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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放纪棠去穆家能从霍锦年那边得到轩辕大墓更多消息的。”
“现在倒是真正跟咱们离了心了。”说完深深叹息,又说道:“阿焕,是父亲没有思虑周全。”
“父亲,这怎么能怪您,是纪家人没有把纪棠养好。”
“是纪青溪的错。”
“如果不是她眼皮子浅贪了该给纪棠的钱,纪棠也不会因为穆常安的大方就亲近他了。”
“到底是咱们失了先机。”薛彭成想了想,只能说道,“如今,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关注着纪棠的行踪了。”
只这到底是不比纪棠主动打电话告知行程与发现来的全面。
“是,父亲放心,我已经发了话,下面的人都动起来了。”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这一路上纪棠有什么需求,薛家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是。”
“给霍家去个电话,我明天上门拜访。”
薛焕迟疑:“父亲,是不是太急切了些?”
有些事情,一着急就会在谈判中落入下成。
薛彭成没什么情绪地看了薛焕一眼,吃力抬手给他看:“你说我急不急?”
霍家女十八岁才会觉醒,他已经不死不活躺了将近二十年了。
他现在还能保持着理性和薛焕分析利弊,指导他一一收拢从前
的人脉,是因为有轩辕大墓里天大的机缘吊着,不然,他早就疯魔了。
薛焕就不说话了,他的父亲曾经是北方三省赫赫有名的将帅,能提枪上马杀穿敌军的存在,如今却是连手都抬不起了。
“父亲,我去打电话。”
“嗯,那个纪青溪,早点处理掉。”
“那您这里?”
“之前准备好的医疗团队可以调过来了。”他的身体一直调理得很好,肌肉也没有萎缩,从现在开始,更要精心地养着。
他重新站起来,掌控自己身体的那天不会久了。
京市的是是非非在纪棠开车出东城门的时候已经被她抛在脑后了。
她打开车窗,秋风已经带着微微的凉意。
纪棠嘴角勾着,显见的心情愉悦:“阿兔,你说京市那些人怎么就那么笃定我出来一趟就能找到轩辕大墓呢?”
“我自己都没那么自信。”声音里带着调侃与漫不经心。
阿团回到本体后沉稳了很多,偶尔纪棠确实能在祂身上看到千万年岁月累积的厚重。
但大多数时候,祂都被纪棠和阿兔带着口若悬河吹牛,说自己曾经是打遍三界的第一凶兽,那些传说中的神祇都和祂有过命的交情。
从祂得意洋洋的诉说中,纪棠偶尔能窥见千百万年前那磅礴宏伟的世界。
阿团懒洋洋说道:‘有我在,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可是在那边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
纪棠满脸无奈:“是啊,你知道轩辕大墓在南瞻部洲,也知道南瞻部洲在须弥山南方咸海中。”
“但是我请问呢?”
“南瞻部洲怎么走?须弥海在哪里?”
阿团幽绿的眸子闪过尴尬,强词夺理道:“你也说了沧海桑田,板块跃迁,部洲之间的壁垒早就被打破,这世上恐怕早就没有须弥海了。”
纪棠点头:“所以,尊敬的凶兽大人,你说,现在往哪里走啊?”
阿团沉默了又沉默,说了句:‘肚子饿了不利于思考,停车吃点东西吧。’
纪棠和阿兔“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倒也从善如流停车修整。
其实在阿团感慨这个世界让他陌生的时候,她就猜到此行全靠阿团是不行的。
好在她一早就有了计划。
阿团啃着野鸡腿,问道:“你要去哀牢山?”
“嗯。”纪棠喝了口北冰洋汽水“哈”了一声,点点头。
‘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纪棠摇了摇头:“其实也不算是感应。”
“你说过,轩辕大墓是应龙找的地方。”
‘对。’
纪棠笑了笑,眼里流露出几分怀念:“玄师那人心思缜密,作为应龙的时候更是神通广大,祂沉睡的地方,肯定不是凡人轻易能踏足之地。”
‘所以一开始你就打算往这些人类无法轻易踏足的地方找。’
“是。”她说起被雷劈后看到的场景。
‘你被雷劈了?’阿兔惊讶。
‘你竟然没事?’阿团诧异。
然后话题就歪了。
阿团对于雷劈是很有经验的,祂说道:“你是肉体凡胎,身体很脆弱的,按理说就是凡雷也能把你劈死劈伤的。”
‘你竟然安然无恙!’很惊奇的样子。
“昂!”纪棠傲娇扬起脑袋,“那个时候,龙心还在行宫呢。”她凭实力硬抗的雷劈。
“阿团,你说,我会不会也是哪位上古仙神的转世啊?”
‘不可能的。’阿团叹气,‘鸿蒙二气消亡的时候,转生石就成了废石,上古仙神陨落就是消散天地重归虚无,没有转世之机。’
纪棠就看向了阿兔。
阿兔无奈说道:‘阿棠,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是凡兽,没有什么上古血脉。’
“那你怎么能和我订契约?”纪棠的声音里终于带了几分艰涩。
兔子的寿命只有十年左右,让她怎么释怀?
‘她是借了我结契的机缘。’阿团恢复了大部分记忆,很多玄之又玄的事情,祂都能给出解释。
‘阿棠,生灵生死自由天意,不必强求。’
“可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强求吗?”
“按着你的说法,我还找什么轩辕大墓,救什么应龙?”
“你们在天命下寻找一线生机,为什么我的阿兔不可以?”
阿团叹息:‘我们与她不同,我们抗过天命就能有一线生机。’
祂认真看着纪棠:‘你就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但阿兔有她自己的轮回路。’
见纪棠神色不虞,抚着阿兔的脑袋不说话,阿团终于说道:‘她借着我和你结契已经得到了机缘。’
‘阿棠,你要相信阿兔,也要给她足足够的时间。’
“足足够的时间?”
‘是!’
有些话不能说透,阿团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阿兔伸出爪子拍了拍纪棠,轻轻说了句:‘阿棠,相信我。’
这次深谈之后,纪棠和阿兔都没再说起过这个话题。
阿兔不再时不时提醒她们终有分别的一天,纪棠也不再说阿兔有上古血脉,肯定能陪她长长久久。
纪棠不是很喜欢和人有交集,从京市出发后,一直是睡在车上的。
无论山林还是荒郊,有阿团压阵,周围多凶猛的野兽也不敢造次。
如果碰到拦路打劫的,那些野兽就是最好的护卫。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没有碰上过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