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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舟和温时宁对视一眼。

温时宁轻咳一声:“那……那也必然不可能是晚儿一个人的错。”

傅问舟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君子珩急了,“二爷二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女子名声重要,男子名声就不重要了?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我哥哥是三姑娘的人。若三姑娘没那意思,算是我哥哥自作多情,他活该,可三姑娘分明有意,且有所行为,却又不想负责……这,这让我们找谁说理去?”

他比他哥长得更白,更秀气些。

情绪一激动,眼眶也是红的。

就仿佛兄弟二人都被人欺负惨了似的。

偏帮的话,温时宁有些说不出口了。

傅问舟表情更是不自在,最后硬着头皮道:“就算晚儿有错在先,可姻缘这种事,得你情我愿,也得门当户对,晚儿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更是傅家当家人……”

“而那人,是被贬的庶民,且此生也只能是个庶民……论家世,论性情,差距确实是有些大。”

那人闻言,眉眼间浮上艰堪和痛意,但依然什么也没说。

君子珩被这番话气到握拳,正要上前辩论,傅晚儿却率先站了出来。

“二哥,你什么意思?”

第278章 名分

傅晚儿眉头紧皱,含怒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觉得,我是介意这些?”

傅问舟挑眉,似真的不解:“不然呢?”

傅晚儿气得冷笑:“二哥现在已经好到连从前都忘记了吗?忘了傅家没落时,世人是如何看待和欺辱的?忘了母亲安葬时,旁支宗亲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肯来帮忙?”

她忍耐地看了眼那人。

“庶民怎么了?那是他的选择,不是他不配当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是他不屑!世间,又有多少人舍得下权势富贵,只为活自己?”

“他性情又怎么了?他是时常口不遮言,可也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却时常不干人事儿的伪君子们强多了!”

“你们真当我三头六臂,说撑起傅家就撑起傅家……”

傅晚儿说着,再难忍哽咽。

她不是个没良心的。

她只是……

见她落泪,傅问舟差点装不下去。

那人更是心疼的不知所措,差点扬手扇自己。

温时宁伸手握住傅问舟隐隐颤抖的手,柔声地火上浇油。

“晚儿莫急,我们没说不记情。你二哥的意思是,若你真的勉强,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比如,多给些银子?”

傅晚儿又伤到了。

她满眼惊愤地看着温时宁。

“连你也……”

这是银子的事吗?

他们怎么都不懂?

算了!

她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傅晚儿拉着那人就走。

那人一脸懵逼,“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傅晚儿:“不是要名分吗?现在就给你!”

那人:“嗯?怎么给?”

马上洞房可使不得!

傅晚儿拉着他到院子里,拽着他跪下。

“你我现在都一样,无父无母,拜个天地就行了。”

那人欣喜若狂,还是他二舅哥厉害啊!

面上却是扭扭捏捏。

“三姑娘莫要冲动,你二哥二嫂都是为了你好。”

傅晚儿瞪他,“拜不拜!”

“拜拜拜……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可不可以带着回风和我弟弟一起入赘?”

傅晚儿将他的头往下按,“啰嗦!”

回风是傅家护院首领,他走回风也不会走。

至于君子珩,他的家人,当然也是她的家人。

这有什么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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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问舟等人,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算是拜了天地。

傅晚儿拽了那人起身,气呼呼道:“回风,彩铃,收拾东西回家!”

温时宁这时忙上前将她抱住。

“好妹妹,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这不是在商量吗?”

傅晚儿舍不得推她,僵硬着:“有你们这样的吗?戳着人脊梁骨商量?”

那人在一旁小声说:“我没事,不疼的……都是咱哥嫂,说几句打几下没关系的。”

傅晚儿恨铁不成钢地瞪他。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

那人小媳妇似的娇羞点头,“哎,我记住了。”

温时宁一个眼神,傅问舟也上前来,软着音调哄道:“是二哥狭隘,误会了晚儿妹妹,你想怎么罚二哥都行。”

傅晚儿还是好气。

任谁都看得明白的一场闹剧,她又怎么看不明白。

只是有些话,比刀箭伤人。

刀箭伤在明处,见血止血,有痕迹可循。

而言语伤人,伤在心上,不见血不见伤,怕的就是说的人忘了,被伤的人会记一辈子。

就不能好好劝她吗?

非要说这些来激她。

“是我让二哥这么做的,你别生气了……”

衣袖被人扯了扯,傅晚儿扭头看向那人。

在她发飙之前,那人突然飞快的将她扛在肩上,朝后山跑去,声音远远传来。

“多谢二哥二嫂助力,剩下的交给我吧!”

温时宁噗嗤一笑,用手拐碰了碰傅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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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过分了。”

她本来想好好劝晚儿的,昨晚聊的都快打开心结了。

傅问舟搂她入怀,往屋里走,无奈道:“你是不知,晚儿从小到大都这样,越哄越来劲,只有激将法最有效。我若不出此招,她怕是要十天半月的霸着我的位置,我还怎么哄你睡觉,还怎么给咱们的孩儿胎教?”

温时宁白他一眼,好气又好笑。

“你就等着吧,晚儿可不会轻饶你。”

傅问舟不怕,“左右那人比我更惨。”

他没说的是,还不是那人昨晚求了他一晚上。

分明是分秒必争的猴急模样,却又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

没眼看。

最重要的还是不想晚儿再纠结内耗自己。

从前诸多不得已,确实要深思熟虑。

现在他有能力护她,便只愿她能活自己,活得开心随意些。

夫妻二人开始商量起晚儿的婚事。

院子里,君子珩才渐渐回神。

所以,都是戏?

他哥成了?

再看回风和彩铃,一副入了戏,但又无所谓的表情。

好在二人总算是开了窍,没追上去。

君子珩复杂地问回风。

“你要不要跟我走?”

回风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君子珩想说,他们不能成为他哥的累赘。

但想想,回风不是累赘,只有他才是。

后山,没人了那人才把傅晚儿放下。

傅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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