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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昒,更像是一份烙印,一场宣告所有权的噬咬。
“呃。”细碎的痛哼冲出齿关,那一点细微的刺痛像燎原的火星,瞬间引燃了身体。
少女被蛇藤束缚的身体抵在冰冷的镜面。背后攥住她的那双手臂收得更紧,几欲将她的灵魂一并用力揉散。
耳畔,男鬼仍在沉声念诵那些不堪入目的文章选段助兴。
“……”
一宿无眠,做到最后,神志不清的少女主动压着寂临渊一齐倒进床里。
黑夜散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上祝之渔披散的头发。
日光刺眼,少女蹙了蹙眉,懒洋洋翻了个身滚进寂临渊怀里。
“现在……几点了……”
声音黏黏糊糊的。
“九点钟。”寂临渊揉了揉她的头发。
“九点……”
“九……九点?!”
祝之渔倏然惊醒,匆匆从被褥里爬出来:“完了完了全完了,上班迟到了!”
“继续睡。”寂临渊按着她的腰将人压了回去,“今天不是工作日。”
少女睁着朦胧睡眼:“对哦,忘记了。今天是……周六?”
“嗯,”寂临渊调整空调温度,帮她掖好被子,“仔细着凉。”
“那我继续睡咯?”祝之渔抱着被子,仰起脸望着寂临渊。
消耗一整宿,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头脑昏昏沉沉,阖上眼帘没过多久,祝之渔的呼吸便重新趋于平稳。
寂临渊抬手,窗帘应势而动,将缝隙里漏出的日光遮住。
他俯身凑近少女,伏在她面前,静静盯着少女熟睡时的模样。
最后一抹日光落在祝之渔眼角眉梢,为睡梦中的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生活静谧而美好。
慢一点,日子过得再慢一点。
寂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人,一贯冰冷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温柔。
“祝之渔。”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少女迷迷糊糊回应:“怎么了?”
“周末有什么计划?”
“嗯……一起去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吧……”
“然后呢?”
“然后……湖滨公园的傍晚很美,今晚一起去散步……”
日子平淡而美好,幸福藏在每一处角落,等待祝之渔带着他去发掘。
“嗯,”寂临渊耐心地帮少女梳理汗湿的长发,“还有呢?”
“还有……”
与千年之前他所生存的时代截然不同,生前未能实现的愿景,都在今时今日逐一成为现实。从前经历过的磋磨与悲剧不再有后来者重蹈覆辙……
祝之渔捂着脑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想带你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变化。”
“好,”寂临渊垂眸,“听你安排。”
好的恋人能治愈一切。
因着祝之渔的到来,他也开始喜欢阳光,喜欢鲜花,喜欢平淡如水的生活中点缀的一切美好事物。
“祝之渔。”
沉默许久,男鬼又低低唤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
祝之渔睁开朦胧睡眼,不经意间撞进寂临渊那双温柔的眼眸。
温柔得过分,是她鲜少见到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日子好幸福,还有……”
寂临渊俯身,轻轻亲吻她眉心:“我好爱你啊。”
未来的时日那么长,他们还可以牵手拥抱无数次新的日出。
~( ̄▽ ̄~)~
【现代he番外完成!】
[开始评论区提名的番外啦]
[此外,现代还有一篇短if嘿嘿:早逝的男鬼X被他默默陪伴长大的小渔~]
第134章 君到姑苏见(he版本)
姑苏城的雨,总透着几分缠绵不清的意味,像离人剪不断的愁绪。
城郊那片老杏林浸入这无边无际的烟雨。满园芳菲纷纷坠落,混着雨水葬进泥泞里。
少年撑起一把半旧的油纸伞,伞下那张清俊的脸失了血色,苍白得像是一尊雕塑。
唯有那双眼睛尚且鲜活,隔着濛濛雨幕,固执地望向杏林深处被雨水模糊了的小径。
少年目光迷惘,徒劳地在林间搜寻一抹影子。
在等谁?要等到何时?
寂临渊全然不知。
诸多谜题如同连绵不断的雨丝,缠绕着他自己。
脑海中仅存的,是一片混沌的、挥之不去的影像,还有固执不肯消散的念头:
等在这里,他必须等在这里。
“哎,年轻人啊——”蓑衣斗笠上挂满雨水,过路的老农停在几步外,好心劝道,“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喽。你这么淋着,身子骨可遭不住啊。”
雨水顺着伞面滑下,浸透的布料贴在他清瘦的肩,少年怔怔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在等人。”
“等人?”老农惊讶,“那人何时来?”
寂临渊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雨水打湿的碎发沾在他苍白的面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不知。”
“不知?”老农皱起眉,“这么大的雨,怎会选在这种时候赴约?年轻人,你要等的那人,只怕不会再来了。”
伞面被雨水浸润得颜色深重,边缘沉沉坠着水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少年脚边的水洼里,溅起波澜。
他垂下眼睫,藏起失落的情绪:“万一来了呢,万一就在今日错过……”
“万一?”老农叹了口气,摇摇头,担着箩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走远了。
脚步声很快也被雨声吞没。
这一日,直至夜半雨停,少年也没有等到记忆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他仍日复一日坚持等待,无论烈日曝晒,暴雨倾盆,亦或是风雪交加。
此后,那道茕茕孑立的身影便成了杏林一隅的常景。
形形色色的过路人走过这条泥泞小径,瞥见少年固执的身影,总不免心生恻隐,停下脚步,或是温和,或是急切地劝说几句。
“小郎君,听句劝,回家去吧!这雨凉沁沁的,伤身呐!”挎着竹篮的妇人忧心忡忡。
“小兄弟,何必呢?”粗豪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洪亮,“看你站了好些日子,等的人连个影儿都没有!怕不是记岔了地方?或者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来?”
“是啊是啊,”旁边有人附和,洞察世情唏嘘不已,“你连自己要等谁都不记得了,这般苦等,何苦来哉?不如归去,莫叫家人悬心啊!”
那些怜悯、劝诫的声音落在心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少年眉眼间浮现痛楚与茫然。
每一回被问及“等谁”,他的头便会隐隐作痛。
寂临渊伸出苍白的指节,徒劳无力地想要穿透脑海中那层厚重的迷雾,抓住点什么。
“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