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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要见朋友,季朝映将自己收拾得正式了些,她熟练地将头发梳理整齐,绑成两条灯笼辫,又换上了一件最近新买的牛仔裙,又加了一件同色系的牛仔外套。
这身打扮,在白天或许会有些闷热,但现在已经要入秋,夜晚温度称得上低,倒是算得上刚刚好了。
季朝映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在里边多加了一件方便行动的束口中裤,便带着张青建一起下了楼。
“在她们面前正常一点。”
季朝映顺口叮嘱,然后在远远看见等在远处的身影时,加快步伐扑了上去。
“好久不见——”
应逐向她张开手,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她提起季朝映掂了掂,又用力抱了一下,才舍得把人放开来,嘴巴像机关木仓一样开始嘚吧嘚吧:“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本来想让朋友一起来的,结果她死活不肯出门!今晚的庙会可难得呢,两三年才有一次的,幸好还有你——”
明明才几天没有见过面,她却夸张出了好几年都没见过的阵势。
应逐早提过那个朋友,也曾说过想让季朝映也看看整日里窝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愿意出的阴暗宅女之类的话,是以现在虽然提到了其她人,季朝映却也并不觉得排斥,她笑着应和,张青建跟在她身后,像个挂机似的,想走又不敢走,只能沉默着做个跟宠。
好在应逐只是惯例亲热了一下,便又把注意力从朋友身上分了出来,她瞥见季朝映身后的人影,借着路灯的光线辨认了一下,立刻惊喜道:“朝朝,这是不是上次那个——”
“是呀。”
季朝映笑眯眯点头,客客气气地侧过身,将张青建整个让了出来,道:“上次没给你介绍,他其实是我认识的心理医生,人很好的。”
张青建:“……”
临时拿到了心理医生资格证的中年男人只能笑笑,向应逐点了点头,所幸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只与他打了个招呼,便高高兴兴道:“那我们现在走吗?庙会都快开始了,今天还会找人抬城隍娘娘像的,去玩了就插不进去了!”
季朝映自然点头:“好呀,那我们现在走。”
她向张青建点了点头,这位新出炉的心理医生便立刻告辞:“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脚步飞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季朝映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面上的笑意如常,心底却在冷哼。
张青建起了疑心。
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人的心脏构成?这颗脏器是纯粹的肌肉组织,韧性非常足,刚刚被摘下时,只用人的牙齿是很难撕扯碾碎的,更别说吞食。
他是在试探。
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点。
试探她到底……是不是同类。
第118章 你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吗。
一般来说, 玩物的试探,是会让人觉得厌恶的。
但如果这试探本就是主人有意而为之,那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季朝映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张青建曾经对她生出了怀疑一般,她与应逐匆匆赶往庙会,一晚上玩得尽兴无比。
应逐当了回为城隍娘娘抬轿的轿妇,又拉着季朝映赶热闹扮了城隍娘娘座下的驭使徒女, 两人还在一户小摊贩的小摊上买了手工制作的木面具, 又在隔壁的摊子上买了好些花里胡哨的玉石链。
说是玉石,实际上也不过是在网络上一块两块就能买到的小玩意,摊主是个残疾的阿姨,有应逐讲价, 便便宜了些,十块钱一条卖给了她们。
虽然都是些廉价的小玩意,乍一看似乎并不值当, 可这钱买的就是个兴致, 季朝映与应逐一人身上戴了六五条,花里胡哨的链条再配上勾勒了彩色绘漆的面具, 倒很有些现代神鬼的气质。
两只神鬼就这么闹了大半个晚上,一路吃吃闹闹, 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多才算罢休,时间实在太晚,应逐又在季朝映家里借宿了一晚,睡得天昏地暗。
呼——
应逐张大了嘴巴, 正要发出一声呼噜, 季朝映便探身过去,用上一次遭受了折磨后准备好的小夹子, 夹住了她的嘴巴。
呼——
香烟在用力的抽吸下亮起了橘红色的小点,又很快被浓密的白烟遮挡住亮色。
“这点钱,恐怕不太够啊。”
男人舔了一下手指,粘上唾沫数着手头的钞票:“一、二、三……”
红艳艳的票子在他的手指间被飞快点阅,对面的雇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开口道:“不过是一点小活,这个价位已经够高了。”
“五千,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是高了。”
男人又抽了一口烟,在喷出白烟的时候弹了一下面前的酒杯,让酒杯里的冰块和杯壁相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当”。
他把烟头按进酒水里,发出“刺啦”的一声轻响:“但我好歹也算个逃犯,这么点钱,不够意思啊兄弟。”
逃犯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对方穿着质感上佳的大衣、高领的灰色衬衣,那手腕上带着的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显然是个阔佬。
啧啧啧,这些有钱人……
逃犯一边咂嘴一边把一叠票子塞进口袋里,他犯了事后就不好再用身份证之类的东西,线上支付更是想也不用想,平日里消费都靠现金钞票,他其实说了谎,五千块,对他平常的一些脏活儿来说已经够多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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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人不是个有钱人嘛,有钱的猪崽子上门,不得狠宰一笔?
果然。
对方皱了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干脆把手里提着的公文包也一起丢进他怀里,那沉甸甸的重量让人心头一喜,逃犯连忙拉开包摸了一把,摸到足足五六叠钱,一下子乐开了花。
就说这些有钱人有钱心黑,这事干完还能留点证据敲他一笔,也是劫富济贫了。
逃犯笑得嘴都快裂开,那带着死皮的干裂的厚嘴唇呲出一条缝,露出下面因为常年落魄而变得黄黑黄黑的大板牙,男的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开口道:“这些钱都可以给你,但这个价位……我要的可不是那么一点人力了。”
“当然、当然!”
逃犯连连点头,他把公文包塞进衣服里,再把上衣扯进裤腰,把公文包护得严严实实,态度好得不得了:“您是老板,只要这个到位,您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您直接说,是想要我干点啥?”
“我要你把她带到这。”
对方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那字迹明显是被打印下来的,他将纸片推向男人,道:“这里很久以前就废弃了,要找到不容易,办事之前我要你先去看几眼,她的个人信息我都给你了,要是办不到……”
“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