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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唉声叹气无用,这些年来钟浅夕最精通的就是平静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事。
虽然懊恼,却不后悔。
伸手勾到瓜子和垃圾盒“咔呲咔呲”的刻了起来。
万家灯火的夜晚,陆离铮收到了两条微信,因为名字,特地放慢了速度点开。
没有前言后语,只是两张图片。
奶黄色的玫瑰花与半茶几的零食点心,桑葚莓果酸奶的空盒被新欢炸鸡挤到了边缘。
他随手拍了张自己面前的景物回给钟浅夕。
是跑步机的显示屏。
[9.8km/平均坡度6/配速4.51]
“……”钟浅夕握着手机陷入沉默。
有人夜里吃炸鸡,有人夜里跑十公里,跟这儿卷谁呢?
卷王永不服输,五分钟后陆离铮再收到来自钟浅夕的消息。
专治颈椎病的自拍,要把手机彻底倒过来才能看清。
[靠墙倒立.jpg]
陆离铮发语音给她,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宠溺的哄人,“刚吃完就这动作不好,乖点儿。”
“这是旧图,我现在正在嗑瓜子,你还有事吗?”钟浅夕同样回语音,含混不清地嘟哝。
(づωど)铮:[下次带桶来学校,我给你把整桶的瓜子仁都扒了。]
数年后他们的女儿眨着大眼睛问,“妈妈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呀?”
钟浅夕思索良久,脑海里闪过众多的心动片段,欢乐痛苦与长久分离都和陆离铮经历了遍,最终她认认真真的回女儿,“因为你爸答应给我扒瓜子仁,就真的给我扒了满满一桶。”
那年我与他还什么都没发生,十一长假的开端,夜风温柔,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谁都不清楚会不会和对方有未来,或许最后我们的关系只会是一地散落的瓜子壳。
但我真的信了,他真的一诺千金。
我在收到那桶手剥瓜子仁的时候想,世界上不般配情侣那样多,真多我们两个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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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城市的青春期日常绕不开去海边。
难过了则去海边吹风冷静,开心了约上三月好友去看海……喝醉还能谁都拦不住跳海,保留项目是假期海边聚众烧烤。
天空一无所有,能不能给人安慰不好说,可大海一定能,主要是海里东西的确挺多。
岸边礁石上盘踞的生蚝与浅水卧沙的贝壳类大大增加了可玩性,懒得动手也可以,靠岸的渔船会兜售刚打捞上来的海鲜,鲜活无比。
炭火烤网上一架,当场离世,吃得就是那口鲜。
今年一班的海边烧烤活动定在十月五日,据说当天天气晴朗、还能让没写假期作业的同学们互换作业拿回去抄。
但实际上用寻旎的话讲就是,“放屁,就是徐鸣灏这个棒槌订场子订晚了,前四天都没有大棚了,所以只能选五号。”
知名海滨旅游城市沐城,在黄金周想有个视野开阔的遮阳烧烤大棚,着实是需要努力的。
季舒白按着寻旎要她别骂了,并给她传递了个道听途说来的好消息,才让为了班级烧烤放弃漫展的寻旎小宝贝儿消气。
翌日钟浅夕就觉得,徐鸣灏这个人,寻旎骂他真是可真是骂对了。
连璐对她受伤没有丝毫呵责,只是心疼的给了她个抱抱,关切的问她疼不疼。
接着大手一挥,把她排期中的不露腿的长款都挑了出来,三套jk、两套汉服和cla系lo裙。
“老实说,我拿到店家这个绿毛的设定图的时候还有点儿茫然,确认好几次真的要这个发色吗?”连璐边调相机参数边围观钟浅夕化妆,碎碎念,“结果现在看看你,又觉得跟发色也没什么关系。”
“闭眼。”化妆师手里动作没停,精准的用眼影刷勾着眼窝,蘸粉的时候笑着讲,“我们浅就是搞个尼姑头也好看啊。”
连璐竖大拇指,“有道理,所以你俩晚上都吃什么?”
配绿毛的裙子是条标准的cla系lo裙,主色系是墨绿,正腰长摆,把丝绒和哑光绸缎巧妙的拼接,设计简洁而不失华丽,叠加了小面积的油画柄,集复古优雅集于一体,在巴洛克风格的棚里拍相当出片。
拍到半途休息时才有空看手机,发现徐鸣灏五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徐鸣灏:[5号9点,银沙滩海滩班级聚会,能麻烦你帮忙邀请铮哥来吗?]
钟浅夕读了两次才震惊的回他:[……你好像跟他更熟吧?]
就不能自己问陆离铮?
徐鸣灏仿佛守在手机前,秒回:[不,你误会了,我是跟谁都自来熟,我俩不熟。]
大白天的,钟浅夕简直见了鬼。
(づωど)浅:[不邀,爱来不来。]
“来往左边看。”
“手掐个腰。”
“ok,先干饭,等吃完再说。”连璐上下切着相片喊。
他们上午十点开始拍摄,先趁着日光好完成了三套jk的日常光拍摄,然后换装换衣服折腾到现在晚上八点半,才吃上第一口热乎饭。
被裙子束缚着吃东西困难,钟浅夕草草垫了两口了事,鬼使神差地点开陆离铮的对话框。
动作比思考更快一步,反应过来时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づωど)浅:[在做什么?]
界面直接跳成了“正在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她一惊,手抖按了接听。
屏幕里出现陆离铮的身影,他人在外面,背景是昏黄的路灯光晕,薄唇咬着只烟,星火在暗夜里明灭,眼皮褶皱夹成锋利的折角,眸里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靡靡灯火衬得他妖孽又浪荡,乜过来的那眼美得惊心动魄。
骨感瘦长的手指夹着烟从唇边取下,钟浅夕才看清他手掌绕了两道的狗绳。
“我可以看看汪崽吗?”她压制住心跳的韵律,轻声细语地问。
陆离铮勾唇,慵懒答,“不可以,你可以看看我,有事?”
钟浅夕试探道,“五号班里组织海边烧烤,你可以来吗?”
“想我去啊?”陆离铮捻着烟,轻佻问。
她乖巧点头,全然忘了自己目前这头绿毛。
陆离铮低笑了声,尾音低沉缱绻,“那你求我,我考虑一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钟浅夕长睫毛颤动,粉唇开合,软糯喊,“求求你了。”
“你在做什么?”陆离铮打量着女孩子精致的妆容和出挑的绿发,话锋一转。
钟浅夕恍然,指尖顺着发丝解释道,“我在拍摄。”
她把镜头切到前置,把景棚的样子展示给陆离铮看,自嘲的调侃,“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儿绿,我合计提前适应一下。”
“带呗。”陆离铮满脸无所谓,“反正又不会有歧义的绿,我在洁身自好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