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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新置办些。我是想着不如便在京中置办,更方便些。再者,”
他看了眼程嘉束,道:“再者,既然回去,不若年前回去,咱们阖府团团圆圆过个年。过年时,也叫彦哥儿给祖宗们上柱香。”
程嘉束扫了他一眼,凉凉道:“原来,你祈家还有过年给先祖上香的规矩呢……”
祈瑱不再说话了。
程嘉束叹了口气,道:“我这番回去,老夫人那里要如何说?”
祈瑱赶紧道:“你不必为此担心。我既要接你们母子回去,母亲那里,自然会将道理与她讲清楚。”
说到底,他才是熙宁侯府的主人。他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便是裴夫人,也不能违拗。
程嘉束见祈瑱如此态度,既然自己已经答应回京,也就不争这一时半会儿了。遂不多言。
至于回府之后裴夫人的态度如何,也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回京过年的消息一出,整个璞园上下一处欢腾。虽然侯爷几乎日日来璞园,瞧着夫人如今是重新得宠了。可毕竟京中侯府才是正经府邸。
如今夫人和少年过年能回京祭祖,可见真正得了侯爷爱重。但凡来到璞园的仆役,自然以后都只有跟着程嘉束走这一条路了,如今见程嘉束能够翻身,倒是个个替程嘉束高兴。
只是璞园这般大,总要留人值守。石栓便自告奋勇,过年便不回京,由他们夫妻坐镇,再加几个护卫值守。
程嘉束却对石婶道:“石婶你也许久不曾回侯府了,也该回去好好跟以前的老伙伴们聚聚,说说话儿才是。”
石婶不禁大为动心。
她如今地位不凡,身居内宅总管妈妈一职,深得程嘉束信任,再不是从前那个粗使婆子可比。如今扬眉吐气了,自然想衣锦还乡,在自己伙伴们,尤其是以前那些个瞧不起她的管事们面前抖抖威风。
只是她家老头子也说得有道理,石婶不免有些迟疑:“唉,旁人都是些新来的,老头子不放心。这偌大的家业,都是夫人一点一点操办起来的,他自己不留下来看着,实在是不放心啊。”
程嘉束心下感动,但她确实需要石婶两口子跟她一起走,便道:“唉,旁的都不要紧。只是我在侯府并没有什么亲近信任的人。虽说侯爷给我派了几个使唤的,可是就像你说的,毕竟时日短。这么一大家子,我能信得过得也就石婶石叔你两个。若没有你们陪着,我跟彦哥儿在侯府,哪里能放心呢?”
这话一出,石婶再没有话说,当即保证道:“夫人放心,我跟老头子一起陪您回去。保证将您和少爷护得严严实实的!”
如此,璞园人心欢腾,很快便进入了腊月,到了回京的时候。
收拾行囊时,程嘉束在别院住惯了,倒是有些舍不得。只祈瑱见她收拾东西,不由便道:“府里诸事齐全,那些个大件,倒不必再带,多添累赘。你只带些用惯的器具便是。”
程嘉束想想也是,璞园这许多东西,全都收拾了也不现实,索性只带了自己惯用的东西。其余便依旧保持原样。毕竟她虽不在这里,祈瑱还是会偶尔来这里落脚的。
第84章 初回祈家
如此纷扰忙碌了大半月,程嘉束一行人终于出发。轻车简行,一行人不过数匹马,三辆马车而已。
祈彦练了许久的骑术,再不肯坐车,自己骑了一匹祈瑱新送他的小马驹,跟霍师傅一起骑行。
外头一堆亲卫们随着,祈瑱并不担心祈彦。自己索性也不骑马,跟程嘉束一起坐马车里。
他知道程嘉束几年未曾回府,难免心中忐忑,便出言安慰:“母亲年纪大了,性子便有些固执。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莫要与她老人家争执,且先忍耐几分,待我回来,自会劝阻母亲。”
程嘉束点头,柔声道:“我听侯爷的。”
却不说自己绝不跟老夫人起冲突的话。
程嘉束知道裴夫人对她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了。只是身份使然,该退让的必须得退让。不为自己,便是为了彦哥儿,也只能忍耐了。
有所得必有所失。想要前程富贵,有些时候便只能避让忍耐。程嘉束有心理准备。
祈瑱不知道程嘉束心中所想,只见她谦恭温和,心中熨贴,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走到半路,阴沉的天空飘下雪花。骑马的祈彦兴奋地跑到父母的马车旁,跟程嘉束道:“母亲,下雪了,下雪了!”
程嘉束掀开车帘,见儿子骑着马,一脸兴奋的样子,问他:“外头下雪了,你可要进马车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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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彦断然拒绝:“不要。”
因怕母亲再劝,一夹马身,拍马又跑到前面去了。
祈瑱瞧着儿子身手矫健,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喜欢,道:“幸好选在了今日出发。瞧这雪片越来越大了,只怕明天雪便积得厚了,再不好出门。”
程嘉束笑着称是。
时近年关,进京贩货购物,回京述职的,官道上车水马龙,很是繁忙。一行人过了午才到侯府。
熙宁侯府上下早几日便得了消息,大门正开,下人们齐齐整整站在外头迎接侯爷夫人。
程嘉束看着眼前乌央央的人头,回想在祈家生活过的那几年,恍然竟有如隔世一般。
祈瑱见她神色怔忡,亦是心有所
感,伸手携了程嘉束,与她一同先往颐德堂拜会裴夫人。
一家三口来到颐德堂正堂时,便见裴夫人端坐高堂,面似寒冰。
一个月前祈瑱便告诉了她,他要将程嘉束接回祈家。且祈瑱并非征询她这个母亲的意见,而是已做了决定,只是告知她这个母亲。
裴夫人既惊又怒,想指责儿子不孝,不想祈瑱又抬出祈家先祖来说话,道不教长子嫡孙拜祭先祖,才是最大的不孝。
她一个做儿媳妇的,如何能说不让孙子拜祭祖宗?
便是有再多不甘,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下。只是今天见了程嘉束与祈彦,又怎么能有好脸色。
祈瑱拉着程嘉束与祈彦一起跪下,向裴夫人行大礼:“儿子/媳妇/孙子见过母亲/婆母/祖母。”
裴夫人端坐不动,并不提要三人起身。
祈瑱也不说话,三人一起跪着并不起身。正堂内鸦雀无声。婢女婆子们个个屏声敛气,低眉顺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有祈瑱一并跪着,裴夫人终究不能一直拗着,半晌过去,才冷冷道:“起来罢。我一个惹人嫌的老婆子,怎么敢叫你一个堂堂侯爷给我磕头。”
祈瑱才起身,闻言当即又跪下:“母亲,儿子惭愧。”
裴夫人哼了一声,祈瑱这才起身。
裴夫人抬眼看程嘉束,虽然垂首敛目,一副恭顺谦卑的模样,可是见她面色红润,身姿绰约,没有一份在别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