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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既想要,就随她去吧。

萧喜喜不知道谢逢在想什么,她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张轻飘飘的纸,看着上头银钩铁画般苍劲有力的字迹,高兴得眉飞色舞:“你这字写的太好看了!比以前教我三哥他们的夫子写的还好看!我要找人把这张裱起来,挂在屋里天天看!”

不是很懂她在想什么的谢逢:“……随你。”

纸上的墨迹还没干,萧喜喜来回欣赏几遍后,小心地将那纸放在一旁等着晾干,然后才又笑眯眯地对谢逢说:“我还想看你画画。你字写的这么好,肯定也会画画吧?”

谢逢看了她一眼,随手在纸上勾了几笔。

“这是……我家院子里养的鹅!”

见他寥寥几笔就在纸上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神气活现的大白鹅,萧喜喜又惊又喜,看着他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你这画的也太好了!”

谢逢闲着无事又难得有兴致,就继续画了起来。

萧喜喜看他下笔如行云流水,一笔一划都随性得很,不由生出一种“这很简单,我也可以”的错觉。

她也开始手痒,于是跑去她爹房间里找来另一只笔,也挤在谢逢旁边画了起来。

半刻钟后,萧喜喜看着那张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是什么鬼东西的画作陷入了沉默。

谢逢:“……”

谢逢本来不想笑的,但她两眼呆滞,自我怀疑的样子实在是有点逗。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勾了一下嘴角。

萧喜喜回神时刚好看见他的笑。她心一跳脸一红,连忙抓起自己的画作揉吧揉吧藏到了身后。

“那个,你什么也没看见,我刚才就是、就是随便涂着玩呢,不能当真!”萧喜喜红着脸,很是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画画这种文雅的事儿果然不适合她,她以后再也不碰啦。

谢逢听见这话,原本已经落下的嘴角又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一下。

**

这天下午,萧喜喜找人把谢逢那封信送了出去。

此后半个月,寨子里一直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事。但萧喜喜心头始终悬着一根线,因为那躲在暗处对他们杏花寨虎视眈眈的人,一直没再有动静。

虽说消息散出去需要时间,对方反应也需要时间,他们这边派去盯着那几个寨子的人,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不对,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萧喜喜免不得就有些着急。

再加上她三个哥哥也都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了,萧喜喜的着急里就又多了担心。

这天下午她在院子里帮她娘晾晒衣物的时候,忍不住就嘀咕了起来:“要是对方一直按兵不动,不上我们的当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地等下去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急什么,这才过去半个月呢。”比起她的着急,冯云香这个当娘的就淡定多了,“只要野心不死,他们早晚会再有动作,咱们耐心等着就是。”

萧喜喜性子急,最讨厌等了,但这事儿她再急也急不来,这会儿也只能一边晾衣裳一边嘟囔:“那家伙怕不是属老鼠的,喜欢背地里耍阴招还这么能藏。”

“老鼠?在哪儿呢?”

正带着江桃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斗蛐蛐玩的萧远河听见这话,下意识扭头问了一句,吓得江桃连忙往他身后躲:“哪里有老鼠?小五哥哥我害怕!”

萧喜喜回头看乐了,冯云香也失笑道:“别怕别怕,你喜喜姐姐说的是外头的老鼠,不是咱们家的,咱们家没有。”

胆小怕生的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晾完了,看今日这天,应该不会下雨。”冯云香把装衣裳的大木盆拿回杂物房归置好,回房给丈夫缝补衣裳去了。

萧喜喜看了一圈没自己能干的活儿了,也放下了卷起来的袖子,准备去看看谢逢午睡醒了没。

自打那日她给谢逢拿了笔墨纸砚后,他日常除了看书,也会写字画画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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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喜喜识字不多,也没学过画画,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作品,但她本能地觉得好看,怎么看都好看,这些天没少跟他讨作品拿出去炫耀。

谢逢对自己随手写写画画的东西不甚在意,她要就给了。毕竟他这会儿用的笔墨纸砚都是她拿来的。

萧喜喜却高兴极了——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不抗拒她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开始喜欢她啦?

为了让谢逢有更多可做的事,前几日她还特地去四当家梅氏家讨来了一架古琴给他,他偶尔也会弹一弹。

虽然萧喜喜看不出来他喜不喜欢弹琴,但她很喜欢看他弹琴,因为他坐姿闲散,双手抚琴的样子简直能把人迷死。

想着他要是醒了,她就可以磨着他再给自己弹一曲了,萧喜喜心情很是愉快。但她刚要往谢逢的房间跑去,院子外头就来了个人:“喜喜姑娘,外头来了个姓方的年轻人,说是谢公子邀请他来的!”

姓方的?想起自己帮谢逢送出去的那封信,萧喜喜眼睛一亮,连忙说:“快带他过来。”

她早几日就跟家里人说过孟雪茹的身世,也交代过山下的守卫,若有人拿着谢归元的信来找他和孟雪茹,就放他上来。

寨门处的守卫也得过她的吩咐,因此直接就把人带过来了。这会儿听见萧喜喜的声音,他马上就对身后跟着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多谢小哥。”

一个音色十分好听,带着悦耳笑意的声音在没有关紧的院门外响起。

萧喜喜正要抬目看去,斜对门处的谢逢先闻声出来了。

“谢归元,你朋友来啦!”

她开心地冲他挥手,可谢逢却说:“他不是我朋友。”

“不是你朋友?”

萧喜喜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在他们说话间,已经走进的青年就笑眯眯地朝她看了过来:“姑娘别听他的,我与他是多年好友,只是他这人嘴硬,又因我比他年长半个月,不愿称我为兄,便总是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

萧喜喜回头一看,看了一个五官生的很是俊秀,气质却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青年。

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鲜亮的紫袍,玉带折扇,玩世不恭。单看五官,他长得与孟雪茹有七八分相似,但或许是性别不同的缘故,两人身上的气质迥然不同。

“还未做自我介绍,在下方白流。”说话间,青年笑着向萧喜喜行了个平辈礼,“不知姑娘芳名?”

他长得也很俊,虽然不如谢逢俊,可身上那股子风流多情,痞痞坏坏的劲儿十分勾人。萧喜喜常年在山里,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人啊,眼睛不自觉就看直了。

听见这话,她才陡然回神说:“我、我叫萧喜喜。”

“原来你就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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