点不耐地顺着怀风所指方向看去。
随即一怔。
只见浮鳐槎下,竟赫然盘踞一团挨着一团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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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显然是什么活物,藏在浮鳐槎前行时漾开的水纹下,悄无声息,也不知跟随他们多久。
杜若也随之看了一眼,心下瞬间了然,便为众人解惑:“大概是几条被我们说话声吸引来的鲦遗。这鱼笨的很,而且格外喜欢赤珠砗磲,你们瞧……”
少女不知从哪翻出一枚砗磲来,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物,被她当小石子打水漂那么玩。
在场能比这位败家的,估计也只有旁边还在神游的少宫主了。
那半掌大小的砗磲壳在水面接连弹跳两下。而后——
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骤然泛起一阵又一阵极为强烈的涟漪!
“扑通!”“哗啦!”
几条身子细长的怪鱼接连蹦出水面,去抢那一枚沉入水下的赤珠砗磲。
众人因而看清这鲦遗的尊容。怀风小道长被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半步,嫌弃地直嘬牙花子:“这鱼肯定不好吃。”
吕正仪已经懒得敲他了。青年无语抿了抿唇,叹息道:“怀风,慎言。”
怀风觉得自己已经够慎的了。他又趴着栏杆看了半晌,见那几条鲦遗虽然长得又丑又吓人的,但抢砗磲的时候又傻乎乎,就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小道长将心放回肚子里,忍不住松了口气道:“哈哈,我就说嘛,鱼再厉害也只有被人吃的份,难道这大丑鱼还能跳到槎上吃人不成……”
然而,就在他这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条鲦遗竟从浮鳐槎之后蹦到半空!
那怪鱼大张的口中赫然三排尖牙,锋利如刃,散发腐尸似的恶臭——这玩意显然不是吃素的。
怀风吓得瞬间闭起眼睛,手脚僵硬、脑袋一阵空白,完全忘记师尊教的剑诀该怎么使了。
正当怀风以为自己就要葬身鱼口的时候。
却见那鲦遗无视他,细长如蛇的身子在空中一拧,竟直直向着还站在槎尾发呆的稚鱼撕咬而去!
第33章 人美钱多的高冷少宫主(6)
鲦遗这东西, 长得十分有碍观瞻。
在海面下的时候还好——这犹抱海水半遮面的,也就朦朦胧胧看得清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不会吓哭小朋友。
结果这东西竟生龙活虎往人眼前蹦, 疙疙瘩瘩的鱼脑袋上一对小眼睛露着凶光,大嘴张得有半个桌子那么大。
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稚鱼正魂游天外的出神呢, 打眼看见这么一位对着自己热情的“飞吻”……少宫主面无表情站在那, 瞳仁瞬间缩紧。
之前说过, 稚鱼有洁癖。
这位鱼兄某种意义上来说虽是稚鱼的本家, 但实在是过于不修边幅。离得愈近,稚鱼愈发感知到那种唤起他十分不美好体验的海腥味。
眼瞧着鲦遗的尖牙似乎都要挨上少年肌肤,而少年还似没回过神似的, 毫无反应。旁边聂隼表情一变,欲上前拽开稚鱼。
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 连稚鱼衣角还未碰到的时候。
一阵极为强悍的灵力骤然自稚鱼周身爆出!
聂隼整个人都被弹的退后半尺远,他握住被灵力震到麻木的那只手掌,诧异向着稚鱼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鲦遗像是被不可见的大手抓住, 扭曲着长身停滞在半空。它不由拼命挣扎, 简直像一条打了结的蚯蚓, 愚悍而丑陋的小眼中闪烁疑惑光泽。
稚鱼依旧站在那,眉目平淡,长发衣摆却无风自动,冷澧宛如云端仙人。
众人正不解之际。
却闻空气中突然荡开一阵奇异的沉闷响声。
轰、轰。
那声音不知该怎么形容,好似巨石互相撞击。怀风正疑惑扭头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 却听身旁他师兄嗓音一沉:“不好。”
吕正仪迅速抬手,在众人身前用灵力撑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