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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也就不必强求。”艾琳说。
“你当然怪我,你一直记恨我,你就认为我是一个白眼狼。所?以你打算痛快地惩罚我。”
以撒笑了?,“你有钱,但是你考验我,最终你告诉我,看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坏孩子就是什么也得不到。”
他大概是觉得没有再多说得必要,砰得拉开门,头也不回地下楼。
以撒刚走下去两三级台阶,突然噔噔噔地又跑回来冲到艾琳面前。
“是,我不是什么好儿子,但是你没资格指责我,你也不是什么好母亲。”
他的?表情?彻底放松,既没谄媚,也没有愤怒,是彻底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
“动物世界的?所?有雌性动物都知道选择强壮的?雄性,没有生存资源的?雄性会被他们一脚踢开,让他们自身灭绝。”
“只有人类,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这些喊着爱情?爱情?的?愚蠢女人,会去选择弱者!爱,爱你个头!蠢货!你不为你的?孩子考虑,凭什么指望他考虑你?”
“你看看我,你看我这样心理正常吗?我和我弟弟,我们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你觉得这正常吗?”以撒说。
“我心底没有正常感情?,我不爱我的?母亲父亲,我也不爱任何?人,我从来没有进入过一段亲密关?系中。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你们正常的?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谢昭,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当然不是你们世俗意义?上的?那种?喜欢。
我喜欢她,但我永远无法爱她,我无法爱任何?女孩,当然她肯定也不会爱我。”他无所?谓地耸肩。
“我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我们就像精神?病院的?一对病友,直到她爱上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能给得起爱这样的?东西,这种?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妈,也许是因为你给过我弟弟爱,但你从未给过我。”
“你们让我失去贵族的?姓氏,继承权,财产,现在连一个最亲近的?病友都失去了?,精神?病院只剩下我一个人。”他的?脸上只剩下漠然。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只有荷兰钟来回摆动发出声响。
他骂得口都干了?,随便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说完了??”艾琳问?。
“不用催我,我自己会滚。”以撒冷笑,“这个虚伪的?地方?我也不屑于呆。”
“我们俩之间的?诸多矛盾痛苦都来源于你父亲,我最初的?错误选择。”艾琳说,“隔阂已经形成,现在再争论我们谁错得更多,已经太晚了?。”
“离婚后,我的?确时时把我自己高于母亲这个身份,对于你,我在感情?上的?确失望。但是你和你弟弟一样,我都平等地给你们留了?信托基金,不论如何?,这财产是我作为母亲留给你的?。”
钱,够他花一辈子的?钱,他从小就心心念念想要的?。
小时候,他因为模仿他父亲写支票的?样子被打。
无论怎么没尊严,只要为了?继承钱就忍受讨好父亲,到现在无论冒着怎样的?风险都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太晚了?。”以撒开门走了?出去,这次没有回头。
*
“我的?哥哥,虽然我看不惯他,反对他很多事?情?。但他在我心里从来都谈不上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吧。他只是我父亲的?奴隶。”江慈在窗台上看着红色兰博基尼远去的?身影。
“他是自愿成为奴隶的?。他一直痛苦,但又无法摆脱这种?奴隶制。”他背靠着窗台,对谢昭说。
“小时候其实我们也很要好,我很内向,而他是一个大孩子,大哥哥,总能罩着我。其实小时候在我心里是最信任他的?。
直到他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父亲那一边。我父亲他总是在和妈吵架,找茬,他是一个极度自以为是的?人,他让我们所?有人都很痛苦。
但是爸妈离婚时,哥哥居然选择了?父亲,他抛下了?我,抛下了?妈。
当时作为小孩的?我被抛下,是非常恨他的?。
后来长大当然也明白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悲剧发生都有原因。”江慈说。
“我多少能理解一点。他选择你的?父亲,就是在感情?与?钱当中选择了?金钱。
他的?富二代身份是你的?父亲赐予的?,他现在不断拼命甚至不择手段地赚钱,其实是无时无刻不想彻底摆脱你的?父亲,但是又无能为力。”谢昭说,“我明白的?,那种?抓住钱就是抓住安全感的?感觉,只要是穷过的?人都会明白。”
“那也不必太理解。”江慈哼道,“毕竟他是跟你毫无关?系,并且随时会拉你下水的?危险人物,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江慈先生,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听到一句你大大方?方?地承认你就是吃醋小心眼,只要是出现在我身边对我示好的?异性,你都要找茬。”谢昭微笑。
“不要颠倒黑白,谢昭小姐。我是最大度包容的?男人,从不干那种?捻酸吃醋小家子气的?事?。”江慈说。
“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你是太喜欢我了?。”他叹气,“你希望我吃醋那行吧,就当我是小心眼的?人好了?。”
这个人的?嘴是离奇的?硬啊,谢昭惊叹。他命都肯为你送,价值连城的?皇冠肯送,但是在说话上就是不肯低头。
谢昭的?胜负欲燃了?起来。
必须让他松口!这是战争!
“表弟。”就在两个人打眼神?官司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就在他们附近响起。
“这位神?秘的?小姐,我怎么从前从未见过,表弟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江慈的?伯爵表哥刚从法国回来了?,谢昭回头一看,他穿一身典型的?英伦风,西装笔挺。
“请叫我亚瑟就好。”伯爵牵起谢昭的?手礼节性握了?握,风度翩翩。
江慈紧盯着他与?谢昭交握的?手,眉头不断抽了?抽,但脸上很快恢复礼貌的?微笑。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谢昭小姐,这是我的?表哥。”
“我在法国忙于培育赛马的?事?业,很少回来。”伯爵说,“人工繁殖以确保赛马血统的?优越性,忙得要死,都是些无聊的?事?,谢昭小姐应当对培育马不大感兴趣吧。”
“不,我很感兴趣。”谢昭说。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江慈扭头看她。
“也就是最近开始的?吧。”谢昭微笑。
“那我来给你看看,我们农场有几批最强的?赛马,他们有着复杂的?父系和母系血脉,我们这儿还有他们的?族谱。”伯爵很高兴地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