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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醒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是,顾大哥,你不该叮嘱我照顾一下纪棠吗?”
顾裴章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眼杨醒:“她不需要你照顾。”
杨醒一噎,想到自己差点被纪棠划了喉咙,讪笑了几声,把这茬揭了过去:“顾大哥,你回了京市,能不能帮我去趟霍家看看我爸妈?”
“霍家我会去的。”顾裴章说道,别的就没跟杨醒说了,杨醒自己身上一堆事呢。
随着顾裴章的离开,纪棠回到向阳大队,纪家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几次三番要求纪棠回纪家住。
“阿棠,我们也不知道贾家竟然没有一个好人。”纪柏满脸诚恳,“我们只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是啊,明面上贾家不就是个好人家吗?
纪柏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
纪棠看着纪柏,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不是怼不了,而是,她没有想到纪柏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他们都撕破脸了啊!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纪家人这么“忍辱负重”?
“你伤好了?”纪棠双手环胸靠在院门上,阻止纪柏进入,“所以,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纪柏眼中浮现怒意,但仍好声好气说道:“阿棠,我不怪你。”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纪棠打断了他:“如果你没有被打坏脑子,那应该还记得,我相亲后搬出来住,是一早就约定好的。”
“是,但这里是山脚,旁边住的都是身份有问题的人,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这话算是苦口婆心了,只是,纪棠并不动容。
“我回去住才不安全。”纪棠看着纪柏的眼睛,补充道,“你们,会不安全。”
听了这话,纪柏的鼻子开始隐隐作痛,他干笑了几声,说道:“阿棠,家里都是为了你好,你再考虑考虑,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转身就走。
纪棠看着纪柏的背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第二天傍晚,纪柏下班回家的时候车胎被竹钉扎爆了。
这一看就是故意的,他怀疑是纪棠干的,但没有证据。
他想找上门质问,找纪棠算账,但这样一来,他在向阳大队立下的疼爱妹妹的人设就会崩塌。
纪家的很多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所以,他忍了,扛着自行车走了几里地回到镇上修补轮胎,人都要废了。
他想着没事,等纪棠搬回来了,他自然能把这笔账讨回来。
这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纪家夫妻很担心他。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喊人一起去找你了。”夏盈翠满脸担心问道,“是不是纪棠找你麻烦了?”
“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就是快到家的时候自行车轮胎被扎破了,我回镇上补胎,这才回来晚了。”
夏盈翠满脸不高兴:“是她干的对不对?我找她算账去!”
“妈,别去,等把人哄回来了再说。”
“阿柏说的对,别坏了阿溪的事。”
第三天,纪柏再次因为自行车轮胎被扎晚归,纪家夫妻就谈定多了。
第四天,第五天,他们都习惯了。
而纪柏吃亏多了,骑自行车就变得很小心。
这天,地上的竹钉尤其多,他大老远就看到了。
“你在镇上兴风作浪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纪柏冷嗤了一声,跳下自行车抬脚把竹钉踢走,“纪棠,你就只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吗?”
“当然不是。”纪棠出现在纪柏背后,幽幽说道。
纪柏寒毛根根立起,刚想说话,就被纪棠一个手刀敲晕了。
这个地方是她特意选的,离古城楼遗址那边很近,没费多少功夫,她就把人拖到被风蚀的城楼下。
她走后没多久,吕三儿过来把自行车骑到黑市卖了个好价钱,又跟人换了张自行车票。
天渐渐黑了下来,纪棠听过天气预报,今晚会有大风。
而古城楼这里,一旦有风,就会发出各种呜咽声,可以掩盖纪柏求救。
纪柏是被水泼醒的,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他立刻呼救,但被周围的呜咽声盖住了。
想到贾家人的下场,纪柏慌了。
“阿棠,我是你哥哥,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的,杀人是犯法的!”
“阿棠,你不想搬回家,就不搬,哥哥会跟爸妈说的。”
“你喜欢哥哥送你的收音机和手表是不是?哥哥这个月的工资就快发了,咱们再去供销社!”
“你
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纪棠握住纪柏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当然是!”‘当然不是,我小妹生下来就没了!’
“你以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以为你是我亲妹妹,当然对你好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妹妹的?”
“你就是我亲妹妹!阿棠,你不要胡思乱想,贾家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我们只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
“村里不都这样的吗?”
“说实话!”纪棠按住纪柏肩胛骨下方用力,特别行动组多的是让人说实话的手段。
纪柏疼得扭曲。
“啊!阿棠,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一口咬定她不是我亲妹妹?’
‘这件事情,连我也只知道了一个月不到,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对,爸妈特意把她养得傻乎乎的,她不可能知道这些!’
“呜呜呜~”风势变大,周围的呜咽声也更大了起来。
纪柏的精神本来就高度紧张,这古城楼独有的旋律入耳后,他神情就开始恍惚。
纪棠见状,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压低声音,含着叹息,幽幽说道:“你明明是我的哥哥,为什么要当别人的哥哥?”
纪棠歪头不解,看向纪柏,月光在她身上一闪而过,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妖异。
纪柏瞳孔放大,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声音幽幽怨怨,如泣如诉,“你们杀了我,让别人成了我,我回来了,来报仇了。”
“呜呜呜~”风更大了,呜咽声从四面八方灌入纪柏的耳中,把他的理智击得粉碎。
“不是的不是的!”
“我们怎么可能舍得杀你!”
“我们是爱你的!”
“你要找的仇人不是我们!”
在纪柏断断续续的倾诉中,纪棠拼凑出了二十年前的一部分真相。
纪棠收回按压着纪柏肩膀的手,他说的是真,他们没有杀死那个孩子。
二十年前,夏盈翠生下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