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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九黎文字隐晦记载了这段经历。
而这,就是那个神秘组织不惜引起官方注意也要绑架科学家们研究的,那段所谓的华夏文明。
神秘组织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应龙祂们的本源。
纪棠用下巴蹭了蹭阿团的脑袋,满脸冷意:“霍斩元是九黎族后人,也是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
“九黎族的传承在他手里。”
或者说,因为阿团一直在九黎族的手里,所以,九黎后人坚信他们是有传承的。
霍家以摸金校尉起家,就是九黎族人指点的。
这世间多少秘密被埋藏在了地底?
九黎族人通过霍家摸的古墓渐渐拼凑出了传承。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到了收割的时候,于是有了黎斩元入赘霍家,掌控北方,继而蚕食天下,妄图借助人皇气运掌控轩辕大墓。
可惜,世事难料,花国建立,他不得不顺势而为。
也可惜,传承不完整,他无法找到轩辕大墓,抽取神灵本源为己用。
即便有杨万里的血,他的身体也在走向衰败。
而二十年前霍锦年怀孕后的异常,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十八年,他还是能等的起的。
可惜,九黎祭司的自私刚好填补了大道,佛骨隋金印差点让清灵之气无法顺利降生。
应龙用本源滋养建木百万年,早已到了强弩之末,可眼看这一线生机消逝,他自然是不肯的。
遮蔽天机的事情,祂又不是没做过。
只是这次,祂付出的代价非常大。
祂用灵魂为引,将清灵之气一分为二,一半应天劫消亡,另一半放入小千界亲自看护。
纪棠看到的书中情节就是应龙屏蔽天机后的假象。
阿团的眼神有些呆滞:‘所以,危机还没有过去?’
“是。”
阿团叹息,是啊,灵魂没了一半,又被佛骨隋金印封印抽了本源,祂差点忘了,若纪棠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祂这样的上古凶兽顺利结契?
高低得弄个爆体而亡的啊!
‘阿棠。’阿团想问,她最后会怎么样,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无论怎么样,祂陪着就是了。
纪棠最后搂着阿团睡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怎么样,她都接受。
哀牢山的天气没有辜负纪棠的期待。
之后几天一直是大雨,雨后出太阳,然后彩虹显现。
纪棠和顾裴章这几天一直重复着躲雨,追彩虹,再躲雨再追彩虹。
都是理智的人,那天把话说开后,他们的相处倒是没有一点尴尬,偶尔也会一起抱怨雨后泥泞,空气黏腻。
霍锦年和穆常安一路开车南下。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盘踞北方的霍家会把私库藏到南方。
“锦年?你怎么了?”穆常安把烤好的鱼肉递给霍锦年,“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发呆?”
“是不是又在担心阿棠?”
霍锦年接过烤鱼,皱眉说道:“常安,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知道杨万里身世的时机太巧合了一些?”
穆常安坐下的动作顿了顿,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霍锦年苦笑:“我明明是霍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外头也都说我是霍家掌上明珠。”
可事实上,她要什么都得靠自己争取。
反观只有养子名头的杨万里却能肆无忌惮享受霍家的资源。
她在战场出生入死的时候,杨万里跟着霍斩元蹭军功升迁。
霍绮梅把私库位置告诉她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霍斩元对霍绮梅不忠,她调查过,但霍斩元清清白白。
杨万里就是突然合了霍斩元的眼缘被收为了养子。
“他瞒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在阿棠进入哀牢山寻找轩辕大墓的当□□出杨万里的身世?”
以霍斩元的能力,想要封口,不是难事。
霍锦年看着篝火神情凝重:“常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回京市!”穆常安当机立断。
霍锦年犹豫,随后摇了摇头:“不,我们不回去!”
她说道:“如果这是一个局,那我们即使回去了,也不能破局,甚至可能会有下一局等着我们。”
“常安,阿棠在哀牢山冒险,我们要帮她守好后方。”她认真说道,“她一定会顺利找到轩辕大墓,顺利回到京市。”
她握住穆常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不能成为她的掣肘!”
穆常安回握住霍锦年的手,郑重说道:“我都听你的!”
之后,两人照常赶路南下,只是改变了行程,绕了山路。
山路十八弯,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后面。
这几天京市很热闹,跟着纪棠的人回来了一波又一波,各家不停开会讨论,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等纪棠回来。
杨醒卫长风赵乘风都回来了。
他们运气很好,遇上了接应的队伍,算是全须全尾回来的。
霍斩元的脸又黑了,他看着几乎不成人样的杨醒,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帅,先让我看看醒少的伤吧。”欧阳书轻声说道。
霍斩元挥了挥手,欧阳书就开始检查杨醒身上的外伤,又问了这伤是怎么来的。
杨醒没有瞒着,把哀牢山的事情和盘托出。
“爷爷,纪棠根本没把自己当霍家人!”他忿忿不平,“我伤成这样,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难道不是你技不如人吗!”霍斩元气道。
“她一个乡下丫头不过是占着霍家的血脉得了好机缘,有了些异于常人的能力!”杨醒不服,“要是真刀真枪来,我不会输她!”
“那又如何!”霍斩元说道,“结果就是你被人抬着回来,而她估计快找到轩辕大墓了!”
霍斩元说对了,纪棠追了几个月的彩虹终于来到了彩虹的尽头。
可惜,横亘在她和彩虹尽头之间的,是一条宽大的,望不到对岸的河。
纪棠已经发了一会儿呆了。
‘阿棠啊,别气馁,轩辕大墓就在河对岸呢!’
“呵呵!”
她不知道轩辕大墓就在河对岸吗?
问题是,她要怎么渡河?
“我们做个木筏吧。”顾裴章提议。
纪棠无奈笑了笑:“恐怕没用。”
见顾裴章不解,她随手扯了一根草叶子丢入河中,草叶子迅速下沉,很快没有了踪影
。
“这?”顾裴章看着河面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
‘弱水!’阿团的声音在纪棠的脑子里炸开,‘竟然是弱水!’
“这么激动干什么?”
‘能不激动吗?’
‘阿棠,建木要用天河水灌溉,这事你知道的吧!’
纪棠:……我从哪里知道?
‘弱水就是天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