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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与恨意总要有一个去处,还鲜血淋漓着的伤痕也需要时间来愈合。

谢逢……走了也好。

说不定分开几年,他就不会再执着于她了。

萧喜喜这么想着,就故作轻松地对家人们说:“他人真挺好的,就是命不好,摊上了那么个爹。好在我只是看上了他的脸,还没有对他情根深种。爹,娘,你们也不必难过,这天下长得好看的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等郑王大军走了,我就再下山看看,能不能抓个更俊的回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冯云香强忍着的眼泪就下来了。

萧定也是喉咙发胀说不出话。

他们因儿子的失踪而悲痛,也为女儿不得不与喜欢的人分离而心疼。她若大哭大闹他们还能好受些,偏偏她也不愿叫他们担心,非要故作坚强。

唉。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萧定拍拍妻子的肩,压下心中情绪对女儿说:“好,到时爹爹帮你把关。”

萧远海也偷偷抹了把眼泪,瓮声瓮气地说:“二哥也帮你。”

“还有我,我也可以帮阿姐选人,我眼光可好了!”

“你一个小毛孩知道什么好赖,别到时候给她挑个跟你一样会吃的,那咱们家可养不起……”

萧远河和萧远川也出声,众人强行将话题转开,气氛终于又好了起来。

萧喜喜把碗里剩下的饭吃完,没事人似的拿着天九留下的信封回了屋。

回屋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是她写的那封和离书,和离书上被人添了四个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大字:等我回来。

萧喜喜怔怔地看着那四个字,眼前浮现出他一身青衫坐在案前,眉眼清冷,默然落笔的样子。

除了和离信,那信封里还放了一串红玉珠子。

那些珠子成色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最重要的是每一颗都是红豆的形状。

红豆……

她曾听人念过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这是在说,他想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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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喜喜抬起头用力眨眼,可憋了一晚上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滚了出来。

**

这天晚上,萧喜喜做了个梦,梦里她三哥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他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爽朗地对她说,他坠崖落河后被河中神女所救,神女将他带回河底宫殿养伤,所以他们才迟迟找不到他。

他还说,等他养好伤就回家,让她不要再为他难过,也不要再因为他推开谢逢。

萧喜喜在梦里高兴得喜极而泣,醒来后却更难受了。她把那串红玉珠和和离书一起压进箱底,再次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正事上。

一日后,郑王麾下大将军罗春平带着两万人马进山,想围剿据说已经一统千重岭的杏花寨。

不想在山里打转了两日,都没有找到杏花寨所在,反倒被各种各样的陷阱和野兽伤了不少人。

罗春平心中气恼,决定放火烧山,逼藏杏花寨的人现身。随军在侧的谢逢适时劝阻,说如今已是秋日,天干物燥,直接放火容易控制不住火势,危及这一带的乡镇村庄,甚至是他们自己。

罗春平是个勇武但没什么心眼的粗人,听了这话想想也对,就问谢逢那该怎么办。

谢逢便说千重岭里不止杏花寨一个寨子,有的寨子位置不如杏花寨隐蔽,他们可先找到那些寨子,从那些寨子入手。

“只要抓到人,便能问出杏花寨的位置。”

罗春平觉得谢逢这话很有道理,就暂时放弃了杏花寨所在的地盘,将两万兵马分成两路,一南一北地找其他寨子去了。

然后两拨人就都在山里迷路了——萧定提前让人设下重重迷嶂,将他们引到了地势最为险峻复杂的几处地方去。

罗春平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好在带着人在山里绕了七天后,他终于找到了白云寨。可寨子里的人早早就准备好了退路,一看打不过,立马就遁入山林不见了人影。

他们带人去追,却又险些迷路。

罗春平:“……操他娘的这帮山匪耍老子玩呢!”

谢逢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了无奈之色:“千重岭绵延数百里,能藏身的地方太多了,他们人少,随便找些草丛山洞就能躲起来,不被我们发现。”

“那怎么办?连他娘的人都逮不着,这仗还怎么打!”罗春平暴躁地砍断了一棵树。

谢逢这才垂目轻叹道:“先回去向王爷禀报山中情况吧,我们出来已近十日,迟迟不归,王爷该担忧了。”

罗春平郁闷不甘,但又没有法子,只能先下令收兵。

又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成功从山里绕出来后,他如实向郑王禀报了一番。

郑王听完十分不悦,想把十万人都派过去,速战速决地拿下千重岭。

一直不曾作声的谢逢这才出言说:“十万将士一寸一寸地搜山,确实可以把藏在山里的人都搜出来,可这么做要费不少时间,且即便做成也并无太多好处,还请王爷三思。”

他这些天的表现无可指摘,郑王没有生疑,只是不解地追问:“此话怎讲?”

“千重岭位置险要,王爷若能将其掌握在手中,确实于大业有利。只是千重岭里有万重山,王爷能派十万大军将其攻下,却无法将这十万大军都留在山里镇守,等王爷大军撤走,那些流民匪寇依然可以借着地势之便重回山里。如此,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谢逢垂目拱手,“眼下还是东征更要紧,王爷可在一统北地与东边后,再攻千重岭。”

郑王面露迟疑:“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可本王顾虑的是,若在我东征期间,这千重岭被南边几位反王所夺,来日岂不麻烦?”

“王爷的十万大军都夺不走,他们如何夺的走?”谢逢神色淡然地说,“除非他们不想争天下,只想进山做匪寇了。”

郑王顿觉恍悟:“是啊!本王都不行,他们肯定也不行!是本王想岔了!”

“至于如今这山里的,不过都是些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进山寻求活路的百姓,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王爷不必担忧。”谢逢又顶着一张神仙般的脸,云淡风轻地说,“等来日王爷平定天下,令四海归顺,还百姓安宁,他们自会出山叩谢王爷的恩德。”

郑王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心情大好地听取了谢逢的意见,决定先专心东征,把千重岭的事往后放一放。

谢逢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下眉眼。

**

与此同时,江陵城往南百里外的一条小船上,一个胡子拉碴,浑身是伤,脑袋上也包着布条的青年,终于眼皮轻颤地从冗长的昏睡中醒了过来。

“师父你快看,这人醒了!”

青年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一个年约七八岁,穿着件道服的小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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