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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促成此事。”很肯定的回复。

纪棠松了口气,和时兰相视一笑。

纪棠开车先把阿枭送回了四合院,接下来是女人的战场,他不用参与。

之后,她直接把车开到了老莫餐厅门口。

今天,刚好是周三。

包枫惯常坐的位置靠窗,他正浅啜着咖啡,任脑海放空休息,视线随意游离着。

餐厅门口来了一辆军车,看车牌是部队里已经淘汰的。

应该是哪家的小辈过来老莫餐厅放松的。

只有这里,可以短暂地做一些在外面看来离经叛道的事情。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瞥到车门打开,一双银色高跟鞋踏出车门,接着是白皙到发光的纤细脚腕。

待瞥到脚腕上的细银脚链的时候,包枫收回了视线,他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

他该完全移开视线,不该好奇,高跟鞋和银色脚链的主人是谁的。

时兰走进老莫餐厅的时候,夕阳最后一丝余晖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到门童磕磕绊绊的“欢迎光临”声,包枫下意识皱了眉头,这样的失误不该发生在极有眼色的门童身上。

他下意识就朝门口看去。

时兰踏着夕阳迈入老莫餐厅,薄呢大衣略略修身,隐隐能看出时兰姣好的身姿。

“噔!噔!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犹如敲打在包枫的心里。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任是包枫自诩学富五车都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时兰走到他对面的临窗位置,脱下薄呢外套放到椅背上,抚了抚旗袍婷婷袅袅坐下。

“砰!砰!砰!”包枫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腔!

这是不对的!他告诉自己,他有妻子!

时兰轻柔的声音传来:“一杯黑咖啡。”

包枫忽然觉得手里的黑咖啡更香醇了几分。

时兰托腮看着窗外,侧脸对着包枫,纪棠说,这叫侧颜杀,绝美!

侍者端着黑咖啡过来的时候,时兰正在思考包枫上钩的可能性。

她还是觉得包枫不会这么浅薄,因为一张脸爱上一个人。

但纪棠跟她说,她让人查过保枫的出身,是京市大买办的独子。

“我不否认包枫是个英雄,但这无法抹去他私德有亏的事实。”纪棠说道,“他是个爱国人士,但他的出身和曾经受过的教育,也是深刻在他骨子里的。”

“比如,那个年代公子哥的通病,花心。”

纪棠说包枫和时幽的婚姻能稳定这么多年,除了时幽确实别具风情又优秀外,也得益于包枫的自律和这个时代婚姻法的约束。

但他的自律在时兰的美貌面前不堪一击!

而婚姻,是最脆弱的东西!

“他当年能因为时幽的美貌放弃原则,今日也能为了你的美摒弃时幽。”纪棠的话斩钉截铁。

时兰谢过侍者,如玉纤指勾起咖啡杯,包枫呼吸一滞,仿佛被勾了魂。

他几乎是失态地看着时兰的唇印在咖啡杯上。

时兰嘴角微微抿起,“不经意”抬头对上了包枫的眼神,出于礼节,她唇角微微弯了弯,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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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在包枫反应过来回礼之前移开了视线,继续托腮看着窗外。

这一天,包枫打破了十年来养成的喝完一杯咖啡就回家的习惯,他续了杯,等时兰离开后,才买单。

经过时兰的位置时,他仿佛闻到了一缕极淡雅的,熟悉的兰香。

包枫停好车,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发起了呆,脑海里全部都是时兰的一颦一笑。

他解开了风纪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几根,看着有些落拓。

时幽过来敲窗户的时候包枫还有些茫然,对上时幽那双曾经让他一眼万年的眼睛时,忽然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我熬了甜汤。”时幽打开车门,清冷的声音里带恰到好处的温柔,“喝一点去去乏?”

若是以往,包枫肯定会拉住时幽的手,轻声温柔地跟她说,她的手是做精密手术的,怎么可以为他洗手作羹汤。

但今天,他忽然觉得时幽的手太过苍白干燥,隐隐有洗不去的医院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避开了时幽伸过来的手。

“我去书房。”说完,包枫越过时幽,直接上了楼。

时幽愣住了。

包枫冷待她的场景,她十年前想过,但那是因为身份被拆穿。

可他们早就对她是时兰这件事情达成一致了不是吗?

明明上回即使被传唤,他也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的!

时幽眼里明明灭灭,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但她知道,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回到房间,拿出偷摸定做的大红色芍药纹旗袍换上,放下头发,抹上口红,又用眉笔勾勒出眼线,眼尾轻勾,风情无限。

她长相艳丽明媚,尤其眼睛,大而深邃,当年包枫第一眼就是被她的眼睛迷住的。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时幽端着甜汤走进书房,摇曳生姿。

她放下甜汤,坐到包枫怀里,勾着他的脖子

说道:“阿枫,我们要个孩子吧。”

包枫眼神在时幽身上梭巡了一圈,玩味地握住了时幽的细腰。

他一向知道时幽胆大包天,也知道她风情万种,但她素来清冷自持,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这身旗袍他很早之前就在衣柜里看到过。

他承认,曾经,他期待过。

可天香国色终究是胜妖冶娇媚一筹的。

时幽到底,有些艳俗乏味了。

最后,他推开了时幽。

同一时间,纪棠廉樾时兰三个人在纪棠的四合院里边打扑克边说话。

纪棠出了对炸弹,看着时兰说道:“我赌包枫接下来会对你念念不忘。”

“过。”廉樾看了眼手里的牌,“别说包枫念念不忘了,我眼里都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过。”时兰捂了下牌,“包枫老了很多呢,我都看到他眼尾的细纹了。”

“还有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想给他挖了。”

纪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男人的花期都很短的。”

隔壁伺弄花草的阿枭:……

纪棠出了个单牌:“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包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时幽愚弄。”

“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被愚弄,是甘之如饴!”

廉樾扔了张小王,精准评价:“见异思迁的贱男人!”

时兰放了张大王,又喂了张小牌给纪棠。

“时兰,你这么偏心眼我不玩了啊!”廉樾不依,嘴里喊着不玩了,手上的牌牢牢握着。

纪棠逃了最后一张单牌,傲娇摇头晃脑:“时兰跟我好!”

她又说道:“我就想,时幽有什么依仗能让包枫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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