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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指甲钳给齐霁剪指甲,剪到游离线以上难以挠伤自己的长度才放心。剪完指甲又给他新鲜的伤口消毒擦药,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地说:“你也让我伤心一回了,我们现在打平了,是不是应该原谅我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道德绑架啊?”齐霁反问他。

“你说是就是吧,”周舟耍赖的样子和齐霁相差无几,“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凶我了。”

齐霁龇牙咧嘴:“谁凶你了,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

霎那间,周舟掐着他的腰亲上来,黏腻的,难舍难分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舌尖扫过上颚,齐霁浑身一软,大半重量都压在他的大腿上。

带着跨越数日的思念与眷恋,他在唇齿相接中堪堪夺回主动权,像是要抵达对方口腔的每一处,他细致地舔弄过周舟的每颗牙,呼吸也粗重起来,渴望如燎原的火,他情不自禁地磨蹭着周舟的腿,心思都写在脸上。

“刚才没说的话,现在补给你,”齐霁轻轻咬他的耳垂,“我也想你。”

齐霁被他勾引得浑身难受,说完就要把人往卧室带,周舟什么都清楚,但就是不表态,故作矜持地观赏齐霁急切的动作。

在齐霁这不拒绝就是同意,他熟练地解对方的衣服,周舟突然开口说别急,他还有个礼物要送给齐霁。

“什么礼物要现在送给我?”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被周舟捉住,被动地背到身后。咔哒一声,手腕就被银白色的手铐牢牢圈住,齐霁一愣,挣扎了两下,却是白费力气,他迟疑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喜好了?”

“想到哪里去了?”他隔着手铐触碰齐霁的腕骨,这么久过去,还是一点肉没长,瘦得像一尊漂亮却易碎的花瓶,齐霁被他的眼神看得发热,他知道,周舟一定又在端详他那讨厌的疤了,那么刺眼的存在,只有周舟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盯着看,透过皮肉与肌肤,他总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快被看透看穿了。

“只是因为你太爱乱动了,”周舟靠近几厘米,将本就极近的距离拉得更近,“总是不听话。”

不听话的样子当然也很可爱,只是周舟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无法笃定自己不会被齐霁那些过火的念头引诱。

“真是拿你没办法,”齐霁笑道,直起腰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亲吻他,“周舟,我爱你啊。”

无论周舟说什么做什么,无论他嘴上顶了多少句嘴,他都会无原则地全盘支持。

齐霁的话像一片羽毛,隔靴搔痒般拂过心弦,想要止痒解渴,就必须以同样的爱回应他。

“周舟!我要饿死了,我要喝可乐,我要吃炸鸡!”在床上趴了好几个小时,齐霁揉着酸痛的腰开始叫唤。中午那顿饭吃得他心神不宁,简直是浪费了他飞速进步的厨艺,周舟也没夸他——想到这,齐霁又后悔又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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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刚收拾完行李箱,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扒拉出齐霁的外卖订单数落他:“你前天才刚吃过炸鸡,这才隔了多久,吃什么吃。”

“你这个拔x无情的渣男!”齐霁跟他干瞪眼,“把我手腕搞成这样就算了,还不让我吃点好的了,太过分了。”说着就把自己被勒出两道深深的红印的手腕摆到他眼前。

事实是他低估了齐霁能折腾出的动静,铐上手铐,不仅没能让齐霁安分丁点儿,反倒扭动得更厉害了,像在挑战周舟耐心的极限一样,非要周舟假意凶他一句,才会夹着眼泪楚楚可怜地说“你就不能牵我的手吗?”语气可怜又卑微,仿佛他真是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周舟心一软,便如齐霁的愿和对方十指相扣。

齐霁的要求过于苛刻,牵手太轻了不行,会皱着眉头哭诉没有安全感,握重了也不行,会假模假式地说好痛,装到一半又会诚实地发抖打颤。周舟再怎么收着力,也会有理智出走的时分。

弄出这样的印子,归根结底,他和齐霁该各打五十大板。

周舟好笑地捧起他的手,手法轻柔地给他按摩,“就知道对我发脾气,怎么不见你凶别人一句?”

“你又不是别人,”齐霁下意识就答,说完才品出对方话里话外淡淡的醋意,“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舟点点头,“是啊,吃醋了,还是陈年老醋。”

齐霁窝在他身畔,思绪不知飞到何处,一下子低声笑起来,“按照电视剧里的常规套路,你是不是应该狠狠地教训我,让我好好长记性?”

第92章

“少看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周舟气定神闲,显然没有任何要满足他幻想的意思,“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

“无趣,”齐霁翻了个身,重新趴回枕头上,“我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如果齐霁需要依靠那些疼痛感来确认自己对他的爱,那么耐心充沛的周舟愿意跳过中间多余的,无用的,令他望而却步的过程,直白了当地把最后的结果捧到对方面前。

他只要齐霁好好的。

快到晚饭时间,周舟记起刚才翻冰箱时看见的一袋冷冻鸡翅。与其让齐霁点外边卫生状况堪忧的外卖,还不如他自制一份炸翅中让人过过嘴瘾。

从齐霁的角度望去,周舟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要人再说一遍,周舟却拍拍裤腿站起来,眼波流转间,透出一丝清亮的光芒。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周舟澄清道,“外卖油太多,我做给你吃。”

莽撞而勇敢地面对爱之后,周舟后知后觉,发现原来爱从不是什么珍稀之物。

他的爱属于齐霁,天经地义,理所当然,齐霁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努力,这本来就是只给他一个人的东西。

因此,随口说一句我爱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了。

落荒而逃的秦宇鸣仓皇回到家中,自己的心还没从诡异的“修罗场”中平静下来,又忍不住操心起了齐霁。

他的脑海中闪过早上和对方一段随意的对话。他向齐霁抱怨,他才刚高考完,身边人就开始催促他快点找到人生目标,要早早地为未来做打算,他爸妈是这样,江雪也是这样,哪怕是因为关心他,但他还是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可是我还这么年轻,没见识过的事情还有那么多,这么早就逼我决定以后想做什么,这也太草率了吧?”他对着安静聆听的齐霁大吐苦水。

“可能这话你不爱听,但他们要是不爱你才懒得管你,”齐霁说,“你爸妈另当别论,江雪跟你非亲非故的,还能是因为什么理由才关心你?”

秦宇鸣望天叹气道:“说是这么说,但我也有会压力大的时候嘛。说真的,齐霁,跟你待在一起反而让我轻松很多,可能是……你有些方面跟我还挺像的。”

齐霁从不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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