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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再给一遍,因为……哈哈,刻你阿爹的诗,真的是吐血要命啊!”
苏长缨听着周昭的笑声,先前因为阿娘而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又雀跃了起来。
“早知道我应该读一读的。”
周昭摇了摇头,“相信我,你绝对不应该。”
二人对视一眼,周昭又赶忙别过了头去,她清了清嗓子,“你阿爹很快就会上请陛下,将爵位传给你的。方才我那般行事,并不是当软脚虾,只是还没有到摔桌子摔碗的地步。”
鲁侯同她阿爹一样。
不是不喜欢,只是更喜欢的另有其人罢了。
四年,足以改变人心。
苏长缨摇了摇头,周昭有多硬气,他在天英城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
她看似张扬,其实比谁都知晓分寸,方才一番软硬兼施,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么说呢,我若是离廷尉之位一步之遥,我阿爹也会倾尽阖族之力,助我上青云,届时我就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了。”
周昭说着,神色格外的平静。
苏长缨见状,伸出手去,轻轻地拉住了周昭的手腕,无声的安慰着她。
周昭却是手一翻转,直接牵住了苏长缨的手,她侧过脸去看向了苏长缨,“不必安慰我,有最喜欢我人,自然会有最喜欢别人的人。我不是很在意这个,因为我有很多想做的事。”入廷尉寺的每一天,她都像是活在蜜罐子里。
当然了,同僚们是在蜜罐子里,还是在油锅里,她就不清楚了。
“我也不在意。”
事实上,他只在意周昭一个人而已。
周昭咧嘴一笑,拉着苏长缨七弯八拐地走了一段路,然后进了一座小楼,那小楼的匾额上写着醉菊楼三个字。
门前候客的酒博士见到周昭,立即笑弯了眼,“小周大人,许久没有来了。说来也是巧了,楚柚楚姑娘今日也来了,就坐在那边。”
周昭顺着酒博士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窗边的楚柚,她低垂着头端着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儒生打扮的陌生男子。
周昭只瞧得见背影,那男子看上去格外清瘦,不似她认得的任何人。
周昭眸光一动,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位置,那酒博士心领神会,偷偷地看了苏长缨一眼,“今日还是吃醉蟹?”
周昭点了点头,“来一壶菊花酒,再捡几个得意的小菜。”
她是常客,酒博士非常懂事的引了二人坐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这地方不远不近,恰好能听到那边的动静,且又恰好有一靠壁小柜遮挡,那小柜之上,摆放着两盆金灿灿的菊花。
周昭竖起耳朵想要听动静,余光一瞥,却是瞧见了一把熟悉的羽毛扇子,她嘴角一抽,给苏长缨使了个眼色。
许是二人眼神太过炙热,那羽毛扇子后头探出了一朵菊花,不对一个插着菊花的脑袋来,不是闵藏枝那个祸害又是哪个?周昭就说今日蹴鞠之时像是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闵藏枝!
闵藏枝瞧见周昭,可劲儿的挤眉弄眼,对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见周昭无动于衷,他哭丧着脸,冲着周昭拜了拜。
周昭呵呵一笑,缩回了脖子去,端起苏长缨方才给她倒好的菊花茶抿了一口。
“楚柚姑娘,小生的情况,你都知晓了吧?我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八岁便能写文章,不敢说才高八斗,也算是读过几日圣人文章。我家中有些薄产,父亲在行人署任职,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
小生有五个姐姐,都已经出嫁,其中有三人嫁在京中,她们都很孝顺,时常会回府中来探望爹娘。我是家中独子,你嫁进来之后,便可以执掌中馈,当家做主。我阿奶、母亲还有姐姐们,都很和善十分好相处。
我如今尚未出仕,不过老师已经在给我寻摸机会了。我平日里偶尔会喝一点小酒,不过都是朋友往来。”
许是见楚柚不说话,那男子停顿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我在说,不如姑娘也说说。”
周昭听着,一个翻身,趴在那菊花花盆后头朝着楚柚那头偷看起来。
苏长缨看了看偷偷摸摸的周昭,又看了看鬼鬼祟祟的闵藏枝,一时之间喝空了的茶盏都忘记放下了。
不是,他怎么觉得廷尉寺官员,一个个都比贼还像贼呢!
周昭哪里知晓她的动作同闵藏枝一样猥琐,她给了闵藏枝一个白眼,躲在菊花花盆后看得真切。
楚柚眼中满是认真,“我出嫁之后,若有人请我盖房子,我能去吗?我有个妹妹,她说要日后要请我盖房子,我答应她了的。”
第195章 闵藏枝出招
“盖房子?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小娘子,要同那些光膀子的汉子们一起盖房子?”
男子说完,自觉自己音量高了些,忙又有些别扭地说道,“楚柚姑娘,我并非那个意思,就是担心你一个弱女子风吹日晒雨淋的,没得吃苦头。
你嫁与我之后,不用那般辛苦,只需要孝敬公婆,同姐姐们喝喝茶打理一下府上事务便好了。”
周昭听着,心中呵呵冷笑一声。
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楚柚,多让他们多说一会儿话,都是给楚柚添晦气。
她刚想要从菊花盆后站起身来,就瞧见一个老妇人拍了拍楚柚的肩膀,然后目光锐利地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小姑娘,你仔细些,有两个小贼鬼鬼祟祟偷窥你,别看他们穿着人模人样的,说不定是拍花子!”
她,周昭,廷尉寺小周大人,怎么就像拍花子!
周昭讪讪地笑了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冲着楚柚挥了挥手。
扇子!她想要闵藏枝不离手的扇子!
斗笠!她想要阿晃那个戴着就看不见脸的斗笠!
那老妇人话不停,手也不停,手指一挪又指向了那羽毛扇后头咬着手绢的闵藏枝,“尤其是这个,从你进来的时候,他便跟进来了!一直躲在扇子后头偷看你,那耳朵竖得比驴还长!”
周昭听着,瞬间便不尴尬了。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闵藏枝身上。
周昭亦是大大方方的看了过去,只见闵藏枝握着扇子的手抖了抖,他猛地站了起身,手中的羽毛扇子摇出了残影,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楚柚的桌案前,涨红着脸将手中的羽扇猛地朝着同她相亲的男子砸去。
羽扇虽然轻,但架不住这上头钉了珠,敲下去那是砰砰作响。
闵藏枝胸膛剧烈起伏着,对着那人就是一通砸,一边砸一边骂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不就是想要在京城盖房子吗?又不是要去月亮上头修长城,人家说要嫁给了你么?
你就在这里逼逼赖赖的,这张脸当真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