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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傅晚儿浓长的睫毛轻颤,望向他身后:“回风也去吗?”

周礼孝心里有些失落,回头看了眼回风。

“他一人可抵很多人……且,若不带他,他会哭。”

好吧,他现在讲笑话确实一点都不好笑。

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尴尬。

傅晚儿示意,彩铃便拎着一包东西走向回风。

彩铃冷冰冰地交代:“里面有许多药丸,止血的,止痛的,毒药毒粉都有……不许受伤,回来我们接着打!”

她武功已经进步许多,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打败回风。

回风接过来,有些木愣愣地看向傅晚儿,然后点了点头。

周礼孝挠了下头,厚着脸皮道:“三姑娘就没话和我说吗?”

傅晚儿垂眸不语。

“我倒是有些话想和姑娘说……等打完仗吧。”

周礼孝扯出一抹帅气的笑容,语气留恋不舍。

“三姑娘多保重。”

话落,他转身,“回风,走了!”

回风快速跟上,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眼傅晚儿。

傅晚儿终是忍不住,哽咽着大声道:“活着回来!”

是对回风说的,也是对周礼孝说的。

他的隐瞒,他的无奈,他的心意,她都是知道的。

只是时机不对,她回应不了。

不仅回应不了,她还可笑地将坏情绪发泄到他身上。

只因,她看不懂自己的心。

发生太多的事,她也没有能力去很好应对。

她很乱,很烦,很无力……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知道他表面上看着吊儿郎当,但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

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好人。

她不希望他有事,她想他活着回来。

他们其实可以做朋友的。

傅晚儿追了几步,眼泪转瞬跌落,听闻周礼孝的声音远远传来。

“有三姑娘惦记,我们一定能活着回来!”

……

傅问舟‘死’时,脑子始终清醒,活过来了,反而好好的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不知是何日何时。

目光渐渐清明,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只见床头点着烛灯,烛灯下,温时宁乌发松散,面容苍白憔悴,漆黑而静美的双眸,正专注在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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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些距离,傅问舟模糊地认出是本古医书。

他没有惊动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其实假死初始,他并非是清醒的。

他感觉自己摸黑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然后身体感觉到轻盈,所有的疼痛,不适,随着这种轻盈缓缓消失。

那种舒适和身体的灵动,太久违了。

前面有亮光。

没有任何指示和指引,但他能感觉得到,走向光亮的地方,他就能摆脱一切痛苦。

可他犹豫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总觉得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迫使他回头找寻。

于是,他又倒回黑暗。

所有痛苦的回忆,就像海水一般,一点点的从黑暗里漫出。

那些噬骨的疼痛,狼狈的挣扎,毫无尊严的治疗过程……一次次具象的绝望,将他淹没。

让他感到窒息和恐惧。

第220章 动摇

往前,是无尽的深渊,转身,是解脱,是新生。

傅问舟又一次犹豫。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二爷,你是不是真的想走?”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刹那间,关于温时宁的回忆,如一道光劈来。

他顺着那道光,不停奔跑,坚定地奔跑。

直到完全清醒。

他仍处于黑暗中,仍感知的到,沿着黑暗往前走,还是可以走向解脱。

可他这次,再没有犹豫了。

太残忍。

比他做过的任何事情都残忍。

他怎么可以给了一个人希望后,又自私地不顾一切的收回?

还残忍地希望这个人能洒脱一些,最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仍能好好的活下去。

他的时宁不是坚韧的草,也不是什么参天大树。

她是人。

是将一颗心毫无保留交给他的女人啊。

傅问舟眼睛酸痛,似起了雨雾,视线模糊不清。

温时宁这时抬起眼,眼中万般愁绪,也是波光粼粼的一片。

她看的医书是兰鸢给的,里面有关于假死药的记载。

如何制作倒没说,主要讲其危害和过程。

她无法想象,傅问舟是如何熬过来的。

在那样的至暗时刻,又是靠着什么而清醒?

是她吗?

兰鸢说,爱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师父也说过,她就是二爷的药。

可这药,解不了二爷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只是拴住二爷心志的那根绳子,那她究竟是爱他还是害他?

这是温时宁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一直以来,她只固执地相信傅问舟能好起来,她也并非忽视他的痛苦……可,无法感同身受啊!

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二爷自己知道。

好比这次,兰鸢说,只要傅问舟进入到真死状态,就能暂时冻结他身上的毒。

可他清醒的太快了。

他的意志力已经不是顽强二字可以形容的。

兰鸢说:“一定是因为你,傅问舟的求生意识才会这么强。”

兰鸢这么说时,看她的眼神有些羡慕和敬佩。

温时宁却只觉得万箭穿心。

她当然希望二爷能活。

可如果活着,会让他承受太多太多的不能承受之痛,她难道就不残忍吗?

温时宁第一次对生死,产生了很矛盾的心理。

她闭上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再睁眼望向傅问舟时,目光愣了下。

“二爷!”

温时宁神情一下轻快柔软,两步走近了来。

傅问舟睫毛微颤,虚弱地抬手,握住她柔软而冰冷的小手。

两个人一时都有些难以抑制。

还能这样牵手,真好。

真好啊!

“都能动了吗?”

温时宁瞪着灵动的双眼,惊奇地望着他。

傅问舟又抬了抬另外一只手,动了动完好的那只腿。

“能动。”

他嗓音沙哑的像是垂暮老人,温时宁忙将他扶起些,将睡枕垫高。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傅问舟忍不住伸手,将她虚虚抱住。

“时宁……”

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何说,才能道尽所有的爱意和亏欠。

温时宁顺势轻轻贴在他身上。

没想哭的。

可是眼泪止不住。

“还能这样抱着二爷,真好。”

傅问舟呼吸微颤:“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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