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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信需改换地址匿名。否则,若是就这样叫章嘉义知道了颜冬宁真实身份去,只恐又给主子添麻烦。
芳嬷嬷一愣神,转头去看冬宁。
小姑娘已经唰地把脚抬起来,拿帕子擦脚,“我现在就找他去!”
章府大院。
府上下人正在供桌上摆着月饼果盘,点上烛台,以候等章凌之回来拜月亮。
章嘉义翘着个二郎腿躺在竹椅里,悠哉悠哉地剥柿子吃。
冬宁从回廊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往他椅子腿上一踹,“姓章的!你把我家书弄到哪里去了?”
竹椅被踹得挪了下,章嘉义愣神片刻,又把二郎腿重新翘回去,“我都等你好久了,妹妹终于想起来问了?”他朝一旁的紫苏摆摆手,“去我房里把信拿来。”
不多时,紫苏手上捏封信小跑着过来。
章嘉义接过信,夹在手指间,耀武扬威地朝她挥一挥。
“快还给我!”冬宁伸手就要去拿,却被那厮又拿远了。
“还给我!”她语带哭腔,眼里只有那封信,不管不顾地就去扑,差点栽倒在章嘉义身上。那厮顺势手按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妹妹想要信,跟哥哥好好说就是,犯不着投怀送抱的。”
“啊!!!”冬宁手肘撑住他的胸口,偏头躲过他喷到耳边的气息,只觉恶心至极。
芳嬷嬷冷脸上前,铁臂一捞,将冬宁从章嘉义身上抱起来。
冬宁已然哭花了脸,张牙舞爪地又要扑过去,章嘉义从躺椅坐起身,笑容不善,“想要信呀?你倒是求求哥哥呐,这哥哥心里头高兴了,不就把信给你了嘛。”
芳嬷嬷铁黑着脸,实在听不下去了,“章嘉义,快把信还给我们,否则一会儿大人来了,你也不好交待。”
“交待?我需要跟我亲叔叔交待什么吗?呵!”他鼻子朝天一仰,气焰嚣张。
“乖妹妹,要不
这样,你坐到哥哥怀里来。”他拍了拍自己大腿,“我就把信给你,否则的话……”手一伸,他把那信纸递到供桌上的烛台旁。
火舌跳跃着,就要去舔那信纸的边缘。
“混蛋!!你快把信给我!!”冬宁尖叫着,泪水从眼角迸出。
那是爹爹阿娘的信!!她苦苦等候了三个多月的回音,只想亲眼看看爹爹的笔迹、阿娘的叮咛,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越想,她越哭,看着岌岌可危的信封,几乎快要哭断气去。
“哎?不给,你不坐到哥哥怀里来,就不给。”他欣赏着小姑娘崩溃嘶嚎的面容,分明那样绝望,却更加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
“啊!!啊啊啊啊啊!”
冬宁惊叫着,那火舌已经舔上了信封一角,火势瞬间吞噬着信身。
章嘉义忽觉手背烫热,再一回头,却见那信已经不小心烧着,吓得连忙手一松,残余的信纸飘落,只余一个边缘参差的小角。
冬宁奋不顾身扑到地上,捧在手中,是几乎被烧尽的信。
泪水啪嗒啪嗒,洇湿了烧残的信封。
章嘉义自觉理亏,清了清嗓子,扯着脖子道:“那个……你活该……叫你不听小爷的话……”
话未落地,芳嬷嬷上前就是一个抬脚,将竹椅整个踹翻。
“啊!”章嘉义呈老龟游河之势,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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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喂……”厚重的躺椅压在背上,他不住叫唤,想抬也抬不起身。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下人连忙去抬他身上的竹椅,王月珠听着动静,也从后院匆匆赶来,“我的儿呀……怎么了这是?”
芳嬷嬷也去扶还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小冬宁。
院子里霎时乱成了一锅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团混乱间,台阶上响起一道沉冷的声音。
院子里瞬间安静。
众人纷纷寻声转头,章凌之一身绣金黑袍,立在台阶上,挺立如松,气势凌然。
他周身环绕着冷意,修长的身躯融入夜色中,只那双灿亮的丹凤眼,粲然有神,淡漠地扫过众人,又轻飘飘落在冬宁挂满泪珠的脸上。
“小叔叔……”她扁了扁嘴,轻启唇,又一滴小珍珠滑落,无言的委屈。
第9章 偷吻睡颜在他脸上啵唧一口。
章凌之心中一紧,只被小姑娘看上这么一眼,便涌起些道不明的情绪。
他抬脚,缓步迈下台阶,径直走到冬宁身边。
刚从宫宴上下来,秋风卷来他身上清凉的酒气,人却是清明得很。
小姑娘歪靠在芳嬷嬷的手臂上,哭得脱了力。
“小叔叔……”
她泪痕斑斑,气若游丝地叫一声,声音里分明有委屈,却又小心压抑着不敢释放。
章凌之眉头蹙得更深了,“怎么了?哭成这样?”
“叔……叔……这个刁奴,她竟然打我!你看看我这……哎呦……”章嘉义立即抢白,被下人搀起,故作夸张地龇牙咧嘴。
章凌之依旧把个后脑勺对着他,垂头望着面前满面泪痕的小姑娘,又看了眼芳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芳嬷嬷手指了指章嘉义,冷脸回话:“他,把姑娘的家书扣下了,还蓄意烧毁。”
“我没有蓄意!我……我那是不小心失了手……你有必要揪着不放吗?”
失了手?那就是真的把信烧了?!
章凌之凤眸一眯,转过身,冰冷的眼风扫过章嘉义的脸。那搀着他的丫鬟似有所感,怯怯地松开了手。
“站直了。”他声音冰凉如水。
章嘉义扶着腰,使劲挺住身子,“叔,我真的不……”
“啪”!
章凌之手一挥,巴掌扇在他脸上。
一旁的女眷都瞪大了眼,小冬宁也被这动静震得一个哆嗦。
章嘉义捂住脸,不可思议地对上叔叔冷冽的锐眼。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了自己?!就为着这么个小丫头……?!
自己可是他亲侄子!!!
“阿越!”
王月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章凌之虽说为人严厉,但却从未当众如此下过章嘉义的面子。
这下子,叫他怎么在章府做人?
“叔……我……你……”章嘉义竟是委屈了起来,骨嘟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你……你打我……就为了她……”
“道歉。”章凌之冷冷打断。
他死死咬住嘴唇,泪眼汪汪瞪着章凌之,“对不起”三个字死活也说不出口。
“章嘉义,苑马寺主簿这个活儿,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有的是你人能替你。”
这是在拿差事威胁他了。
这个苑马寺的主簿,还是章凌之想法儿给他安排的。
章嘉义并没有考过什么功名,到十七岁上还只是个童生,连秀才都没有考中。章凌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