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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子恐怕早就已经红成山丹丹了。

云安倒是没介意这拐了调子的瞎呼噜,只是缓缓说道:“北边的柔然近来颇不安分,听说郁久闾大檀前些日子遣使给燕国冯跋送了三千匹马和一万只羊。我猜,他应该是想拉拢冯跋与他一起对付鲜卑拓跋氏。”

末了还问了句:“我说的对不对?”

李翩挠了挠耳朵,既没“喵”也没“不喵”。

云安继续说:“不仅沮渠青川看中了拓跋氏手里的地盘,其实柔然也是一样。他们虎视眈眈盯着中原,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按捺不住了。

末了又问:“对不对?”

李翩再次挠了挠耳朵,实在喵不出口——想他堂堂凉州君,怎可一天到晚做那喵喵之态,真是上苍苍啊!

“眼下拓跋嗣已死,其子拓跋焘继位。夏国那边,赫连勃勃已经僭位称帝,他想立赫连伦为太子,可赫连璝却不服,最终兄弟阋墙,赫连伦被他的手足杀了。称王都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一个个非要称帝。如今放眼天下,刘裕称帝,赫连勃勃称帝,拓跋焘称帝,我看沮渠青川好像也想称帝。就这么些地盘,左一个皇帝右一个皇帝,闹得乌烟瘴气的,对不对?”

见李翩还在装模作样挠耳朵,云安抬手在猫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追问道:“我说的究竟对不对嘛?”

她是故意逗猫,非要逼着猫儿喵喵叫。李翩如此敏锐,怎会看不出来。可他虽拒绝喵喵叫,奈何又舍不得心上人一直追问却得不到回应,遂后腿发力一蹬跳下地面。

“你要做什么?”云安问。

只见李翩抬起自己毛茸茸的前脚,在地上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划拉出一个字。

云安上前查看,只看一眼便笑得前仰后合。

——李翩在地上写了个“對”字。

“对”这个字,笔画也太多了。划拉完,李翩累得呼哧呼哧吐着舌头直喘气。

“李轻盈,我有点没明白,你现在明明是只猫,为何会像狗一样吐舌头呢?”云安又问。

想了想,她自问自答道:“哦,我懂了,舌生忘死啊。”

李翩听了她这话一跃而起,再次用毛茸茸的脚在地上左三圈右三圈地划拉:“你能不能……”

“哦?”

“不要……”

“不要什么?”

“再说……”

“嗯?”

“谐音语……了……”

云安倒是态度端正,认真解释道:“可我只会这个啊。要不你喵两声来听听?”

李翩拒绝,李翩欲哭无泪,李翩不想喵。

万幸这世上知道他变成猫的人有且只有云安、索瑄、林娇生这么寥寥数人。要不然,恐怕天天都会有人来玉门大营看热闹,或者拿小鱼干引诱凉州君,让他给大家伙儿喵两声。

不过虽然只有这寥寥数人,但人性本恶,这几个人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也不肯放过让凉州君喵两声的机会——这里面尤其索瑄最为可恶。

索太守现在经常往玉门大营跑,对外说是找大护军商议军事,其实他是来找李翩的。每次来到大营,他带给李翩的不仅有烤得又酥又香的小鱼干,还有如今的天下大势和敦煌郡情。

这不,这会子云将军刚逗完猫,猫都还没喘口气,索太守就忙不迭地来续上了。

将军府的书斋内,索瑄和云安一人一边跪坐于书案前,而案上则像供佛似的供着一只刚吃完小鱼干的波斯猫。

猫吃饱了就想舔毛,但看了看面前正襟危坐的索云二人,它强忍住了舔毛的冲动。

索太守对着上座的猫大人行了个礼,道:“前些时候,拓跋焘与柔然大檀可汗在云中交战,拓跋焘率轻骑险胜柔然。拓跋焘此人,轻盈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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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翩将两只毛茸茸的小脚端正地放在身前,努力摆出一副颇有威严的样子。听得索瑄说完,他原本想说“拓跋焘英图武略,将来必大有作为”,谁知张口就是一声:

“喵~”

索瑄浑身一抖,赶紧低下头。看得出来,他正努力将笑声憋在喉咙里。

李翩的嘴角抽了抽。

云安在旁看着他俩,轻咳一声帮李翩翻译道:“拓跋焘此人英图武略,将来必大有作为。”

索瑄端正姿态,又说:“近日察子送来消息,拓跋焘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沮渠青川,大约是想拉拢他一起对付赫连勃勃。眼下整个北边,拓跋氏的魏国实力不容小觑。轻盈觉得,沮渠青川和拓跋焘究竟有无可能结盟?喵是有,喵喵是没有。”

说完最后一句,他憋着一脸蔫坏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猫大人。

对,这就是索瑄的可恨之处!此人仗着自己是李翩挚友,故意坑猫,坑起猫来真是一点不手软。

李翩一脸绝望地看着索瑄,看了半天终于:“喵喵~”

“哦,没有。我也是这样认为。”索瑄一本正经点头称是。

猫大人咬牙切齿想挠人。

索瑄假装没发现,继续说:“至于江左那边,刘裕身染重疾,已于数月前崩逝,谥号武皇帝,庙号高祖,其子刘义符继位。我们需不需要暗中遣使过去……”

“喵~噢~”李翩已经懒得再跟他这损友抗衡了,不待索瑄说完,他就直接喵了一声——反正猫麻了已经。

倒是索瑄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喵声给弄懵了,满脸疑惑地转向云安。

云安不慌不忙在一旁继续翻译:“他说,刘义符尚未及冠,少不更事。而陈郡谢氏的谢晦和徐羡之则颇有权势,恐怕这刘义符的帝位坐不了多久。先探察形势,眼下不必着急向江左示好。

最后,索瑄说了今日他带来的第四个消息:“沮渠青川上月与乞伏炽磐在漒川交手。你猜怎么着?乞伏炽磐着实勇武,打得沮渠青川铩羽而归!如何?”

“喵!”李翩这次答的那叫个字正腔圆。

索瑄赞同:“是挺喵的,解气!”

这下连云安都忍不住把头埋在胸前,双肩颤抖不止——这笑咱实在是憋不住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索瑄便告辞回了郡城。

送走索瑄,云安瞧着天色尚早,转身从屋角拎出一只小竹篓摆在猫大人面前。

云安指了指竹篓,道:“进去,我带你去看茸茸。”

北宫茸茸是李翩的救命恩人,眼下恩人仍是昏迷不醒,云安担心她,于是每隔一月半月的就用小竹篓背着猫儿去探望。

谁知李翩却晃了晃脑袋,眼含警惕地向后连退数步。

云安疑惑:“怎么了?”

李翩没跟云安说——他发现自己晕马。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每次被云安装进小竹篓里背着,在马背上颠啊颠啊的他都头晕恶心直想吐。他知道只要他喵一声,云安就懂了。可是,想他堂堂凉州君如今竟沦落至晕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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