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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颤动,笑容勉强得像是在哭,“阿越,难为你有这份心了,只是……嗨,只是我这个情况,又有哪个好男人能看得上呢?”
“嫂嫂,你是我章越这世最大的恩人,长嫂如母,只要有我在,没有谁敢瞧不起你。”
“我章越定要,把嫂嫂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夜里,蓼芳园。
“娘!他……他章越到底什么意思?!”章嘉义一会儿踱步,一会儿气急败坏地向他娘跺脚,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只是不知该怎么办的好。
王月珠只知垂头坐在床边,暗自垂泪,“还能怎么办?你叔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嘛……”泪珠儿默默流下,她拈起帕子,拭了拭泪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章越不就是嫌弃咱娘俩是个累赘了嘛?想趁早把我们两个丢掉。他好去做他的天子近臣,扬名立万!”
王月珠还是只知哭,期期艾艾的。
“我早都说了,他就一直存着这个心思,你看看,现在寻着由头了吧?他这就是要跟咱们切割呢!”
“等真把你嫁出去了,嫁给那个什么……一个礼部的破烂七品小官,以后咱再有个什么事儿,他还管不管咱娘俩了,还管不管了?啊?!”
他越说,王月珠越哭。
“哎呀娘!你别光顾着哭呀!这事儿就应该你去跟他说!你去跟他横!”
“我跟他说什么……横什么……”她哭得尾音颤颤,楚楚可怜。
“你对他可是有养育之恩!章越那个王八蛋,他忘恩负义!当初你是怎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你都忘了?!”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我改嫁,于情于理都合……他对咱们娘俩,已经仁至义尽了,难不成,难不成……”她越说越悲痛,“难不成,还能真赖着他一辈子不成……?”
章嘉义徘徊的身子一顿,猛然转身,“娘!我早都跟你说了!”他一个滑步,坐到他娘身边,握住她的手,“你赶紧先和那章越睡了再说呀!”
王月珠止住了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然始终没放弃这么个荒唐的想法。
“和他有了肌肤之实,怀上他的种,他这辈子都别想甩掉……”
“啪”!
王月珠一个巴掌,重重掴在他脸上。
“混账……混账……你……你竟然还不死心!”她抖着身子,话都串不全乎,“他可是……可是你亲叔叔呀!”
“亲叔叔又怎么了?!”他捂着脸,跳起来大吼:“只要能借他一辈子东风,我能认他章越做亲爹!”
“你放屁!你无耻!”向来贞静的母亲竟然口出脏语,布满血丝的眼球狠狠瞪着他。
章嘉义忽而冷静下来,他狞笑几声,仰头朝天,摇摇摆摆地晃出门去。
屋内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恸哭,他恍若不闻。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非要把他娘送上章越的床不可了。
第18章 香软濡湿失控的吻。
这几日的章府,宾客盈门,来道贺送礼的人往来不绝。
何晏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只收拜帖,谢绝贺礼。
章凌之今日又出去应酬了,至晚都未归府。
华灯初上,暮色降临,章府各处又点上了灯火,门口的大灯笼喜庆招摇,炫耀着主人的势头正盛。
小书屋。 W?a?n?g?阯?F?a?B?u?y?e??????????ē?n??????②?5????????
标着修改痕迹的书稿摊在桌上,颜冬宁望着它们发呆,心神不宁,怎么也改不进去。
手中攥着的白玉宝瓶铎针簪已经捂住了汗,她在袖子上蹭了蹭,宝瓶簪又重新干燥晶润了起来。
这根铎针簪,是她在宝渊阁精挑细选了一下午,费掉她近半数稿费。说不
心疼那是假的,可一想到他把这根簪子戴在官帽上的模样,不由就弯了唇角。
铎针簪别于官帽中间,官员们在年节庆典等场合都会佩戴。时人多爱宝石、玛瑙、琉璃一类的簪饰,因颜色光艳靓丽,甚是吸人眼球。可冬宁却觉得,这温润的白玉,配他正好。
时间已过亥时,孟冬的风依旧凛冽,丝毫不见回暖之意。
芳嬷嬷来书屋劝了冬宁好几次,可她固执得很,宝贝似的捏着她那根簪子,“我要等小叔叔回来,亲手把贺礼送给他。”
芳嬷嬷一想,冬宁表示一下心意确属应该,便也没再劝,替她把书屋的炭火续上,退出去了。
亥时三刻,章凌之方才回府。他一身凌冽的酒气,一边听着何晏禀报今日的访客情况,慢悠悠在鹤鸣堂坐下。
有丫鬟赶紧上前来,替他斟上茶。
“还有户部的廖侍郎……”
章凌之喉咙嗯一声,灌下一口清茶,丫鬟上来,又替他续上。
“行了,情况我大致清楚了,剩下的,明日再说吧。”他起身,准备回燕誉园。
躲在太师壁后的紫苏见状,立刻跑回蓼芳园禀告。
章凌之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往燕誉园走,西风吹来,散去身上的酒气。
可不知为何,冷冽的冬风并未驱散身上的热度,反而越发燥热起来,那份不耐感逐渐攀升,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
他感觉不大对劲,强撑着身子推开书房的门,摇摇晃晃坐到书桌前,俯身趴在桌上。
身子的反应让他逐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好在他定力够强,不断深深吸着气,调整呼吸,无视彻底被搅乱的身体,只想硬撑着,把这份劲儿熬过去。
身体越来越热,甚至痛,像要爆炸了一般……
“小叔叔!”冬宁听到书房的动静,立刻从小书屋绕出来。
少女娇甜的声音猝然响起,章凌之只觉身下一紧,长指按紧狂突的太阳穴,声音压抑着燥怒:“出去!”
冬宁吓了一跳。
小叔叔从来没用这么可怕的语气说过话,哪怕自己把他惹得再生气。
她咬咬唇,紧了紧手中的宝瓶簪,往书桌前探了一眼。他正趴在桌上,高大的身躯倾颓,是从未有过的脆弱无力。
他好像……醉得很厉害?
听说人醉酒很难受的……怪不得说话那么凶呢。
冬宁见他这样,心里顶不好过,迈着小步挪过去。
一靠近他,往日的沉香气被浓酒掩盖,他肩胛骨剧烈起伏,似乎随时就要裂开了去。
“小叔叔……你……没事吧……?”
柔软无骨的手搭在肩头,少女的馨香气丝丝入鼻。
章凌之肩膀一个哆嗦,突然暴起,拽过她的手臂,压在书桌上。
桌沿抵住少女细嫩的腰肢,冬宁一下疼得呲牙。
看到压在身上的男人,她有点吓住了。
就像一头随时要发狂的怒兽,他双目猩红,狞视着自己,额头布满青筋,猛烈狂跳。汗水洇湿了鬓发,硕大的汗珠由两腮一路下滑,没入衣襟中。
冬宁讶异地张了张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