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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温润君子的人物形象制作。不就是想要他的人吗?他顺着她的意,哄着她就是。承伤咒留着也无妨,他找到了更好的方式来对付她。以牙还牙,把她拖入地狱。

苏时悦怔了怔,旋即张大了嘴,星瞳闪闪发光:“当真。”

闻归鹤藏起讥讽的笑容:“自然当真。”

苏时悦正要回话,忽然,“咚咚咚”三声,打断二人的交谈。

突如其来的敲打声在后方响起,如沉闷的雷鸣,由缓至急,仿佛从幽深的谷底呼啸而上,直冲向顶峰,而后“铛”一声。铜锣响,万籁俱寂。

“莲花相在此,如圣君亲临,凡人参拜。”

修士出现在长道,他们皆穿白衣,披麻戴孝。身后跟着数名或飞天、或走地的侍从。

侍从扛着一尊用花梨木作底,精雕细琢而成的方形神龛。

龛笼中,站着一尊塑像。

八部神莲花相,容氏一族的家徽。

神龛之下,一名三白眼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立在队伍最前方。

苏时悦依稀记得,那是容枝桃的二叔,家主死后,绞尽脑汁与容枝桃争权的容家二当家容文赋。

容文赋振臂一呼:“既见圣君,缘何不跪?”

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架势,他们游走四方,见神拜神,顿时毫不犹豫,“呼啦”一下跪倒一片。

“圣君在上,佑我容氏,佑我大虞。”

车队与容氏的交界处,容枝桃也几步走来,熟练地屈膝,叩首在地。

容文赋的视线缓缓看向依然站立的苏时悦与闻归鹤。

“桃儿都跪下了,你二人,为何不拜?”他扬起下巴,傲慢道,“难不成,是不敬陛下?”

“跪下,磕三个响头,以示惩戒。”

容枝桃也扭头,面色焦急,用眼神催促苏时悦快向族徽行礼。

苏时悦没打算给容枝桃添堵,依言俯身,只是动作有些迟滞。

不能怪她,她活了十七年有余,还是第一次给人下跪。苏时悦尚未适应古代的规则,理智告诉她赶紧拜下去,符合逻辑,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后退一步,弯下腿,磕到地上,然后再把腰弯下去,手前伸,额头往地上撞……

不就是虞朝的皇帝而已,在她的世界里死了一千多年的冢中枯骨,有什么好跪的。

苏时悦不想跪,却不得不跪,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提醒自己必须做的动作。

可她只来得及挪脚向后,下沉的势头被拦住,腰竟折不下去。

“别跪。”轻柔却坚定的口吻,从身后传来。

有人托了一把她的后背,扶着她的腰,力道自下而上,撑起她。

苏时悦猝不及防,忙回头看。

袍袖飞扬,迎风猎猎作响。闻归鹤迈开长腿,跨步走出,挡在少女面前。

待解除咒术后,他自有无数种方式处置苏时悦,但在此之前。

她要讨好的人是他。

她的任务对象是他。

她连他都没有跪过,却要向这群欺软怕硬之流俯首。

简直,岂有此理。

闻归鹤的眸子半沉入阴影,须臾,抬眸,径直看向那尊八部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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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可还记得共建紫极宗的闻氏?”

容文赋被他吸引注意:“你是何人?”

神龛悬在头顶,龛门之后,神像头戴金冠,脚踩莲花,眉眼慈悲而威严。

容氏族人、商队众人尽数跪拜,匍匐在地。

唯有少年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半月前,闻氏举族被灭。杀人者手段残忍,男女老少皆不放过。在下作为在外流落的旁支,是唯一的活口。闻氏与容氏交好,又曾共创宗门,在下担心杀人者波及容氏,特来通禀。”

他的脸上一无悲戚,二无恐惧。

条理通顺,口齿清晰。所言内容却恐怖无比,让人在高爽秋意中,遍体生寒。

“不过,闻氏也曾被圣君赐下族徽,纵使只余一人,拜容氏莲花相,依然于理不合,恐遭天罚。这位姑娘与我同路,亦不可轻易参拜。”

第10章 请,缠着他吧。

奇怪……

闻归鹤,在撒谎。

话语声响在耳边,苏时悦心间猛地一颤,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腾而起。

她知道闻归鹤口中的闻氏,一个昙花一现的小家族。为在林立世家中求存,闻氏的家主曾挣扎求存,依附大家族容氏,共创紫极宗,效力于大虞帝,而后被卸磨杀驴。

圣君为了保守某个秘密亲自下令,命容家前任家主秘密屠尽闻府,全族无人生还。

这只在设定背景中一笔带过的部分,正文从未提及,苏时悦还以为此事过去许久。没想到,时间点与前任家主暴毙,容枝桃竞争家主之位那么近。

可设定清楚写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与闻归鹤只是恰好同姓,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闻氏遗孤,另有其人。

他何故要在凶手面前自称苦主?

她忍不住扭过头,朝一步之遥的人看去。

少年黑衣如墨,身形如松。神色如常,双眸清澈,恍惚让人深信他所言皆出自肺腑,而非信口胡诌。

苏时悦怕自己情绪外露连累他,忙低下脑袋,在闻归鹤的庇护下,朝神相躬身行礼。而后,在一群跪拜之人中昂首静立。

书中关于越州城的事情,是作为背景一笔带过,只写到容枝桃夺权,而闻归鹤也在此时路过,除去几名祸世邪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时悦不清楚闻归鹤的具体打算,只知道无论他怀着怎样的心思,她都理应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周围百姓不明状况,大气也不敢出。

容文赋也像是被闻归鹤口中的“天罚”吓住,脸部肌肉不断抽动。良久,强打精神嗤笑一声。

“闻氏,遗孤?”他盯着闻归鹤,眼神仿佛飞刀,要将少年扎出个洞来。

闻归鹤勾唇:“是,我曾听闻,容氏与闻氏曾结为盟友,于越州建立宗派,也与各个势力结下不少仇怨。”

“我怕行凶之人与曾经的宗门有关,屠尽我等后,下个目标便是越州容氏,故来通禀。”他坦然递上信物,随众人查验。

容文赋眉头紧锁,脸上白花花的嫩肉紧紧绷着。他勉强张口,还想发难,却被一声自下而上的厉喝打断。

“二叔,他们是我的客人,怎能轻慢。”

容枝桃已行完三叩九拜的大礼,从地面起身。她套上一件象征热孝白色长袍,轻轻抬手合上神龛横栏门。

随从牵来马匹,少女握住缰绳,翻身上马来到容氏族人身前。

“圣君面前,众生平等。然而,以越州府制度,家主出殡前代为处理家务事,乃是长子职责。”她语气低沉,神情哀恸,关键处却没有半分让步,“二叔是长辈,我自会敬重。但其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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