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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那些扫兴的人可好?”
“哈哈哈……”
周礼安笑的愈发放肆,粗暴地扯开温书妍的喜服,人便掐住她脖子欺身上去。
“本王没看错人,你我果真是一类人!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他一边说,手上愈发的用力,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夜夜忘不掉的噩梦。
“少年将军又如何,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废人一个!”
“真想叫他好好看看,本该属于他的美人儿如何在我身下承欢……哈哈哈……”
安王狰狞的脸令温书妍胆颤,缺氧的恐惧更是像毒蛇一般将她缠绕。
她说不出也喊不出,眼里装满了卑微和恐惧。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安王终于松手。
然而,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撕心裂肺又屈辱至极的折磨中,温书妍不由的想,傅问舟也会这么对温时宁吗?
不,他不会!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如何洞房?
如此一想,快意心生,仿佛连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几分。
她不会错的。
以她的才貌,要迷住一个男人的心是很容易的事。
她不但要在王府站稳脚,还要站的更高更远。
而傅问舟和那贱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蝼蚁般苟且偷生,连对她摇尾乞怜的资格都没有!
……
次日一大早,傅问舟便安排了婆子带着三名丫鬟来。
婆子自称姓秦,是傅问舟的奶娘,临风居由她管着。
三名丫鬟分别叫红儿,兰儿,紫儿,供香草指使。
秦嬷嬷训诫下人时看着很严厉,对温时宁倒是恭恭敬敬的,还带着几分慈爱。
温时宁心想,这大概就是楚砚常说的爱屋及乌吧。
她牢记着凤姨娘的话,将秦嬷嬷请进屋,拿出那五百两的银票。
“嬷嬷应该知道,我于伯府而言是泼出去的水,往后侯府便是我的家。我自小没有人教导,不懂学识,也不知规矩,以后这院里还要嬷嬷多操心,一切听由嬷嬷安排。”
秦嬷嬷笑了笑:“二夫人说的那里话,您是主,我是奴,这就是规矩。”
温时宁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嬷嬷端详着她,索性直接表态。
“二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拿他当亲生的看待……对我而言其实很简单,对二公子好的都是好人,反之就都是我的敌人。”
“二公子娶你是同情也好,真心也罢,以他的性情,绝不会亏待你。我也没多的念想,只盼你能安分守己,不要给二公子添更多的麻烦。”
温时宁认真点头:“嬷嬷放心,我记住了,二公子如今是我至亲之人,我也会想办法的对他好。”
秦嬷嬷失笑:“哪有夫妻之间还这么称呼的。”
温时宁懵懂地问:“那我该如何称呼?”
秦嬷嬷:“自然是要叫夫君,或者叫声二爷吧……成婚了便是大人了。”
说着,她眼圈微红。
从前她总盼着二公子长大,成家立业,她还能帮他带带孩子。
如今真的盼到他成婚,却也盼到了尽头。
温时宁鼻头跟着酸酸的,她也有奶娘。
奶娘待她也是这般真心。
所以,这世间的真情,和是否血缘没多少关系。
也不知楚砚如今在哪里?奶娘他们可好……
温时宁按下心头乱绪,主动道:“二爷怎么样了?”
秦嬷嬷说:“还歇着的。”
“那便让他歇着,劳烦嬷嬷带我去向婆母请安吧。”
新妇进门,请安是必须的。
秦嬷嬷迟疑道:“老夫人身子不适,改日吧。”
现在去,怕是少不了被磋磨。
“婆母身子不适,我更要替二爷去伺候才是。”
温时宁眼眸坚定道:“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二爷身后。”
第18章 罚站
秦嬷嬷倒是有些意外。
说心里话,听闻傅问舟要娶的是那样一个女子,她是一万个不同意。
如今短暂接触下来,看着还行。
模样清秀,眼神明亮,不像是传说中那样愚笨丑陋之人。
老夫人那关,也确实是要过。
对这门婚事,本就心里憋屈,加上昨日的事,若在心里打上了死结,往后为难的还是二爷。
作为这个院里的管家,温时宁带了些什么嫁妆来,秦嬷嬷再清楚不过。
可以说,没一样是拿得出手的。
幸好早前二爷就吩咐过提前备好礼,秦嬷嬷路上又把该怎么送礼、该说什么话这些细节一一交待。
到了老夫人住的院子,主事方嬷嬷说老夫人还没起,让在院子里等着。
秦嬷嬷心里微微的叹了声。
这么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又正值秋老虎,哪怕是早上,也觉日头炎烈。
香草都有些站不住了,温时宁还站得笔直,神情也依然温和恭谨。
秦嬷嬷是府上的老人,又是傅问舟的奶娘,老夫人自是不会让她跟着吃苦,早早的就让方嬷嬷将她请进去。
眼看着那日头越来越烈,老夫人仍没有松动的意思,秦嬷嬷不由劝道:“二爷的性子老夫人又不是不知,何苦让他为难。”
老夫人喝了口参汤,恼怨道:“我只后悔当初就不该依着他,娶这么一个祸害进门,往后哪还有安生日子可过。”
秦嬷嬷:“奴婢倒觉得,二爷上心未必是坏事。至于那些子虚乌有的,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二爷福大命大,管她是什么灾什么祸,都奈何不得。”
老夫人摇摇头,“昨日你也看到了,拜堂拜到一半问舟就晕了过去。之后晏修去送回礼,受了一肚子的气回来,话里话外都在怨我不该让灾星进门……”
正说着话,方嬷嬷进来,小声道:“老夫人,二爷来了。”
老夫人往她身后看,“人呢?”
方嬷嬷说:“陪二夫人在院子里等着的。”
老夫人气得心口一痛,“那就让他等着吧。”
有了新妇忘了娘,她为着他,焦心的整夜睡不着,他倒好,二话不说就护上了。
若只是温时宁,秦嬷嬷还能袖手旁观。
傅问舟一来,她哪还能坐得住,当即就跪在了老夫人跟前。
“二爷昨夜又晕了一回,大夫说万不可再耗心神,日头又那样烈,他哪能受得住。求老夫人莫要再给二爷置气,往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立规矩,眼下二爷的身子最重要,还望老夫人体谅。”
老夫人本就舍不得,秦嬷嬷这么一说,她还置什么气呀。
“还不快把人都喊进来。”
傅问舟一早醒来,便知温时宁请安来了。
奈何大夫来问诊,已经等了许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