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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陆离铮斜靠在餐车边,喉结微滚,一杯又一杯,干脆利落的饮尽,他喝得很快,六杯下肚仍面不改色。

最后回到桌前,拿起那张没明牌过的卡牌沾洒出来的酒,磨砂银白打火机开合。

烈酒是引子,卡牌顷刻间燃起,橙红边缘卷翘翻腾,在虚空中化成灰烬。

那道火光坠落在闻越蕴漆黑眼底,她安静喝酒,不置一言。

倒扣的手机屏幕上是婚介中心的消息:[已按您的要求排出日租专员前往指定地点接送,对方电话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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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租男友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举止儒雅,精准找到素未谋面的客户,笑容得体,礼貌问,“那我去外面等你?”

闻越蕴凝眸灿然点头。

两分钟后陆离铮撂下句上厕所摔门而去,寻旎枕她肩头,撑着最后的意识的嘟囔,“你这新对象哪有陆离铮好看啊。”

陆离铮有点儿想发疯,但他不想在闻越蕴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能出来放个水,偏就听到了些不堪入耳的。

有人正得意的和通话人炫耀着,“我最近搞到个清纯款,那胸、那腿,我能玩一宿……应该快追到了,最近就想搞下这种类型的,估计床.上能特别骚。”

他蹙眉看过去,发现居然是刚刚推门来接闻越蕴的那位,许是察觉到什么,那人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陆离铮,出于男性的攀比心理作祟,顺便向下扫了眼某处器官,不动声色的挪远了两个洗手坑位。

陆离铮磨牙,慢吞吞地拉上拉链、系皮带,也来到了洗手台前。

那人的电话终于挂断,也低头认真洗起手来,水声稀里哗啦,陆离铮抽了两张擦手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团成团抛进垃圾桶,才觑着对方腰线以下,不咸不淡的陈述事实,“你太小了,她看不上的。”

“……”那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羞辱自己,神情扭曲的斥骂,“你他妈的有病吗?”

陆离铮解袖扣往上挽,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在对方愤然的眼神中,他猛然跨步上前,迅捷的扼住对方的脖颈,把人往墙上摔去,脊背碰撞墙面发出巨响,疼得对方滋哇乱叫,

“听不懂人话吗?滚。”陆离铮松手,恹恹道。

对方忍着剧痛顺着墙面滑下去,咬牙扶住洗手台边,不敢再多说话,把工作抛诸脑后,落荒而逃。

****

左等右等,闻越蕴都没见到那位日租兼职司机的回来,只能哄着寻旎准备打车送她回去。

人散的七七八八,有好事者去帮忙收拾卡牌。

对着卡盒外侧的问题条数,精准的发现少了的那张是什么。

[你最多时候一.夜几次?]

听到这句的时候闻越蕴已经走到门口,脚步微顿,谁都没注意到昏暗中,轻颤的眼睫吞掉抹泪光。

陆离铮斜倚在一楼门堂外的石柱边抽烟,清冽的嗓音散在晚风里,低声唤,“浅浅。”

闻越蕴费力的搂着寻旎冷漠瞥向他,陆离铮好整以暇地笑笑,“这些年你看男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不如考虑下我,我比他们好。”

“滚。”闻越蕴微醺,提不起气,奶凶奶凶地嗔骂。

冷寂月光撒了满地,陆离铮目送那道娇俏的背影一点点的走远,直到连出租车都拐过街角,再也无法看到。

巨大的失落感在躯体里横冲直撞,最后把心冲出个豁口,空荡荡的,透着风。

夜色把陆离铮不可一世的嚣张吞并,再还以几分萧索落拓。

他松开攥到骨节发白的拳头,一枚钻石耳钉安静躺在被硌红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陆.失魂落魄.醋王.铮.gif

本章二十五个字以上留言发红包qwq,固定每章都发嗷,拜托大家了(双手合十

讲个冷笑话,我存稿时候配角叫徐///明灏,然后过了半个月继续放存稿箱,发现全都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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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

偌大的庄园里栽满了渐变色保加利亚玫瑰,好不漂亮。

小女孩穿华丽繁琐的公主裙,穿梭于其中追逐着只蓝色蝴蝶。

“蕴蕴,过来吃点心。”母亲温软的嗓音响起,小女孩回眸,露出姣好容貌,明眸皓齿,软糯糯答,“我等一下就吃。”

挺括英俊的少年摇着头端托盘走近,把盘子递给她,然后自己屏息,修长的手指精准捻住蝴蝶翅膀,捉起来后在她眼前晃晃,“先去吃点心,是帮你做成标本?还是养起来?”

小女孩昂着脑袋乖巧应,“那我和哥哥一起做标本吧?”

圆润耳垂上的耳钻折射着炫目的光芒,少年眯眼,低声笑,去刮女孩的鼻尖,温润答,“行,但你陆哥哥来了,人在前厅呢。”

没等他说完,小女孩就端着托盘往前厅跑了。

那段路很长很长,花墙宛若迷宫,怎么走走不出去,小女孩惶惑地绕回原地,高声大喊着哥哥和母亲的名字,只有风压着叶片的沙沙声回应她。

打碎的餐具四散在周围,举步维艰,天色一点点的昏暗下来,小女孩喊累了,无措得看着天际,冰凉的雪花落在她额头,被体温渡化,催着干涸的泪腺继续发作。

钟浅夕僵着身体坐直,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黏腻的贴着脸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才能勉强呼吸过来。

夏凉被岌岌可危的挂在床沿,聒噪的蝉鸣和顺着窗帘间隙漏进来的日光无一不在提醒她,旧梦惊破而已。

所以谁能在梦里不贪不念呢?

钟浅夕抚着胸口平复半天,才伸手去开窗,昨夜下过雨,空气里荡着海风的咸湿。

夏日明媚的光照亮狭小空间,屋子不大,堪堪容纳单人床和一张书桌,却异常整洁有条理。

她拨开额前的湿发,随手给自己扎了只高丸子头顶着,微风拂进来,后颈有丝丝缕缕的凉意。

带锁的抽屉被拉开,钟浅夕取出只本子,本子里基本上都是剪切画。

有的是新闻报纸、有的是彩色打印,英俊的青年和中年旁边或中间会多出个手绘的少女,画得惟妙惟肖。

指腹一寸寸的抚过凹凸纸面,漂亮的眸里浮出氤氲水汽,眼尾蕴着抹薄红。

“啪”钟浅夕用力合起本子,抽鼻子恢复了如旧神色,思念就到此为止,今天的生活还要继续。

书桌左侧放着本日历,每个日期下都写满了日程。

8月19日,奶茶店早班,8点~14点;15点~17点手模拍摄。

时间还够,钟浅夕去洗了个澡,才漂过的薄藤色长卷发还在掉色期,粉红色泡沫梦幻又转瞬即碎,像极了活过的十几年。

美甲上的碎钻极刮头发,花了点儿时间才打理好这头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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