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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闲气?
祈瑱自我安慰了一番,终究是决定不与程嘉束计较。
他看了程嘉束一眼,扔下一句:“帮我准备件衣服”,便径自去了浴房。
程嘉束没理会祈瑱的态度。他这人,向来都奇怪得很,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去衣柜翻了翻。时值初夏,祈瑱在别院本就没有多少衣服,还都是些冬日的厚外袍。勉强找了套中衣夹袍凑和着。
祈瑱出来时,情绪已和缓许多。接过衣服见是夹袍微微一愣,随即道:“回头我叫常顺带些衣服过来。”
程嘉束抬眸看他。
却见祈瑱站着不动,双臂却微微抬起。
程嘉束见他姿势奇怪,不解其意,干脆走
开了。
祈瑱本是叫她服侍自己更衣的意思,却不想程嘉束竟然走开。想想他们二人名为夫妻,实则根本就没有亲近过,程嘉束更是从未近身服侍过他,竟是全然没有要服侍夫君更衣的意识。
祈瑱无奈,自己取了衣服,脱了浴袍便自已换了中衣。
程嘉束转过身子避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莫非祈瑱是要她给他更衣?
程嘉束不是没有帮祈瑱穿过衣服。只是那时候他身上有伤,她帮他一下也属正常。只现在这情况,还是算了罢。她以前没有这习惯,以后也不打算有。
程嘉束不去惯祈瑱的毛病,总归他们两个也做不来举案齐眉的夫妻。
当晚,两个歇息如常,仿佛几个月的冷战从来没有出现。
两人关系恢复如常,祈瑱又回复了之前隔上四五天便要回别院一趟的节奏。只是在休沐日之时,祈瑱带了一大包配好的药包给程嘉束。
当晚,两个人便终于有了肌肤之亲。这个身体许久不曾经历人事,也亏得程嘉束有前世的经验,不至于体验过于糟糕。
只祈瑱格外兴奋,几乎像个许久没有近女人身子的毛头小子,连要了两次才罢休,却还恋恋不舍与程嘉束耳唇厮磨。
程嘉束一个人清净惯了,猛然遇到这么个粘人的,着实有点消受不了,一边推他一边抱怨:“你这人,身上汗唧唧的,快去洗洗罢!”
祈瑱心情好,不与她计较,笑着亲亲她,自己去了浴房。站在莲蓬头下冲洗,方觉得程嘉束这个浴房的妙处来。这可比摇铃使人抬水进来方便太多了。
直至第二日早上,祈瑱亦是早早醒了,又拉着程嘉束来了一次,才神清气爽离去。
只是祈瑱的好日子也没有过多久。 w?a?n?g?阯?f?a?b?u?Y?e?ī????ǔ?ω?ě?n???〇?????????????
来了程嘉束这里两回,程嘉束都依着他。
第三回 在这里过夜,他又想要时,被程嘉束断然拒绝:“不要了。一点都不舒服!”
祈瑱目瞪口呆。
偏这个时候程嘉束又来了一句火上浇油:“我看话本里头,人家做这种事情,都是很得趣的,女的都喜欢得不行。为什么你做起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语气中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祈瑱被这话激得,整个人几乎要裂开。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跟这句话相比,之前程嘉束拒绝他那事儿,简直就是孩童的把戏一般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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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这般挑剔,更何况他自己有前科在先,对上程嘉束本就有几分底气不足。这话对他而言,不说是五雷轰顶,也不啻于是晴天霹雳了。
祈瑱只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愤愤蒙头睡去。
接下来,祈瑱又是许久都不曾再踏足璞园一步。
程嘉束也不在乎他来不来。
本来就是嘛。她跟祈瑱毕竟是夫妻,他要行夫妻之事,她终归不好拒绝。可同样的道理,你做夫君的技术不好,讨不了妻子欢心,人家不许你上床,岂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本以为祈瑱这次生了气,再不回过来的。不想两个多月之后,这人竟然又来了。
此番再来,床第之间,程嘉束便觉着祈瑱的行为跟以前比大不一样了,不再自顾自的,反而百般讨她喜欢。她也忍不住感慨:男人旁的可以忍,但这方面的自尊心,真是不允许受一丝挑衅的。
只是祈瑱愿意讨好她,她受着便是。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两人可说是鱼水尽欢。
祈瑱抚着程嘉束的脊背,品味程嘉束方才情动的诱人神态,只觉志得意满,胸中憋了两个月的那口恶气终于彻底消散。
他受此奇耻大辱,本不愿再见程嘉束。可是不来,岂不是越发证明程嘉束说得对,自己本事不行?既恼恨程嘉束如此胆大包天,又不甘受此误解。自己纠结了几个月,到底还是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占了上风。
胸中郁垒尽消,祈瑱哼笑道:“怎么样,夫人可还满意?”
这话太过油腻,程嘉束不想理他,含含糊糊道:“还行吧!”
祈瑱气得,当即便要拉着她再来一次。
程嘉束也确实有些累了,赶紧道:“行了行了,你厉害,成了吧?”
祈瑱这才满意,只是心中犹气,还是在她颈窝咬了一口才罢休,还抱怨道:“以后,少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程嘉束懒洋洋道:“那可不行。不看看旁人写的,我怎么知道如今大家都喜欢什么口味的话本子!”
祈瑱气得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你牙尖嘴利!”
他算是知道了,程嘉束这个人,看着和顺大度,不在意小节,其实最不好伺候。旁人犯错她不易生气,可是想叫她心甘情愿地满意,却也是千难万难。
所以今日,能在床榻之上叫程嘉束服软,这其中隐秘的满足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夫妻既然言归于好,祈瑱又是极有规律地回璞园过夜。只是被程嘉束挑剔过那回,祈瑱视为奇耻大辱,每次不做便罢,一旦要做,便格外卖力,务必叫程嘉束再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程嘉束也确实是难伺候,力度大了或者小了都不行,都要抱怨。把祈瑱气得,一会儿恨不得将她含在口里亲个够,一会儿又恨不得一把捏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再生气,男性尊严不容侵犯,祈瑱也只能含羞带愤,努力耕耘。
他自觉劳苦功高,不免就倚仗功劳,提出些非份要求。程嘉束也就看心情,无可无不可以答应个一两次。反而叫祈瑱更受鼓励,如此,夫妻床榻之间,渐渐地也极是和谐。
而凡事皆有代价。程嘉束床榻之间享受了祈瑱的努力付出,她自己则需一大早便喝苦药。
药虽是杏姑熬的,只她一个乡间妇人,哪有喝避子汤的意识,还当这是补药。
石婶毕竟大户人家出来的,见识过世面。见程嘉束平日里好好的,侯爷一在这里过夜,第二天她就喝汤药,便知道其中的门道。
遂悄悄拉过程嘉束问她:“可是侯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