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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了任祝之渔摆弄的人偶,在封闭的空间内由她掌控着开启这场危险游戏。
若是忽略那双桃花眼底藏着的狡黠。
“绑得太紧了。”寂临渊仰头靠着厢壁,喉结上下滑动,“松开些。”
“松开?”祝之渔身体前倾,勾住他颈间的藤蔓往回用力一扯:“求我。”
马车随着官道颠簸轻晃,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碾得细碎。
寂临渊仰起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求你。”
祝之渔也笑了:“想得美,偏不。”
“风水轮流转呀,”少女抬腿踩在寂临渊膝间,“啧,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先前鬼王如影随形黏着她,神出鬼没把她吓得够呛,总算让祝之渔逮着机会欺负回来了。
“老老实实待着吧,何时到了驿馆何时放开你。”
“好狠的心。”寂临渊偏头咳嗽,眼尾泛起病态的薄红,“我重伤未愈,你竟忍心这般对待病人,若是不小心致使伤口裂开了……”
喉结在藤条缠绕下缓缓滚动,他刻意将绷带包裹的脖颈暴露在祝之渔眼底。
“死不了。”祝之渔淡淡瞥了眼,不吃他这一套。
嘶,好冷的心肠。
寂临渊抬眸望着她,似笑非笑:“你不是说喜欢我么?若是真心喜欢,为何束缚我,又为何待我这般冷漠?”
祝之渔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悠哉悠哉倚在车厢角落,摊开手:“你就当这是情.趣。”
绑住小变.态之后,她身心都松弛了,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冷不丁冒出个惊世骇俗的举动,狠起来甚至敢拔刀杀了他自己。
“情、趣。”寂临渊盯着祝之渔翕动的唇,模仿她发声。
他抬起眼睫,目光顺着两瓣嫣红的唇缓缓上滑,停顿在祝之渔的眼睛:“何为情.趣?”
“嗯?!”祝之渔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
这人的情感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
防患于未然,祝之渔并不想解释。
但少年用一种求知若渴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她。
求知的欲望太过纯粹、坦诚,两相衬托,反倒显得祝之渔胡思乱想、居心不良了。
“好吧。”祝之渔顶不住寂临渊的眼神,双手投降。
她抛弃脑子里的各式花样,含蓄地答疑:“玩弄情.趣就是……”
“就是通过做刺激的、能激起脸红心跳反应的事情,来使自己愉悦。”
“杀人。”寂临渊即答。
“啊?”祝之渔一愣,无法理解他的思路:“杀人和情.趣有什么关系?”
“刺激,心跳加快。”寂临渊捕捉言语中的要点。
未曾接受过体系化的学习,少年自死里逃生的经历磨练出利于生存的经验,擅长察言观色,自一句话中提炼出的关键字眼。
这样固然简单凝炼,但也略显僵硬,不便灵活适用多重语境。
譬如,日后顶着少女犯浑的时候,她推搡着说“不要了”,寂临渊便会突然停住不动。
一动不动,忍得快炸开了也不动,忍得祝之渔耐心告罄也不动。
再譬如,听到她说“不喜欢”,寂临渊会疯了般按着她继续做到天昏地暗。
先前口口声声说了喜欢,怎么能骗他呢?
既然骗了他,又为何不能一直骗下去?
退一步讲,祝之渔怎么能骗自己呢?
彼时的祝之渔尚未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只是一板一眼认真给他讲解:“情.趣就是通过做刺激的、能激起脸红心跳反应的事情,来使自己愉悦。”
刺激?
寂临渊想,杀.人的滋味就是很刺激啊。
季耀祖的那些狗腿子打他,欺辱他,他就示弱设下圈套,把他们都杀了。
意外身亡,全部意外身亡。
寂临渊眼睁睁看着那些惊恐慌张的面孔在河面、火海里、漆黑的夜色里挣扎,被死亡一点一点吞噬掉生息,每到这时候,他便会心跳加快,由内而外发出愉悦的颤栗。
“不对!”祝之渔捂着脑袋,发觉这人果然理解偏了。
她耐着性子给寂临渊纠正。
“这事儿不方便举例详谈,这么说你大概能理解了吧?”祝之渔说得口干舌燥,勾了勾手指,让藤蔓给自己倒了杯水。
藤蔓抽动,滑过男子的身体。
修长的指骨敲了敲伤处,寂临渊蓦地皱紧眉。
“痛。”薄唇微动,蛊惑般的低沉喘息自他嗓中溢出。
“伤口似乎,裂开了。”
“裂开?不能吧。”祝之渔不相信。
“在这里。”寂临渊抬指搭在颈间,“过来看。”
祝之渔将信将疑,踩在他膝间微微俯身凑近。
男子突然向前倾身,沟壑分明的腰腹在她眼底暴露无遗,出其不意迸发视觉冲击。
温热的吐息扫过祝之渔耳廓,她手诀一颤,勾着的藤蔓竟松了半寸。
“看见了么?”
寂临渊敞开的衣襟蹭过她手背,低哑的嗓音藏着闷笑:“这算不算你教的情.趣?”
“谁教你这些勾引人的手段了!”
祝之渔反手牵住寂临渊颈间藤环,藤蔓应声绞紧。
“我学的不好么?”少年仰起头,深邃的眼眸透出困惑。
“一点也不。”祝之渔拽起他滑落至腰间的衣裳:“给我穿好!”
“可是你的心跳得好急啊,若是我做得不对,你为何这般反应?“寂临渊忽然抬膝抵住她裙摆,散落的乌发垂在祝之渔腕间。
他抬指抚摸枝叶,眼神晦暗:“听闻草木通灵,那么它们的感受是否能传至你身上?“
枝条突然不安分地鼓动起来,像是碰上了什么滚热的东西。寂临渊抬掌抚过,藤条竟开始簌簌掉落细碎叶片。
“住手!不要再摸了!”祝之渔按住他。
尾音消弭在陡然贴近的距离里。
祝之渔颈后寒毛炸起。
少年分明受制于她,漆黑的眼底里却翻滚着令人心悸的暗潮。
藤蔓突然发出细微裂响,她惊觉那些缠绕的枝条正随着寂临渊的脉搏跳动,一下下撞击自己的灵识。
“你在做什么!”祝之渔震惊。
“在想,这算不算你教习的情.趣?”寂临渊轻笑,被缚的双手忽然曲起指节,轻轻刮过枝条。
藤蔓应声簌簌落在锦垫。
祝之渔猛然撤身,后背撞上车窗。
捆住他的藤蔓竟然纷纷断裂。
封闭的马车内部,原先的攻守之势瞬间颠倒。
斑驳日光倾泻,照见少年腕间红痕蜿蜓至小臂,衬得松垮衣襟下锁骨愈发病态的白。
断裂的藤条垂落在他膝头。
寂临渊唇间勾起愉悦的弧度。
“都挣脱了,这便是你说得情.趣?委实有趣。”
他发觉了比杀.人更有意思的玩法。
完了,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