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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坏人的人抓到,不然那?就再也没有新玩具了,明?白吗?”

“我数到十,你要拼命地跑,不许回头,绝对绝对不要回头。”

绵羊动了,她好像从恐惧中复苏一些,也许是陈彬浩这个残废的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尤其?是现在又哭又叫像个小丑一样,她没那?么害怕了。

傻孩子重重地对谢昭点头,“我会跑的。我跑很快。”

“我在东南亚。居然让我卖,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卖。”陈彬浩一瘸一拐的。“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因为什么呀。”

“因为你,你这个最下贱的女人!男为阳。女为阴!男人是天!你这个颠倒阴阳,颠倒天地的女人!贱人!!”他大喊流泪。

“快跑!”谢昭催促女孩儿道。

陈彬浩拿刀冲了过来,谢昭扑了过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女孩拼命往前跑去,陈彬浩举起刀向谢昭刺来,衣料被刀片划破的声音在空气?中很响。

傻姑娘下意?识想要回头,她的脚步变慢了。

“不要回头!”谢昭大喊,“不要回头!”

“快跑!!!”

十二年?前,她的姐姐也曾对她无声的大喊,“不要回头,快往前跑!永远不要回头!”

*

刀末入了谢昭的衣服,有血淌开。

不只是她的。

陈彬浩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被插入的瑞士军刀。

他是个残废他的速度怎么能快得过她?

谢昭被水果?刀滑到,但只是受了点轻伤。

她抬腿狠狠将他踹倒,翻身掐住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举起了瑞士军刀。

她怎么可能听律师的话只带一把水果?刀?

当然要一把更锋利,更快的,她的刀今天不是用来切水果?的!

陈彬浩刚刚狰狞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一副苦苦哀求的神色。

他像一只被逮住的蟑螂,就像拖鞋即将落下之前的蟑螂一样惶恐地盯着她。

“是我父亲!一切都是我父亲主使的!我只是一个傀儡,我只是傀儡,是我父亲害你姐姐的!谢总!”

“放心?好了,你父亲也该死,你们父子俩很快就会到地狱团圆的。”谢昭冷冷道。

“我是该死,我爹也该死,可是谢总别?玷污了你的刀,别?玷污了你的清白啊。”陈彬浩求饶他的手腕被谢昭扳断,发出?了惨叫。

刚刚打斗,碎了几块玻璃。

夕阳西下,血色残阳从玻璃中漏了进来,将这里照亮了一些。

“谢总,你,是你是基督徒,你是信上帝的。”陈彬浩看清眼前谢昭摇晃的十字架项链。

“你对上帝立过誓言,要宽恕一切的罪人!”

夕阳通过玻璃漏缝,在谢昭背后的白墙上画出?一个金色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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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墙上红色的仁爱两个字被夕阳照亮。

“主啊,这是主的意?思,宽恕我吧。”罪人陈彬浩虔诚地祷告着。

“我对上帝立过誓言。”谢昭在圣光当中,“我对上帝许下承诺,我一定要杀了你,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怎能对上帝说谎!”

她抬手,一道血光溅到了白墙上的仁爱两字,红色的仁爱二字流下血泪。

“阿门。”谢昭虔诚地在夕阳中跪坐着,对着陈彬浩的尸体,在胸口画了十字架。

她站起身,手表直响,保镖应该已经冲进医院了。

谢昭手脚发麻,刚才肾上腺素上升,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她缓慢往回走,血往下滴着。

突然她听见陈彬浩趴在地上,又突然笑了几声。

他笑了几声,就彻底地咽了气?。

神经病,谢昭心?想。

就在她没往前走不远,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她立刻明?白了陈彬浩临终前笑的含义。

无论如何,他今天就是想与她同归于尽,这里是危楼。

谢昭拼命往前跑,可她跑不过坍塌的速度,地板在碎裂,医院在下沉。

夕阳中,她和陈彬浩的尸体一起跌入了水库。

最后一秒,谢昭想喊江慈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她的骑士并不在她的身边。

*

陈董已经准备好了飞机,还有两个小时,私人飞机就可以带他逃跑。

他开门进入公寓,这里藏着许多他之前留下来的金条。

陈董的这些金条可是历史悠久,第?一笔金条是他的初恋送给他的。

当时他还只是个底层打工的小人物?,与他初恋青梅竹马。两人相约共同奋斗。

他的初恋,也就是陈庆的母亲,当时还做了些兼职赚了不少外快。

两人合计把钱存到一起。

现在陈董逃跑需要带走的金条里面,有一部分就是他的初恋送给他的。

陈董快速按密码,开启了书房的暗道密室。

他躲了进去赶紧清点自己的金银首饰准备逃命。

如果?不跑的快点肯定会被清算到,说实话关于那?些女人胡闹搞的性骚扰案,他倒不怎么担心?。

他真正担心?的是经济犯罪的问题,他挪用资金,侵吞公司资产,还有其?他烂事,新上任的谢昭一定会很快查出?来,将他送到牢里。

他把门关好,开始把所有的保险柜打开。

就在他把金条数好装好时,突然他听到外面好像有响动,有人进入了公寓里。

这个地方也只有他的老婆梅,还有他们两个儿子知道。

梅现在和他属于分居的状态,他当然一毛钱都不想给这个女人。

想离婚,就耗死她,他想。

他的宝贝儿子陈彬浩,据说逃到了东南亚,又逃回了中国?。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是烦不了那?么多了。

陈庆疯疯癫癫,多半要进精神病院。

那?么,来的是谁?

门外传来了唱戏的声音,唱的是昆曲。

他的初恋曾经也会唱。

长生?殿——“百年?离别?在须臾,一代红颜为君尽!”

他辜负了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成功的男人总不能被女人牵绊。

男人的声音,唱的倒是凄婉哀怨。

“陈庆?”陈董舒了一口气?,他隔着门说,“你这孩子现在是净吓人,神经兮兮的一天天。”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无限情思。”如同深宫怨妇的声音,但是个男人,就更怪异。

“你是喝多酒了,还是有吃错药了?”陈董怒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你这样的废物?把你喝死算你运气?好!”

“七月七夕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无限哀伤,无限冰凉,无限怨恨。

陈董在书房里面是坐不住了,神经病唱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无端地想起了这孩子死去的娘,还有那?些算命先?生?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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