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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说的,“哦哦哦”了几声,然后摇晃了几下手臂,“哦哦哦,快睡觉!”

睡个鬼觉! w?a?n?g?阯?f?a?b?u?Y?e???f?μ???ē?n??????????5????????

他怀中襁褓里躺着的根本就是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也就稻草人吧,周昭非要给它用白布画了一张脸。

这张脸细致入微,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婴儿脸蛋一般,连睫毛都根根毕显。

若换做平日里,他定是要夸一句小周大人好画技!

可现在,他只觉得辣眼睛。

怀中微笑着的假孩子,当真是格外的惊悚。

他想着,压低了声音,对着周昭说道,“孩子已经睡着了。”

背对着窗户坐着的周昭神色淡然,眼中却是藏都藏不住的促狭,“嗯,将孩子放到床榻上去,你还要去巡夜呢!今夜我便不出门了,就留在家中带孩子。”

苏长缨将那个稻草人假孩子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又动作轻柔的给它盖上了被子,然后朝着周昭走了过去。

他刚要开口,就瞧见周昭伸出手来,径直地揽住了他的腰。

周昭是坐着的,从这个角度,她的头正好对上了他的腰部。她的脸贴了过来,呼吸的温热直接打在了苏长缨的腰间,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一嗡,先前那个露出诡异微笑的稻草人假孩子,都觉得可爱了起来。

苏长缨想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周昭的脑袋,“昭昭,我去巡夜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赶紧歇息。”

周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送你。”

二人说话间,朝着门外走去,门打开的一瞬间,恰好瞧见一个老夫人挑着担子经过,那担子上钉着一块木板,上头画着桂花。

“阿婆,可是卖桂花糊糊的?长缨,我最喜欢桂花糊糊了,从前时常买来吃。”

周昭说着,眼睛一亮,直接冲上前去,拦住了那挑担的阿婆。

阿婆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的看了过来,“只剩下一点底儿了,不好卖给贵人。”

周昭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那阿婆见她当真想要,也不为难了,直接拿出竹筒来,舀了一桶递给了周昭,周昭端了起来,大口咕噜了一下,然后发出享受的喟叹声,“就是这个味道!”

她说着,冲着长缨挥了挥手。

苏长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早些歇息吧!我走了,今夜就算是有案子,也不会叫人来打扰你清梦了。”

他说着,掏出银钱付给了那阿婆,等着周昭拿着竹筒进屋关好了门,这才离开朝着北军大营行去。

待那门一关上,周昭立即将那竹筒里装着的桂花糊糊倒进了屋中用来插花的花瓶中,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一枚药丸,含进了嘴中,又将竹筒放在了桌案上。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直接上了床榻,躺在了孩子的襁褓边,抬手一个铜钱,直接吹灭了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凉风袭来,门开了一条小缝……

第267章 对战银芳

周昭的手握着匕首柄,像是一只静静等待着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人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原本听不到的声音,感受不到的微风,还有闻不见的寡淡味道,一下子仿佛都变得清晰了起来,就连人的脑子,都格外清明。

银芳认识她。

周昭心中万分笃定,不然她开门之时遇见的阿婆,为何不卖炊饼,不卖阳春面,而是卖桂花糊糊?

那人知晓她喜欢桂花糊糊。

银芳的武功不及她。

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在那桂花糊中下药,为的是让她昏睡过去。

周昭来不及细想,那轻微的呼吸声已经到了近前,那黑影手一扬,一把带着馨香的粉末直接朝着床榻喷洒而来。

来得好!

就在这一瞬间,周昭猛地一个暴起,身上的锦被兜住了粉末直接朝着那黑影掀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

周昭手腕轻轻一扬,火折子直接朝着桌上的油灯飞了过去,瞬间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周昭定睛一看,只见那黑衣人已经掀开了锦被,她身上的夜行衣上全是白色的粉末,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但这并非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所有沾上了粉末的裸露肌肤,都像是被火燎过了一般,生出了一颗颗又大又红的水泡,看上去令人作呕。

“银芳,我没有想到,你是一只癞蛤蟆。”

周昭的声音格外清冷,就在说话的一瞬间,三枚棺材钉直直地朝着对面那人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的脚步微动,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黑衣人近前。

那黑衣人瞳孔猛地一缩,她手中的长剑挑飞了冲向心口还有喉间的棺材钉,可那第三枚却是来不及避开直接擦着她的脸颊朝后飞了过来,连带着她脸上厚厚的黑色蒙面巾被击穿,跟着棺材钉一起钉进了身后的墙中。

长剑同匕首交锋,瞬间冒出了火星。

银芳只觉得虎口一麻,接连退后了三步,险些撞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周昭定睛一看,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她有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生得十分娇弱,看上去就像是寒风中摇曳着的白色小花。

只可惜如今她的额头上全是红色的水泡,就像是有老黄牛尿在了白花上。

实在是让人难以心生怜惜。

眼见着一击不成,周昭又使出了第二击。

银芳一咬牙直接朝着床榻扑去,她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戳,直接戳中了床榻上的婴儿襁褓,她尤是觉得不够,又忍着疼痛将那已经烂掉的手背直接朝着那婴儿的脸覆盖而去。

“怎么,你以为将孩子毁容了,就没有人找得到他的父亲是谁了么?”

黑衣人没有言语,她猛地的一拔襁褓,带血的手突然僵硬在了那张布脸的面前。

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一个诡异的草扎娃娃!

那画上的脸格外的清晰,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活人一般,像是噩梦里方才会出现的鬼婴。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背上的血迹滴落了一滴下去,直接落在了那白布脸的眼睛上,像是流出了一道血泪。

黑衣人再也没有忍住,猛的一个转身,她的脚一蹬,手中的长剑朝着周昭挥来,“周昭,你骗我!”

她说着,想要提剑朝着周昭刺去,可就在她往外一蹬的瞬间,她只觉得右脚一紧,瞬间她就被倒吊了起来。

“床上有机关!”

“哪里是什么机关,不过是个套野猪的套子罢了!难怪那个人不喜欢你,你可真没有用啊,银芳。”

周昭的声音平淡无波,她低垂着眼眸,手中握着一把青色的匕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漫不经心的。

银芳瞧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心中毛毛的,她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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