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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出了声,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井上像是刚刚没有说话一样,扯开了话题,
“走吧,刚刚凉不是答应了山田同学要和他去医务室?”
“喂,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唔...我刚刚有说话吗?”
井上无辜的眼神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憋屈感,一直持续到我们到医务室为止,都没有消下去,
......
我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
没有人,可能是因为是午休的原因,值班老师并不在这里,而之前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山田也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给你,”
井上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模样,一进来就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上面倒扣着的透明杯子,给我和他自己都倒了一杯温牛奶,
垂眸看着我面前有些苍白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我接了过来,轻轻在杯沿抿了一口,
而井上在看到我喝了牛奶之后,眸子顿时深了几分,嘴边的笑容也加深了一分,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心里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但是这股预感很快就划过,我眨了眨眼,随便地扯了一个话题打发时间,
“井上同学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嗯,我是这里的值班生,”
值班生?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井上顿了一下,然后又用温和的声音开口道,
“恰好对医学有点兴趣,所以就报名了医务室的值班活动...三日月同学你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呢,”
我甩了甩脑袋,企图甩掉视野里有些模糊掉的人影,脸上也有点发热,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也有点迷迷糊糊起来,
眼前井上的脸好像放大了很多,对方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放大的笑容好像离我很近,又仿佛离我很远,而声音也有种时远时近的蛊惑的恍惚感,
“三日月同学,现在感觉怎么样?”
恍惚中,我依稀看到井上好像紧贴着我坐了上来,隔着两层薄薄的裤子布料热度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而腰间也被搂上了一双大手,
我想要推开他,却没推动,手脚都软趴趴得没有力气,
“你给我...喝的...牛奶...”
“嗯?牛奶怎么了?”
“牛奶...有问题...”
“唔,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三日月同学很久了,”
“滚...开...”
说完这两个字,我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下意识向后倒去,井上只是扶了扶眼镜,并没有伸手拉我,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
后背却无力地靠上了一个温热的躯体上,腰间也紧跟着被圈上了一双大手,随即,一道熟悉的嚣张声音擦过耳边响了起来,拂过一丝热意,
“怎么这么慢?”
山田,
井上,
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我被耍了,
我愤怒地瞪着脸上表情看起来还是很无辜的井上,他仍是那副温雅的君子模样,没有搭理山田,而是透过银边眼镜,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半响,才轻声开口道,
“如果被霸凌的是我,你会像对乙骨同学一样对我吗?”
我阖上眼睛,懒得搭理他,但是下一秒,下巴就被一只手用力地钳住,被迫抬头开向来人,
井上笑容不变地看着我,手上的力道却大得仿佛要把我掐死一样,他轻声道,
“会吗?”
我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不会,”
井上一顿,然后很快恢复过来,轻笑道,
“诶,为什么呢?”
“你和他不一样,”
“呵呵,是吗?”
“好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山田不耐烦地对着井上说了一句,揽在我腰间的手加了一份力道,
而井上说完后就放开了钳住我下巴的手,但是前倾过来的身体却并没有后退,只不过他的视线却一寸寸下移,
盯在了我衣领的扣子上,
我一僵,随后就努力地一点点抬起胳膊,但是刚抬起来一点就被井上轻飘飘地捉住了,对方的手毫不留情地挤进我的指缝中,
而另一只手则是向我制服最上端的扣子处伸过来,
气急攻心之下,我的视野里也一寸寸地暗了下来,而在意识清醒的最后——
混合着近在咫尺的惨叫声,我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咒灵怒吼,
是里香,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昏了过去,
......
一个月之后,
“三日月小姐,据说您和山田先生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
警视厅中,穿着制服的女人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我的面前,严肃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和抱歉,
但是还是恪守职责地紧盯着我,不放过我面上的一丝变化,似乎要透过我的脸看见我的内心,
我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互相殴打过的恶劣关系,”
女警拿着笔记录的手一顿,然后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中多了一丝迟疑,
“那您对山田先生和井上先生的被害...有什么看法呢?”
我歪了歪头,平静地看着眼前看着我的女人,
“你是想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死在我的旁边吗?”
女警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耸了耸肩,
“很遗憾,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井上给我下了药,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了,”
“......”
“......”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希望您能早日恢复,”
......
出了警视厅之后,我有些恍惚地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堆积得仿佛马上就要下一场大暴雨一样,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我刚刚和女警官的对话,
“请问...你知道失踪的乙骨忧太现在在哪里吗?”
“...抱歉,这是机密,恕我无法告知您,”
而马路上的车辆却不绝来往地在路上飞驰着,飞溅过旁边水洼的声音把我从刚刚的对话里拉了回来,
我沉默地在路上走着,攥了攥口袋里乙骨忧太给我的钥匙,
“白兰,你知道乙骨忧太去哪里了吗?”
半响,男人轻佻的声音才在我脑海里响起来,
“知道的哦~”
听到他的话,我再次沉默下来,其实在看到井上和山田尸体上面残秽的那一瞬间其实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有些艰难地开口,
“高专...吗?”
白兰没有回答我,我垂下眼睛,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地面上的水坑上,它的旁边有一只很小的蜗牛拖着自己的壳正慢吞吞地朝着水坑的方向蠕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