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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要明天上午才会到。
霍锦年双手握住纪棠的肩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一遍,见纪棠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
“锦年,怎么连夜过来了?”听到动静的穆常安打开会议室门走出来,拉着霍锦年低声说话。
“先审恶灵。”穆珩说完,众人鱼贯进入会议室。
老同志们见恶灵扭着麻花走进会议室,即使心里有准备,三观也被刷新了一次。
纪棠掐了道浅绿色的法决打进槐树叶,恶灵脑门上的符纸飘飘悠悠掉到了地上,给洛明义紧张地“嗷”了一声,急急慌慌拿出符纸就要往恶灵脑门上拍。
“大师别急。”纪棠说道,“恶灵的本命魂在我手上,她跑不了的。”
“本命魂啊。”洛明义收回符纸,“好好。”边说边走到穆珩的身边,这以后是他哥!
“说说吧,谁把你放在这里的?”纪棠用的是“放”,不是“镇”。
“良辰美景奈何天~”恶灵忽然就唱了起来,还配合着挥起了衣袖。
如果不是她扭麻花的身形,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自从符纸从恶灵的脑门飘落后,霍锦年就一直的盯着恶灵的脸在看。
纪棠实在佩服,心说:不愧是巾帼英雄,这都不害怕!
霍锦年听恶灵咿咿呀呀唱了几句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你是杨绛梅,杨老板?”她问道。
恶灵唱曲的声音一顿,再次甩袖:“红酥手~黄縢酒~”
“停!”纪棠打断恶灵,双手用力把槐树叶对折了起来,“问你话呢。”
恶灵额头贴着脚尖,身体绷得笔直:“是,我是杨绛梅。”
所有人看向霍锦年,穆珩示意她继续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霍锦年从善如流,继续询问。
“良辰美景奈何天~呀~”
“说人话。”纪棠再次对折槐树叶。
恶灵:……
恶灵拖着长音回答:“霍斩元害苦我了~”
“谁?”霍锦年下意识问道,“你说谁?”
“你爹,我冤家,霍斩元。”
众人:……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霍锦年的脸瞬间漆黑。
纪棠和阿枭对视一眼,想到了还躺在军总医院的杨万里。
刚刚她妈说恶灵叫什么来着?
杨绛梅,杨万里的杨!
霍斩元那个老三!
“杨万里?”纪棠试探着问道。
“万里,我的孩儿!”恶灵开始鬼哭狼嚎,“霍斩元,薄情郎!”
纪棠听得心烦,召出金针给槐树叶来了一下,恶灵终于老实了。
“问你什么答什么,多说一个字叶子给你剪稀碎了!”纪棠说完把槐树叶揉吧揉吧了好一会儿,听杨绛梅哀哀戚戚求饶,这才把槐树叶展开。
“你怎么会变成恶灵的?霍斩元为什么把你放在这里?”
“老老实实说出来,我让你看一眼杨万里。”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杨万里已经昏迷小一年了。”
“只有我能让他醒过来。”
杨绛梅原本要起调的“郎君啊~”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口。
但她也没开口说话。
“还不说吗?”纪棠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不耐烦。
后半夜了,她想去睡美容觉,不然哪天跟阿枭出门,一个如玉公子,一个,是如玉公子的丫头,她不要面子的吗?
“那算了。”纪棠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小团火焰,眼看着就要燎到槐树叶了。
“别!我说!”杨绛梅紧紧盯着纪棠的手指,她见识有限,不知道那是什么火,她只知道,槐树叶只要沾到这火,她就魂飞魄散了。
她还想见见杨万里。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
杨绛梅闻言“呵呵呵”笑了起来,她看了眼霍锦年,问道:“你也想知道吗?”
霍锦年看了她一眼,情绪莫测,吐出一个字:“说!”
杨绛梅噎了一下,有些失神地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先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一生:“是我自作自受!”
杨绛梅第一次去霍帅府,是被请去贺霍绮梅生辰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霍斩元夫妇,男俊女美,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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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开场唱到落幕,霍斩元没有看她一眼,他所有的心神都在妻子霍绮梅身上。
看着她温柔浅笑,给她递精致的糕点,微微低下头听她说话,给她擦额头的细汗,小心翼翼扶着她离开。
因为霍帅夫人喜欢听戏,她被留在了霍帅府。
后来,她打听到霍帅夫人叫霍绮梅,幼承庭训,温柔婉约,貌若天仙。
同样是梅,怎么命就差这么多呢?
“一开始,我只是羡慕,羡慕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傲人的家世,爱她如命,一心一意的丈夫。
同样雄踞一方,别的大帅如夫人小妾一房一房往家里抬,霍帅身边却是连个伺候人都是男的。
是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嫉妒的?
是那日赏梅宴,她穿着单薄的戏服在台上卖力演绎,霍夫人穿着玄狐裘燃着火盆漫不经心把玩着玉如意。
一直好脾气的霍夫人,那日却一直板着脸,霍帅做小伏低,她却一直没有展颜。
那一天,素来体恤的霍夫人没让她休息,她一直唱一直唱,唱到月上中天,这下散了场。
她知道,这是霍夫人给她的教训,教训她不自量力写了梅花笺约见霍帅。
是,她先动了心思。
可高高在上的霍夫人怎么会懂女子乱世求生的苦楚?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代替霍夫人,她只是想在霍帅后院偏安一隅,为何霍夫人不能成全?
霍帅那样的男子,不该有个贴心的解语花吗?
那夜,她太委屈了,好在霍帅也知道了她的委屈,她在梅园等到霍帅的时候,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终于不用漂泊了,但她也没有如愿住进霍帅府,她被安顿在了小公寓。
杨绛梅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露出讽刺,她看向霍锦年:“金尊玉贵的霍夫人怕是想不到,她满心期待你降生的时候,我正怀着你的弟弟呢!”
她很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都一样!”她又哭又笑,“我跟霍夫人都一样!”
“不一样!”纪棠冷冷说道,“霍斩元是赘婿,我祖母是妻主,你再上赶着,也不过是个外室!”
杨绛梅闻言开始尖叫黑化,指甲迅速生长变黑,纪棠打了个响指,火焰又出现在她的指尖,杨绛梅的黑化戛然而止,继续老老实实诉说那段往事。
时局越来越乱,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后日我和你一起打别人。
她都不关心,她只关心霍帅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