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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周昭突然想到,之前巷伯提到孟延年,说有许多人来门前嘲笑他。
孟延年是个琴师,而白沥从前是个狂傲的御史,想都可以想到,他曾经得罪过多少人。
周昭垂了垂眼眸,就听到林丽娘弱弱地出了声,“大人,小女子可否问上一句,白沥究竟犯了什么事?”
周昭抬眸看向了她,摇了摇头,“目前尚没有明确证据,暂时不可与你透露。白沥的生辰,是哪一日?”
林丽娘看着周昭,她的目光十分平静,看不清深浅,也看不出问题的答案。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是今日,去岁他生辰的时候,我们新婚不久,家中还办了生辰宴,好生热闹。”
周昭心中一叹,看来她此次的猜测也没有错,凶手应该就是白沥。
她冲着林丽娘点了点头,又与林御史拱了拱手,“林御史,深夜叨扰,还望海涵。此案与林府无关,但与白沥有关,若是您见到了他,请一定稳住他,派人通知北军。
白沥如今十分危险。若是你们知晓他的藏身之处,也请第一时间告知。”
林丽娘脸上一白,她下意识的死死抓住了一旁的白夫人。
白夫人一下子没有忍住,呼痛出声,“痛!丽娘!”
她扭头看向了林丽娘,林丽娘慌慌张张松开了手,她眼皮一翻,往后一倒,竟是晕了过去。
林家瞬间乱做了一团。
周昭同苏长缨对视了一眼,二人悄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闵藏枝瞧着热闹,等回过神来,二人已经走到了主院门口,他小跑着追了上去,“不是吧,你们二人又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动作,是怎么心有灵犀的知道该走了?
你们就不担心,白沥就藏在林丽娘的闺房之中么?我看他们还有情谊在。”
闵藏枝说着,却是瞧见周昭同苏长缨走的不是通往大门的路,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我们去哪里?白沥丢了夜香车,他又没有武功,闯不了宵禁,到不了这里来。
不应该在这闺房里才对,我们现在不应该直接去瓮中捉鳖,在巷伯所在的坊市,以及周围的坊市挨家挨户搜查,来个瓮中捉鳖。”
周昭瞥了闵藏枝一眼,“高手之间的默契,闵文书你不懂的。”
闵藏枝气了个倒仰,“小周大人,我如何得罪了你,你要字字句句刺我?”
“你知道你如何得罪了我。白沥擅画,那壁画如此传神,我去问那林丽娘房中之人,看有没有白沥的画像,我猜十有八九是有的。有画像在手,北军何愁搜不到人?
对吧?小苏将军?北军可办得到?”
苏长缨冲着周昭笑了笑,“小周大人一会儿先行回去歇息,明日醒来,定是押白沥来见你。”
第328章 我杀人全怪你
周昭自是对苏长缨的本事深信不疑。
只不过凶手尚未抓到,她便是回去,那也根本就睡不着。
林丽娘的确是备受宠爱,她的宅院离主院最近,院中种了几株梅树,还能听到潺潺流水之声,甫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守门的人正是那喜姑姑。
主家那般动静,下仆又岂能不知道,那喜姑姑一见周昭三人进来,径直的跪了下去,匍匐在地。
“家中可有白沥的画像?尤其是生辰宴。”
喜姑姑一怔,抬起头来有些迟疑。
“虽然林御史叫丽娘同白沥断个干净,但我知晓,她定是还藏着。将画像取来。”
喜姑姑瞳孔猛的一缩,她下意识的遮挡住了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周昭,“大人可是有读心奇术?”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周昭却是已经知晓了她为何迟疑。
简直就不是人!
她说着,也不敢等周昭的回答,急匆匆进了屋子,着两个女婢抬了一个小箱笼出来,那箱笼打开,里头放着的全是一卷一卷的画。喜姑姑拿起其中最长的那一幅,在周昭面前展开来。
“大人,这就是您要的生辰图。是去岁画的,那时候我家姑娘刚嫁过去,白姑爷当时得了陛下青眼,最是春风得意之时,生辰宴宾客云集,来了好些长安城的大人物。”
周昭定睛一看,这画同他们之前看到那骡子生辰图差不离,只不过明显要正常了许多。
白沥穿着淡雅,手中还握着一支玉笛,看上去是个翩翩佳郎,那些宾客放眼看去,倒是有几个打过照面的熟人。
“东西抬上,我们走,抓人宜早不宜迟。”
苏长缨见周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向了有些战战兢兢的喜姑姑,问道,“可有暖手炉?”
喜姑姑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她小跑着进了屋子,拿出一个暖手炉来,递给了苏长缨。
苏长缨接过,塞到了周昭手中,“明日会遣人还回来,多谢了。”
……
“将军,北路挨家挨户查了问了,并没有人见过白沥……”
“南路有一老妇人好心收留过他,还给他煮了一碗汤面,白沥留了银钱,又离开了,之后没有人见过他……”
“西路无人瞧见……”
“东路有人听见过可疑的脚步声,瞧见了疑似巷伯的人,不过后来又不见了踪迹。”
苏长缨听着北军士兵们的汇报,眉头紧锁,“昭昭,已经全部搜查过一遍了,并没有找到白沥,现在这坊门落了锁,街市上都是我们的人,白沥无处可躲。”
周昭没有言语,亦是静静地思考着。
白沥没有武功,他总不能飞天遁地?
“要么有人帮了他,要么是他藏在了某个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周昭摩挲着手中的暖手炉,看向了苏长缨,“若换做你是他,你会躲在什么地方避开搜查?”
苏长缨眼眸一动,若换做是他?
“跟我来!”
苏长缨说着,一个翻身上了马,他弯下腰来伸手一带,直接将周昭揽上了马,让她侧坐在马前,然后一路疾驰又回到了先前他们发现了孟延年尸体的小巷。
那夜香车还靠着墙放着,孤零零的待在阴影里。
巷伯已经被带去了廷尉寺录口供,那阿蝉缠绵病榻,没有办法起身,连小院的门都是敞开着。
苏长缨翻身下马,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若换做是我,会藏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说着,脚步一动,手中长剑猛地朝着那夜香车刺了过去,策马跟过来的闵藏枝惊恐的看着他的举动,然后一把捂住了自己口鼻,忍不住大喊出声,“不是吧!当真有人能躲在那个地方?”
那可是夜香车,之前夹层已经被苏长缨一剑给挑坏了,现在还能藏人的地方在哪里?
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