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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位传奇的皇帝,《虞昭令》中万众敬仰的主角,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妈妈呀……苏时悦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前些日子,盈盈因一时冲动,对你与风陵谷的闻公子刀剑相向,非我本意,还请见谅。”楚令彰道。

盈盈是莫言阙的小字。

楚令彰唤得亲密,莫言阙如同小鹌鹑般待在一旁,微微红了脸。

苏时悦:“我倒是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但鹤公子确实受了惊吓,若有可能,我希望莫领兵去向他道歉。”提到友人的事,她立刻恢复正经。

楚令彰与莫言阙对视一眼,眸中笑意不减:“自然,盈盈,挑个时间登门拜会,向闻公子请罪。”

莫言阙颔首答应。

铛,一声铜锣响,庙宇完成祭祀。

很快,祭司公布神谕:“圣君在上,神权君授。纵使妖兽围城,边境告急,依然有神兵天降,解围困之苦。”

祭祀的声音仿佛有利的强心剂,点燃沉闷的气氛,萦绕在人群中的紧迫与不安须臾消失无踪。

楚令彰也跟着合掌,饶有兴致地跟着拜了拜。

苏时悦敛下眸光,不动声色笑了笑。

圣君才不会真的降下神谕,祭司一番措辞,十有八九是编的,至于是谁告诉他的……

倘若是太安司授意,那么云州攻防战后,这片疆域说不定也会彻底并入护国公的领土,而非再由圣君全权掌握。

这也是楚令彰出现在主城内的原因吧。

未来的君主已经等不及,为她宏伟的蓝图布下一颗棋子。

那么问题来了,伟大的主角,为何纡尊降贵来找她?

绝对不是想要见一面那么简单。

苏时悦:“敢问,国公寻我。”

楚令彰扬眉浅笑,也不故弄玄虚,抬手往上点。一道结界落下,罩住三人身影,莫言阙退到一旁,只剩楚令彰的声音缓缓道。

“自从盈盈与我说了你的事,我便一直期待想与你见面。”

对哦……苏时悦有些迟缓地反应过来。

因为素月珠串,她与陆辞岁是亲缘关系,从一开始,莫言阙就认出她穿越而来的身份。

楚令彰一定也知道。

她是想知道什么,还是想确认什么?苏时悦倒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原剧情告诉她,但她所知有限,要想让她做楚令彰的军师,还是有些难度。

“国公是想知道什么?”打定主意,她主动开口,以示诚意。

楚令彰笑笑,摊开手掌。

“苏姑娘可认得它?”

她的手中,静静躺着一枚赤金色的小印,鸽子蛋大小的血色宝石,熠熠生辉。

耀星印。

第50章 他想吻她。

“听说,苏姑娘也在找它?”

楚令彰虚握方印,展示给苏时悦看:“不如我成人之美,就当交个朋友,送给你把玩。”

她说得诚恳,让人无法起疑心。

苏时悦到底与闻归鹤待久了,已没有最初的天真与单纯。楚令彰看着亲切,但一个运筹帷幄的上位者诚恳的面容下,能有几分真实?

苏时悦看向恭顺侍立在旁,低眉顺眼的莫言阙,在心中摇摇头。

她不敢赌,亦或是,她根本没想赌。

她没有立刻答复,转而认认真真检查法印,片刻后,苏时悦收拢灵力:“这是假的。”

“我近距离接触过两枚仿印,其中都有一股相似的能量波动,我想,应该是由真印孕育而生之物。”她仔细回忆,在心底将两次的情形整齐罗列,“但这方印没有,国公……”

她犹豫着,思索是该指出楚令彰寻了假货,还是干脆主动询问她是否在骗她。

楚令彰已经笑起来:“不愧是苏姑娘。”

“诚然,此物是枚赝品。”她表明态度。

“那一场乱斗后,我让盈盈收集了爆炸残余的灵力碎屑,捏出了一方小印。你猜得不错,我漏了最重要的一环,但同时,我也用仿品,与正品建立了联系。”

楚令彰拉过苏时悦的手,将小印放在她手心。灵力铺开,熟悉的感觉漫上,包裹住苏时悦。

接着,如楚令彰所言,

那份近似于耀星印的灵力中,存在巨大的空洞,她心口沉闷难受。

苏时悦捧着小印,兀自发呆。一双手覆上,带有几分柔软,几分神性,楚令彰握住少女双手,眉眼低垂,笑意像要融进晚风里。

“苏姑娘,想回家吗?”她问道。

楚令彰对苏时悦,并不算完全了解。

苏时悦身边有个麻烦,亲手为她织了层密不透风的屏障,让她的暗探无法渗透。

但苏时悦实在是太好懂了,一个水灵灵的,单纯而不知世故的小丫头,楚令彰隔空看一眼,就能猜出她是哪一类的人。

之后,只要对症下药,就能与她交换利益,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对暗探严防死守,围追堵截的那一位,应当想不到如此简单快捷的方法。

相比安和庙热闹非凡,风陵谷的别院安静异常,显得死气沉沉。

新来的王使站在四面漆黑的空屋中,伸手不见五指,开口时,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说错,去陪他前任那位倒霉蛋。

“公子,殿下并不知道当初使者做了何事,惹得殿下如此生气。但请相信,我们绝无背弃盟约之心。”

王使谨慎地试探,希望能从言语交锋中探知到前一位身死的原因。

临行前,安王再三强调,让他务必寻到玄玉翻脸的原因,找出那片逆鳞。

“与他接触那么久,真是难得看他失态。找到使者身死的原因,或许就是操控他的绝佳时机。”想到能让玄玉唯命是从,他的主人眼中恶狼般的光芒挡都挡不住。

所以,原因究竟是什么?

王使被施加幻术,根本看不见周围的场景。只能隐约推断出对方的伤势仍未痊愈,只说了几句话,便隐去声量,低低咳嗽。

闻归鹤的声音低缓柔和,每次开口,都像是直白看穿对方心头所想。

“这段时日,殿下与从大荒来的修士相谈甚欢,是么?”

“怎会。”王使辩解,“是殿下得知公子被弓箭所伤,想为公子报仇,才特地虚与委蛇。”

闻归鹤懒得与他废话:“知道耀星印不是想象中无与伦比,可以改朝换代的神器,才重新来求我?”

王使面上表情一僵,险些没撑住。

来云州城前,安王在封地会见了一名雪一般的女郎,妄图以另一种方式取得耀星印。

安王年岁不大,是圣君唯一的孩子。说来也怪,圣君在位时,永远只会有一个孩子,只有继位者在他之前故去,才会再度养育。整个虞境,没人说得清圣君的年岁,作为他的储君,更是日日夜夜被死于君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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