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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们甚至会怀疑这里其实是间样板间。
那份卤肉的脂肪和瘦肉分布不太符合冰箱里的青少年男生的体征,被额外带回去做检测,除此之外,又有更多的警员被派出去,顺着张青建这根藤蔓往下摸,他既然有食人癖,就不可能只犯过这一起案子,有了冰箱里的肉食做证据,她们在烂尾楼里搜寻到的迷你煤气灶、调料、铁板、食用油……似乎也找到了它们的用途——这个疯子居然想着在哪儿就地野餐!
这个发现,实在是让人不住地觉得恶心,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对同类生出食欲,那块卤肉毫不意外地被检测出同为人类,只是DNA对比还需要一定时间。
在警员们忙得头掉的同时,那位有些面熟的心理医生也坐到了季朝映对面。
这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季朝映已经起来了,在心理医生进来时,她正就着窗户外投射进来的自然光看书。
这本书还是陈拾意送过来的,可能是想着季朝映需要放松放松,她送的是加厚装订的笑话大全,心理医生进来之前,季朝映刚刚看完前十页。
心理医生的到来,陈拾意在这一天?*? 早上为她送来早餐时已经提过,是以季朝映的表现并不十分惊惶,她轻轻抿着嘴唇,有点手足无措地请她坐下,然后像个等待考试的小学生一样,紧张又认真地等待着老师的考题。
但心理医生不是老师,也不是来出题的,她像个与季朝映相处已久的朋友似的,坐下来先闻了闻空气中还没有散去的食物香气,说:“好香啊,这里的伙食这么好的吗,我今天早上只在店里吃了粥,那味道可没这么好,你今天早上吃的是馄饨?”
话题一日常,女孩紧绷的脊背便松了下来,她迟疑着点了点头:“是……是三鲜馄饨,不过不是食堂里的,是有人帮我点了外卖……如果你喜欢的话,之后我可以帮你问问店铺是哪家。”
心理医生应了下来,又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之后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就当我的回礼了,好不好?”
季朝映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她眼中浮现些歉意,但还是拒绝道:“谢谢您,但是不用了,我这段时间新找到了一位心理医生……我们就住在同一个小区里,他每天都会上门帮我做咨询……”
心理医生微微一顿,“是吗?感觉你和他关系很好啊。”
“是的。”
季朝映看向她,她微微弯起眼睛,说:“我们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张医生人真的很好,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请我和朋友吃了饭……后来我觉得不好意思,就又请他吃了一顿饭,结果他一眼就看出我的心理状态不太好……”
说到这里,女孩有些腼腆地看向面前的中年女人,又描补解释道:“我不是说您不如他的意思……只是,张医生真的人很好,而且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像是在叙述间不自觉地走了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一直觉得心情不是那么好,我……有时候……”
季朝映说到这里,轻轻咬住嘴唇,不往下继续了,她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有些迟疑的样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心理医生是和警局长期合作的老顾问了,对于警局里的案子进展,一直都能知道些内情,尤其是对于那些她自己也有所参与的案件,就知道的更多一些,见到女孩这样的反应,她微微一顿,回想起之前和女孩的接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顿了顿,略过女孩最后不安的喃喃,安抚道:“……听起来他人确实不错,我都想和他交交朋友了,你知道他在哪所医院任职吗?”
负面的回想被心理医生的问句打断,女孩的面色仍旧苍白,眉目间不自知的惶惶却减了一下,她跟着心理医生的提问回想着,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张医生……没说过他是哪个医院的,但我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张青建。”
“她和那个叫张青建的,在以前就认识了。”
心理医生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心,说:“这里的医生圈子就这么大,我们彼此之间都多多少少有过交际,她说那个心理医生姓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大对,我知道的本地的心理医生里可没有姓张的——倒是有个实习生姓张,但也和她说的对不上……结果那个心理医生居然叫张青建,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死者之一吗?”
她对面,正是陈拾意和另一位浓眉肃目的中年女人,女人认真听着心理医生说明情况,又让陈拾意把心理医生的录音笔里的文件复制一份,“确实是其中一位,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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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警员们加班查出来的资料来看,张青建是个就职于私立医院里的整容医生——诊金高昂,在特定圈子里很有名气的那一种,据说很擅长做鼻综合,从业多年都没怎么出过岔子。
“整容医生?”
心理医生不可置信之余又觉得分外可笑,她道:“这和他打出来的名头八竿子打不着,那小姑娘的状态一直都不太对,如果不是怕刺激到她,我都想直接带她去办住院手续了,这不是害人吗?”
陈拾意的面色变得不大好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先做好了文件备份,又在心理医生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主动提出送她离开。
陈拾意一路将心理医生送到警局开外一两百米的位置,这里比较好打车,到了这儿,她才出声询问:“您刚刚说她的状态不太对……具体是什么意思?”
心理医生看了看路上的车况,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附近有出租,才道:“就是字面意思,我和她谈话的时候,发现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一定的断层……”
“我好像……记不太清楚,我是怎么过来这儿的了。”
心理医生对面,女孩紧紧绞住双手,她面上带着那种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不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之前,我之前……我没记错的话,是想去一家陶艺店里玩的,我平常比较喜欢做些手工,虽然陶艺在自己家里也能做,但是——但是……去店里的话,可以看看别人的作品,汲取一些灵感……”
说到这里,她的双手绞得更紧了,手指骨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我就记得……要去陶艺店,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我真的很害怕……”
她紧紧咬住嘴唇,面上的不安完全无法再掩饰,眼泪也簌簌落下,止都止不住。 w?a?n?g?址?F?a?b?u?Y?e?ⅰ???u???é?n?2?????????.????o??
心理医生连忙安抚她,她压低声音,伸手拍着女孩的后背,一直花了快二十分钟,才叫季朝映终于冷静下来。
心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