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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栗澄被搭话本来还紧张着,听厨师这么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是吃炒饭?”现在成了饭店老板的厨师问道,“这是你朋友吧?这顿我请了。”
栗澄忙摆手,正想着要不要拿出手机打字时,有别的客人进店,栗澄直接拉着顾榄到位置坐下。
“两份炒饭。”顾榄不忘跟服务生交代了句。
饭店闹哄哄的,栗澄要和顾榄说话只能打字:【我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
“你关心过的人那么多,不记得很正常。”顾榄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桌面。
栗澄这次打字的时间长了点:【你是不是以前就不太喜欢我的性格?】
顾榄看着栗澄不开口。
【你是不一样的。】栗澄又和顾榄强调了一遍。他忽然反思起自己,谈恋爱时是不是没有给足顾榄安全感?
要是……要是之后病能好,再和顾榄复合,他一定会更关心顾榄的情绪。
“我明白。”顾榄垂着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炒饭上得很快,是老板亲自端过来的:“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你当年看着还是个学生呢,现在都工作了吧?不过脸是没多大变化,我一下就认出了。”
栗澄点了下头,他还是不习惯跟陌生人讲话,老师貌似有些疑惑他的内敛,但中午生意忙,他没有空和栗澄多寒暄,很快就离开了。
栗澄舀了口热乎乎的炒饭,送进口中时不禁眯起了眼睛。熟悉的味道还让他记起了同一个地点,父母在他对面的闲聊和笑声。
他们在猜测栗澄成年后会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
栗澄那时对自己的性取向都很模糊,只说了句想和好看的人在一起,至少不能比爸爸妈妈难看。
栗澄含着勺子,看着面前的顾榄。别说父母了,顾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漂亮,当年随口的一句择偶标准,竟然还是在无形之中影响了他。
“你在想什么?”
栗澄一手吃着饭,一手打字给顾榄看,和他讲了自己的回忆。
栗澄是当趣事讲的,但顾榄看完直接抿住了唇:“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脸吗?”
第57章
吃完饭,栗澄趁老板没注意,扫码付过钱后和顾榄回到了车里。
“你还在生气吗?”栗澄问,“我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顾榄把车开出去:“那是为什么?”
“你弹琴的样子很好看,”栗澄咬了下舌尖,“我是指有魅力。每次看你弹琴,我都觉得周围景物像静止了。”
“还有呢?”顾榄继续问。
“犯懒撒娇的时候很可爱,像我姥姥家以前养的宠物猫。”
顾榄刚扬起的嘴角又放了下去:“我没听你说过那只猫。”
栗澄:“它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应该还有我跟它拍的合照,你想看的话回去找给你看。”
“我不想看猫。”顾榄顿了顿又问,“猫是不是很好看?”
“是只长毛白猫,眼睛是异色的。”栗澄回忆了下,他对猫的印象也不深,只记得每次去姥姥家,毛茸茸的猫都会跳上他的膝盖,用长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我好看还是猫好看?”
栗澄笑起来:“怎么又说回这个了?”
他没有和顾榄讲道理,说人和猫不能比,而是直接道:“你最好看。”
顾榄:“所以你果然很看脸。”
“你要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栗澄戳了下顾榄的脸颊,顾榄有时候简直幼稚得像个小孩。
下午两人进了山里,和过年去爬的山不同,这个能看到瀑布的山只用稍微爬爬台阶,不会太费力气。
开春气温回升了,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周围没人,栗澄蹦着上台阶,到了平台后再转身看着顾榄慢慢爬上来。
顾榄在倒数第二层台阶朝栗澄伸出手,要栗澄拉他上去。
“一共才十个台阶。”栗澄说,“你太缺乏运动了。”
“不是说我犯懒的时候可爱吗?”顾榄的表情仿佛在诉说栗澄的无情。
栗澄把顾榄拉上来,瀑布声音有点大,他得凑近顾榄耳边说话:“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们可以做点别的运动。”顾榄顺势抱住了栗澄。
栗澄被他说得脸热:“有人上来了。”
顾榄放开栗澄,和他一同看起了无聊的瀑布。
栗澄举起手机,朝顾榄的方向歪了歪头,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顾榄吻上了栗澄的脸颊。
“发给我。”顾榄对拍好的照片很满意。
栗澄边走边发照片,耳垂还有未消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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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今天顾榄说依旧在屋内泡就好,栗澄却坚持想去楼下。
顾榄看着栗澄系浴袍,不是太开心地说:“人好多。”
“你不希望我的病快点好吗?”栗澄去拽顾榄腰间的浴袍系带,带他出了房门。
从房间到室外,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但刚走进温泉区,栗澄就听到了嬉闹声。
他低下头,贴近顾榄:“我们先找个没有人的池子吧。”
温泉区有各种池子,在淡季要找个没人的角落还是容易的,顾榄带着栗澄去了一个带按摩的普通池子。
水流从后面涌出来,冲在背上的力度刚好,栗澄坐下眨了眨眼睛,生出了点困意。
这个池子离其他大池有段距离,而且旁边的灯坏了一盏,并不显眼。躲在黑暗里看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让栗澄多了些安全感。
“你是不是只用再交一首歌,就不用再和于秦联系了。”栗澄开口问顾榄。
顾榄想起他还没拿到手的监控视频:“嗯。”
“那之后我们再一起写首歌吧。”栗澄说完往水下滑,只留一双眼睛在水面上。
顾榄经常会回忆大学时光,每个片段里都有栗澄,其中出现最多的场景是寝室,他坐在摆了键盘的书桌前,栗澄则是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两人寝的桌子不是并排的,顾榄位置旁的椅子,是栗澄专门买了放在那的,顾榄喜欢栗澄重视他的细节。
他没有灵感时停下来时,栗澄会默契地上前,敲几个音给顾榄提供思路,顾榄想到的第一时间,也不会继续去谱曲,而是会抓住栗澄,对着他又亲又抱。
往往一首歌写下来,栗澄原本整齐的衣服,会变得皱巴巴。
和栗澄写歌是快乐的事情,顾榄想。
可是当初害栗澄失去的声音的人要怎么办?
当年的物证应该早被销毁了,走廊的监控说明不了什么,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好像用不了公平的手段。
顾榄无法接受坏人没报应。
“在想什么?”栗澄从水里出来,一时没把握好距离,这句话是蹭着顾榄耳朵说的。
“你想写首怎样的歌?”顾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