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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

“我才不跟你谈条件,这是硬性要求,你说什么都得给我做到,听到没有?”

“好吧,那我答应你,”他讨好地抓住周舟手腕,拉到自己嘴边,认真含住有一颗小痣的那块肌肤,含糊不清道,“不过,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

何止是一点时间?在关乎齐霁的事情上,他愿意用“永远”去等待。周舟说得凶悍,却早就被齐霁拿捏住了死穴。如果他爱齐霁真的有迹可循,真的例举得出具体原因,或许他早就能收拾好泛滥的感情,不被对方控制住情绪,也就不会有今天失控的行为了。

可他爱齐霁爱得盲目,爱得稀里糊涂,举不出一二三四,也难以用理智和恋人抗衡。

他装模作样的惩罚终止于齐霁软绵绵的承诺,对他的怜惜大过心中所剩无几的怨怼。床单被齐霁弄得脏了一大片,他先是把床单塞进洗衣机,又抱着人去浴缸泡澡。

“周舟,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被水声掩盖住,听不真切。

齐霁的手指在他耳后乱摸,他一边感受着水温,一边问他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我知道什么?”

“你凶我的时候也很好看。”齐霁在他耳边迅速说完。

周舟揪住他的耳朵警告:“我要是真生气了,才不会理你。”

“不行……”坐在温暖的水流中,齐霁见他转身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冷暴力我。”

“是谁先自说自话招惹我的?”被他的强盗逻辑逗笑了,周舟也维持不住冷淡的假象,无可奈何道,“没跟你开玩笑,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事,我就搬出去住一周,看你还会不会乱说话。”

齐霁抱住他一只胳膊,斜倚在浴缸边缘,执着地说:“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搬出去。你别走,就不能陪我一起泡澡吗?”

“我不走,谁来给床换床单?”

“那个不着急,”齐霁黏人劲一上来,哪里能给周舟拒绝的机会,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陪我更重要。”

半推半就地被齐霁拉进还剩一半空间的浴缸里,周舟还没把脱下来的衣服收纳好,对方就急切地坐到他腿上索吻,不停地重复着,“反正你不能不理我。”

“宝宝,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齐霁摇摇头,却并非否认的意思,“不是喜欢——”

“是爱你。”

在浴缸里厮磨许久,齐霁大有再做一次的意思。周舟对他的勾引无动于衷,齐霁的皮肤太容易留下痕迹,光是看见对方身上一块块的掐痕,他就不舍得再对他做什么。

比起让齐霁再哭一次,他更想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睡前和人好好说些话。

齐霁没再坚持,甚至主动抢先铺好了新的床单,在上面滚了两圈。他仰躺在床上,面对着周舟,主动张开双臂,“你用什么洗的床单,怎么这么香?”

对方配合地仰躺下来,恰好靠在齐霁手臂上,他侧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齐霁,“就是家里一直买的洗衣液,我怎么没闻出来?”

齐霁弯起眉眼,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周舟的手,“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

收紧臂弯,周舟任由他在自己颈窝处嗅个不停,“现在还难过吗?”

“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不过我现在好受多了,”不再满足于手指间的来回拉扯,齐霁低头瞟了眼,在他有所动作前,周舟就先一步反握住他的手,手指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对不起,我总是这么情绪化。”

“情绪化又怎么样?我愿意接受任何时候的你,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安静地陪着你,如果你想保护我,我会心甘情愿地被你照顾。宝宝,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我就会满足你的期待……当然,过分的事情另说。”

对不起的标准回答应当是“没关系”,道歉是为了寻求原谅,而不是请求理解。齐霁作好了被他数落指责一通的准备,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周舟没有将他放在犯错者的那一端天平上,而是温柔地拒收他的歉意,再用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告诉他,有一个人,会接住他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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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蒋听终于能暂时逃离忙碌的实习生活,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给齐霁打电话。

对方一接通,他就开始诉苦:“齐霁,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累吗?我梦里都在给人干活,太恐怖了。我现在只想给之前忙着找实习的自己一巴掌。”

齐霁何止是知道对方的辛苦,从那些满是怨气的朋友圈记录里都能窥见蒋听所受的折磨,他笑得合不拢嘴,无情嘲笑道:“我当时不都劝你暑假再去实习,谁让你不听劝的?”

“算了,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也不像你一样忙着谈恋爱,”蒋听无力地叹气,“对了,你和周舟过年有什么安排?”

齐霁闻言望向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周舟,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辩论稿,银色边框的眼镜泛着淡淡的冷光,平添了几分距离感。

下一秒,这距离感便破碎了。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周舟转过头,朝肩膀夹着手机的齐霁笑了笑。

那是被阳光浸润的笑容。

齐霁下意识想要回应他,却忘了肩上的手机,一不留神便飞了出去。这下倒好,周舟的表情里又莫名多了些许嘲笑和看戏的意味。他先对着书桌边的人抱怨一句“不许笑”,又在蒋听不明所以的呼唤声里,狼狈地捡起手机。

第165章

“我们还能有什么安排?顶多出门吃两顿饭,他被辩论队的老师临时喊去参加省赛,一过完年就要出发,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忙,显得我多游手好闲。”

尽管周舟对他的嘲笑让他十分不满,但齐霁惦记着书桌旁温暖的躺椅,上边铺着前几天刚晒过阳光的毛毯,怎么看都是午休的最佳地点。齐霁不得不迎着周舟的目光,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我现在巴不得多游手好闲几天,对了,齐霁……我昨天去给我妈扫墓了,”蒋听话锋一转,“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会难以接受她的死亡,但真的站在墓前,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了。”

他轻笑一声,“齐霁,你说人的感情怎么这么神奇?难道是因为过了这么久,我终于能坦然面对我们之间的遗憾了吗?”

那么多的争执、矛盾和不解,似乎早就泯灭在他回乡的那趟列车中。他有太多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只是当他立于母亲的墓前,弯腰放下花束时,有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脸颊。

那阵风卷走了他的耿耿于怀,没有机会坦白的真心话,也不再重要了。

齐霁又从躺椅上坐起来,踱步到窗边,趴在窗沿上,沉默一会儿说,“我也说不准,不过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是件好事。”

“虽然今年很糟糕,但我还是相信,明年我们都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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