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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棕色方格长裙,披上一件米黄色的针织外套,编好头发,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了。
遭遇意外,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在人群中,找出不稳定的危险因子。
不留痕迹地观察,推断对方的去向,制造恰到好处地接触。
然后是目光相接,之后慌乱地挪开视线,展现出某种软弱可欺的特质……
不过几个小时,季朝映就已经被逼到了巷子里,然后在好心人报警叫来的警员到达之前,以格外合理的理由把目标击溃。
事情本该如此。
事情本来也是这么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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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季朝映再度从警局回到住处,然后,下班的陈拾意眉头紧皱,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出了点意外情况。”
陈拾意的脸色格外严肃,她说:“……人死了。”
季朝映“意外邂逅”的对象,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在警员的照看下,跳楼自杀了。
“上次那个教练也是这样。”
陈拾意脸庞紧绷,她格外认真地盯着季朝映,说道:“……朝朝,你知道是谁吗?”
是……廖思倩吗?
上一次,有关于对方的话题戛然而止,但是陈拾意并没有就这么将那回事放过去,而是自己调查了一下情况,确定了女孩当天去见的人到底是谁。
真的是她的熟人。
那个据说颇为叛逆,不愿意接手家里的事业,一心追求自由艺术的文艺青年。
但是,真的只是文艺而已吗?
每一个盯上女孩的人,似乎都有些“不同”之处,廖思倩,也会是其中一员吗?
季朝映皱了皱眉,她沉吟片刻,道:“……我或许知道是谁。”
教练的死,是廖思倩做的。
而这个新目标的死……或许也是因为廖思倩。
但现在问题来了,廖思倩为什么要制造这些“意外”?
难道是觉得,这样能让她感受到她“交朋友”的诚意,又或者,她其实是因为她的拒绝生了气,在进行一些挑衅吗?
但是她这么费劲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季朝映其实是并不在意发生在这些“目标”身上的这些意外的。
于季朝映而言,和她产生“邂逅”的这些对象,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不管这些人是被判处死刑,还是死于某些“意外”,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对方提前走向了注定的结局,仅此而已。
同时,她也不是什么“艺术家”,将目标当做自己的“作品”来看待,在季朝映看来,这些目标就只是她的游戏伙伴,他们的身份,就像是公园里的滑滑梯,她只在意坐在滑滑梯上滑下来时的快乐瞬间,而游戏也在她离开游乐设施时就已经结束,在那之后,滑滑梯会遭遇些什么……重要吗?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滑滑梯”到处都是,于她而言,它们本来也只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之后,都要烧毁。
那么,既然都要烧毁,那么,被垃圾车送往垃圾回收站统一销毁,和点上一把火就地焚烧,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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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都会变成一捧灰?
所以廖思倩是在干什么,这到底是某种“示好”,还是一种“挑衅”?
又或者……这会是一种“威胁”吗?
季朝映垂眼思考着,没有注意到在她沉默的间隙,陈拾意的双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是谁?”
见她似乎不准备回答,陈拾意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是……上次的人,是吗?”
第293章 你要怎么帮我,陈大警官?
季朝映的思考停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睛, 忽然发现,在想明白廖思倩到底是在“示好”,还是在“挑衅”之前, 她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那就是——
这件事,要告诉陈拾意吗?
她短暂的沉默,无形中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陈拾意用力捏紧拳头, 努力克制情绪, 缓缓道:“不行吗?”
那么,要说吗?
季朝映不觉得在上一次聊完有关于廖思倩的事情之后,陈拾意会什么都不做,但是对方现在知道了多少, 是一个问题,她现在询问的态度,又是一个问题。
而最大的问题, 则是对方在知道了这件事后, 要去怎么做,做什么。
有点头疼。
季朝映抬手扶住额角, 她垂下眼睛,声音细弱, 轻飘飘得像多抓不住的云:“……让我想想,拾意,我不知道现在能不能……”
她又在示弱了。
细而弯的眉轻轻蹙起,清而润的眼微微下垂, 眉目间含着忧虑和迟疑, 像株颤颤而开的素白的花,一旦被强硬对待就会零落。
仿佛逼迫她会是一种罪过。
这种手法曾让陈拾意不知道无声退步了多少次, 哪怕在知道女孩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的这样柔弱可怜,她也很难在对方露出为难的神情时继续硬起心肠。
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
陈拾意不由得想,要不还是先等一等吧,再隔上一天,也没什么,毕竟女孩看上去,确实是很为难的样子,她或许有些不能说出来的难处——
但是不行。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陈拾意这么说。
她看着女孩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愕然抬眼,那张清秀柔美的面容上浮现出轻微讶意,一双圆润的杏眼吃惊地上挑,漆黑的瞳孔中映出自己紧绷的脸。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朝朝。”
陈拾意抿着嘴唇,声音很低,但很坚定,她定定地看着季朝映,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人很危险,她的目的不明确,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这是一种温和但含着逼迫的态度了,季朝映将扶着额头的手放下,扶住门框,然后她忽然意识到,陈拾意今天,没有选择进门。
对方敲开了她的门,然后站在门口,告知了她一起死讯,然后问她,能不能告诉她,那个人是谁。
季朝映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扶在门框上的手,然后回首看去。
她的身后,是铺了一层柔软的白布巾,又装饰以玻璃插花和陶瓷钥匙碗的白橡木纹玄关柜,时间已经有些晚,客厅内透出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带着让人神智微醺的昏暗。
身前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陈拾意低声道:“朝朝?”
季朝映这才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她才发现楼道里新换上的白炽灯是种明亮的冷调,被重新粉刷的墙壁?*? 铺在陈拾意身后,是种惊人的干净,毫无瑕疵的雪白,而陈拾意的神情沉肃,或许是因为意外的发生,眉眼间笼着一层淡淡的疲惫。
季朝映沉默片刻,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