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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便看出了端倪,这次就为着能哄小姑娘一个高兴,京察定级给了他这么大个脸面,更是叫他尝出了甜头来。

他牵过胡母的手,拍拍她手背,“他呀,宝贝着呢。

“我跟你说,把大人的宝贝当宝贝,咱这以后的路,肯定能越走越宽。”

别的人想讨这个好,都还找不到门路哩,可他们不一样,有个天然的优势:显眼包胡照心。

“天呐!它真的好可爱!”

冬宁将小小一只的猫咪搂在怀里,一只手小心翼翼去顺它软嫩的皮毛。小猫咪似乎是觉出了舒服,张开小嘴喵喵叫两声,浑像是在跟人撒娇。 W?a?n?g?阯?f?a?b?u?y?e?ī?????????n??????Ⅱ???????????

“啊……小宝贝……”冬宁心都软了,抬起手臂,脸贴上它毛茸茸的身体,小心地蹭啊蹭。

芳嬷嬷站在一边看着,心甚宽慰。

之前还指望着裴延能带冬宁走出来,现在裴延也被章大人勒令不准靠近,多亏有了胡照心,姑娘便能开心多了。

“怎么样?可爱吧?”胡照心手伸过去,抓抓那猫咪的头。

“嗯。”冬宁从猫猫身上抬起头,“就是你把它带出来,猫妈妈会同意吗?”

“当然不啦!”胡照心理所当然地应道:“所以我想法儿把它偷出来的,它妈就跟在后面嗷嗷叫,我这两条腿,差点都没跑过它。”

冬宁:“……”

这是胡照心能干得出来的事儿没错。

她抱着小猫崽的手一下就有点不自在了,“那……要不……还是赶紧给它还会去吧,我怕它妈妈找它哩……”

“嗨!没事儿!”胡照心把一只腿踩在石凳上,抓起两颗黄豆丢嘴里,卡蹦卡蹦嚼着,“又不是不还给它了,你先玩儿会儿,晚上我就给它抱回去了。”

冬宁抿抿嘴,又摸了两下怀中乖巧的猫咪,心软塌塌的。

胡照心嚼着豆子,仔细去觑她的神色,“冬宁,你现在……还好吧?”

摸猫咪的手停住了,稳稳捂在猫猫头上,她垂着头,并不说话。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胡照心语气都小心了起来。

调整了下呼吸,她扯出一个笑,脸颊边的小酒窝努力地彰显着释然,“好得很呀,我现在想清楚了,早都不喜欢他了。”

“对嘛!”胡照心一拍膝盖,“你早就该想开了。你说说那个章凌之,他有什么好的?年纪这么大了,又老、又古板、又无趣……”她掰着手指头,一根根往下数。

不同于以往,以前胡照心一说点他的什么坏话,冬宁都要跳脚争辩,而今却是只顾撸猫,认真听着,并不搭茬。

胡照心每说一点,她都认真在心里点个头。就是呢,他个“老人家”有什么好的?自己以前傻乎乎才会被他迷惑了去呢。

一边顺着小猫崽柔顺的毛发,她一边安抚自己的心。

园内正聊得热火朝天,脚步声从月洞门处响起,芳嬷嬷转头,却见何晏已经从石径上走来,手上拿着一封信,急急地递过来。

“雪儿姑娘,有你的信。”

冬宁连忙把猫猫递到胡照心手里,迫不及待迎过去,接过那封信,就地拆开看。

“是不是老爷夫人来信了?信上说的什么?”芳嬷嬷也高兴地去问。

冬宁目不转睛盯着信纸,在石凳上坐下,阅毕,把信一合,脸上浮着激动的喜色。“孃孃!爹爹说他接到了朝廷的调令,明年开春就可以启程,回山东道任职了!”

“真的!”芳嬷嬷一听,也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山东道离北直隶已经很近了,同京城也就是跨一步路的距离。虽说不知还要何时才能正式调回京里,但至少不用在岭南那个苦寒之地熬着了。和家里人的团聚,也就指日可待了。

“老爷还在信里说什么了吗?”

听完这话,冬宁的笑容慢慢敛了下去,垂着眼皮,轻颤的鸦睫又闪出几分落寞。

“爹爹还说……让我替他跟小叔叔道声谢谢。”

此话一出,芳嬷嬷也立刻明白过来。果然,凭老爷那个“待罪之身”,能有这般机遇,背后还是离不了章大人的“赏识”。

心在胸腔里突突地,想起冬宁以前的任性使气,她开始生出一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宁姐儿。”芳嬷嬷靠过去,拍拍小姑娘的肩,“老爷的叮嘱你可千万记住了,章大人是咱家的贵人,日后再不可随意顶撞。”

“这么大人了,孃孃相信你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否则的话,若真惹恼了章凌之,想叫颜荣在官场上不好过,那真是能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脸上笼了层灰寂,冬宁将信纸细细叠好,失神地点头,“孃孃,我知道的。”

以前他的纵容,叫她昏头昏脑认不清形势;而今他的疏远,让那些人情世故全都露出水面。她这时方才清醒过来,他不是她可以惹怒的人,不是她可以拂逆的人,更不是,她可以喜欢的人。

冬宁遵循了父亲的叮咛,要去亲自跟章凌之表示谢意。

若是以往,哪儿还用父亲说?她自己扑棱着翅膀就飞过去寻他了,而今,却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敲开了书房的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边伏案,湖蓝色云纹绸衫罩着清修的身躯,显出几分文人雅量,可只那轻蹙的眉头太凌厉,是官场磨砺上出来的不怒自威。

听着她进来了,悬腕停笔,只轻微一个抬眸,淡漠的眼神略扫过她脸,又继续低头,纸上疾书。

“什么事?说。”

他语气很沉,威严的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仿佛她就是个来汇报任务的下属,或是个来请示主子的下人。

冬宁手交握着,局促地钉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已是月余未见,再见他时,竟觉他身上笼了层肃穆的疏远之气,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当她是个不相干的人物。

咬住嘴唇,她定了定心神,小声气儿地开口:“我收到爹爹的来信了,他说……这次的事情多谢……”话到嘴边,她立马又改了口:“多谢大人的关照。”

提笔的手一顿,纸上晕出一团墨点,迅速扩散开来,原本规整的书写,就因为这一个墨印坏了秩序。

大人?呵。

他心中自哂,说不出的滋味。

小姑娘这是跟他越来越疏远了,可这是自己刻意促成的,不是吗?分明是好事呀,但没有想象中的松口气,心头却像被无数根触角揪成了一团,密密麻麻的疼,刺得他呼吸一下乱了节奏。

毛笔搁在笔架山上,他终于抬头正视她。小姑娘粉脸半垂,两只手互相揪着,被胭脂抹得嫣红的小嘴紧张不安地抿着,小酒窝嵌在脸颊上,紧紧往里扣。

似乎是又瘦了,或者竟是又长高了,总有些变化,他说不上来。

总之,这幅身子看着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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