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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圈子里位高权重,沈明衿不用说,沈氏集团未来继承人,雷霆手段是出了名的,还长着一张纵横娱乐圈的脸,要不是过分洁身自好,此刻扑上来的千金小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霍舒回完全不同,风投界大佬,冷冽俊脸、衬衫都包裹不住蓬发的肌肉,长得好看,却让人不敢靠近。
白菲作为主场人,立刻过来迎接。
说实话,她也很诧异,自己不过就是发出邀请函,没想过这两位大佬会来,沈明衿还能理解,毕竟她邀请了宋清杳,这两人之间那点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霍舒回会来,大概率……可能跟他养的那个小姑娘有关系?听说那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很喜欢宝石。
几人寒暄几句后,沈明衿的电话就响起了,他走到僻静的地方接听。
接完后就看见陈奚舟站在身侧,抽着烟看着他。
然后很欠揍的问道:“来找宋清杳?”
“你是没被打够吗?”沈明衿动了动袖扣,“你有几条命挑衅我?”
陈奚舟抽着烟,斜斜的靠在那里,皮笑肉不笑,“你现在对宋清杳死缠烂打,有用吗?不说你这一年怎么对她的,就说当年,要不是你们喝醉了上床,要了她第一次,她能跟你?你就是吃定她这个保守的个性。”
陈奚舟话说的很难听、火药味十足,但这话说得很中肯,他就是吃定宋清杳保守的个性,在她醉酒的时候跟她发生关系,顺利成为她男朋友。
在没有发生这件事以前,他觉得男女之间交往要有最起码得尊重,理论是理论,一旦这种理论放到宋清杳身上就什么都不见了,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他会吃醋,看到别的男人在议论她,就想打人,那一阵,脑海就一个想法——等不了了,等她爱上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眼神淡漠的看着陈奚舟,“所以?”
“所以用你脑子想想看。”陈奚舟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脑袋,“想想当年如果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我,是别人,你猜她会跟谁在一起?”
话音刚落下,沈明衿一拳就打过去。
陈奚舟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抹了抹唇角的鲜血,痞笑着站起身来,指着他说:“你,就是占了个先机,别觉得自己有多特别,沈氏集团继承人?在我眼里,就是这个。”
他挑衅的竖起了中指。
但刚竖起来了就立马放下,冲着远处的宋清杳微笑。
等她走近后,又抹了抹唇角的血,似笑非笑,“又被你前男友打了,宋清杳,你说我这是第几次因为你被打?”
宋清杳提着裙摆走过来,就看见陈奚舟的脸上又多了一道印子,唇角还流着血,看样子是又挨打了。
目光慢慢转动到沈明衿身上,他黑眸阴翳,手背上微微突起的青筋都有种蓬勃的爆发力,好似下一秒就要挥拳过来,气场全开,甚至已经抬手开始解衬衫的第一枚纽扣了,这不算是个好信号,在白菲的主场里,一个前男友,一个青梅竹马,打残了谁,她都逃不开。
想到这,她走上前,略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衬衫,不管动作谄不谄媚吧,反正能止住他的怒火,谄媚点也没什么。“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饭都没吃。”
然后还冲着他笑了笑。
自从她苏醒过来到今天为止,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今天是第一次。
沈明衿这会儿有种被拿捏的感觉。
明知道陈奚舟是故意的,明知道宋清杳是为了让他不打他才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这件事,但他还是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冷风灌入,她裹紧大衣,踩着细高跟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很是舒服,她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抹胸长裙,余光望去,就看见他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不是用打量、审视、亦或者是宠溺,而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看了十几秒钟,就把头转向窗外。
途径南桥路附近时,就开始大面积的塞车了,好像是附近的广场有小型演出,从分叉路开始就塞车,十几分钟了只前进一百多米。
从早上吃药到现在,除了喝水还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得有些发慌,她记得沈明衿的车子里有放零食,于是侧身去按按钮,打开旁边的小抽屉和小柜子,果真在里面找到了酒水和零食,还有一盒她最爱吃的小饼干。
她饿得失去了最起码的礼貌和矜持,小声地说:“我饿了,我想吃。”
“吃吧。”他把那袋饼干递给她,“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她接过饼干,刚打开包装,就听到他说:“吃馄饨吗?”
车子正好停在刘姐馄饨门前,而且刚好有停车位,人也不多,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饼干,点了点头。
热腾腾的馄饨跟饼干比起来,当然是馄饨好吃!
重新穿好大衣下车,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她头疼,踩着细高跟往后踉跄的站了站,一只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凛冽的雪松香闯入口鼻。在将她扶稳后,他便松开手,低声说:“小心点。”
她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走进店里。
这会儿已经过饭点了,店里没什么人,暖烘烘的热气夹杂着馄饨的香气,一下子就勾起她的食欲,连忙冲着老板娘说道:“老板我要两碗馄饨,一碗牛肉面,加辣。”
“一碗馄饨。”
老板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看见是宋清杳跟沈明衿两人,愣了片刻。
随后缓过神来,笑着点头,“好,马上来。”
转身进去后,笑笑着说:“小情侣和好了,上回来的时候还说男朋友结婚,把我吓得。”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能够看到远处广场的景色,沈明衿跟她都有一种共同爱好,就是喜欢看路人,其实这样的小癖好真的很难找到同频的人,就好比看到情侣牵手的时候会觉得活着真好,看到小孩哭的时候会觉得以后千万别生孩子,生出来哭闹成这样,谁受得了?就好像别人身上发生的事都可以映射到自己身上,很有意思。
她托着腮,默默的望着窗外的景色,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望向沈明衿,见他也在望着自己,便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打陈奚舟?他又嘴贱说你了?”
沈明衿心里很不爽,他没想到陈奚舟‘茶味’可以这么浓,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清杳还真害怕他会动手打他,居然这么主动。
但那些不爽在这一刻又都消失不见了。
他身子微微往前倾,点头说道:“他比司秦还欠揍。”
宋清杳笑出声来,陈奚舟就是这么个人,从小到大都这样,让他改吧,也不知道怎么改,所以父亲总说,人的性格是在娘胎里就决定好的,出生后是温柔、是暴躁、是狠毒,都不是个人决定的,哪怕脑海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