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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猫猫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再和桥升美惠打一场,你有几成把握赢她?”
猫猫犹豫了,短暂的一秒,让任心华的心凉了半截。
诚然。
桥升美惠的水准和猫猫可以说是4:6开,即使猫猫胜率更大一点,但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猫猫的肩膀从打完决赛之后,就僵硬得像块木头,又去补了三针封闭才能动一动。
随后,任心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决定。
“换人。”任心华说。
佛爷一怔:“换谁?”
“女队换暴暴上。”任心华说。
“……”其他教练们面面相觑,但很快又理解任心华这个抉择。
现在全员信心不足,而朱淇在混双比赛中实在是表现亮眼,趁着她现在状态好一举拿下再适合不过了。
徐冬激动得差点拍手叫好。
她相信朱淇能顶得住压力,守得住混团!
但是……
佛爷又问:“那么……换谁下来呢?”
这是个大问题了。
所有人都觉得被换下来的大概率是丁舒舒,或者是状态不好的常红霞。
但谁也没料到任心华的用人决策。
“换金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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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知道自己被换下来的金莉莉整个人膝盖发软,如果不是因为坐在床上估计会直接瘫倒在地。
大米指导也沉着脸,一根根抽着烟。
“我也给你据理力争了,但是老任的意思是……给过你机会,但你还是坚持在女双使用遮挡发球这样的小聪明来赢比赛,她说只要是在规则允许下的正大光明比,哪怕是输个底儿掉也无所谓。可以在国际赛场上输球,但不能输人。耍手段拿来的金牌,她怕破坏了天坛东路的风水。”
人在极致的愤怒中,会出现大脑空白的状况。
等大米教练离开了,屋子里的烟味都散了,金莉莉才爆发情绪。
她砸了自己的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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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淇是没时间去管金莉莉的事情。
知道自己这个P卡居然能有启动的机会,她比任何人都亢奋。
“太好了!虽然混团的奖金没有混双多,但是也是个世冠的荣誉啊!”阿水比朱淇还要高兴,她一手挂着猫猫、一手挂着朱淇,兴奋道。“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有机会打女双了?”
猫猫笑道:“也不一定,每一场的出战名单都不一样,要根据对方选手的顺序排兵布阵。”
为了增加乒乓球的观赏性。
从慕尼黑的世运会比赛开始,就给混双增加了这样一个不确定的机动性。
每一个队伍先确定四个出战人选,然后每一场比赛的头天晚上进行名单确定,四选三进行第二天比赛。
这样一来,还增加了一点“赌”的性质。
需要去猜对方会出什么“牌”,自己手里的“牌”应该怎么打。
在应对日本队混团的头天晚上。
任心华召开了混团组的大会,在会议上,先让球员们分析自己在和日本队对打时的
心得。
猫猫和高晓峰说得比较多。
高晓峰说:“松风一斗是日本男队现在最顶尖的选手,虽然年轻但是球很诡异,拉出来的上旋球又冲又转,而且弹起来的时候还会拐弯。”
朱淇暗暗道。
这就是“弧圈球”。
这次日本队的混双俩人虽然也拉了几个“弧圈球”。
但是他们的正手拉冲弧圈球技术不过硬,被朱淇抓到过几次机会反击,就不敢再用了。
但是松风一斗和高晓峰的决赛时,能看得出来这个小本子的“弧圈球”已经基本成型。
任心华自然也看出来这一点,暗暗点头。
中华队学习“弧圈球”、应对“弧圈球”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而现在队里对日本队的“弧圈球”最有想法的只有一个人——朱淇。
任心华看向朱淇,询问道:“如果让你选,你觉得日本队里对上谁,你最有信心。”
“听说日本队有一个女孩很厉害,都说她是日本乒乓的未来。”朱淇站起来,走到小黑板前,伸手摘下在原香的照片。“我就要她。”
中国的未来要打日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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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千路猜得一样。
让这死丫头选,她就选最难打的那个。
朱淇表示:“我倒是想选松风一斗。”
何千路还是很担心:“你真的有把握吗?你了解在原香吗?你都没看过她的比赛,你……”
“听说我打混双的时候,她安排人故意放灯光。”朱淇在训练馆外圈慢跑。“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不要考虑打个有底的?比如说桥升美惠,你亚洲杯的时候不是赢过她吗?而且祖天骄刚赢了她,对她的信心打击非常大……”何千路一边陪跑一边循循善诱。
朱淇烦了:“你要觉得我打桥升美惠更合适,你去跟我主管教练说。反正任主席问了我意见、让我挑我就挑在原香。我寻思你也没到阿尔茨海默病的年纪啊,是不是在省队当总教练久了,怎么现在这么能嘟囔呢,怪不得徐冬姐烦你。”
何千路表情僵住了:“她跟你说的?”
这个有些暗淡的表情,让朱淇忽然心软,安慰道:“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感觉的,毕竟徐冬姐都没提过你。”
很好。
更受伤了。
队里所有人都因为第一轮遇到日本队而感到沮丧,但是朱淇挺开心的。
何千路问她为什么,她回答也很直接:“这次对中华队来说最难打的就是日本队,其次是俄罗斯队,如果赢了日本队,夺冠几率就是五五开。再赢了俄罗斯队,夺冠几率就是八成。要是第一轮被刷下去,还能提前下班了。省得累成狗打到决赛还只拿了个银牌,不当第一有啥意思?大家都觉得第一轮抽到日本队不好,但我觉得宋临州这个签抽得好,上上签!”
女孩加快速度,奔向阳光。
很快地,她像是耀眼的太阳,吸引了更多人围聚在身边。
两个、四个、六个……男队,女队,都以她为中心。
“日本队!上上签!”
大家欢呼着,跳跃着,犹如律动音符,散发青春的朝气蓬勃。
失败的愁云一扫而空。
混团比赛,志在必得!
任心华站在树荫下,看着这群年轻的孩子们,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再矫情有点说不过去。
但属实是有些心热、鼻酸。
她旁边站着位老先生,鼻梁上戴着个小墨镜,手中握着的折扇摇得十分惬意。
“这次我们对日本的弧圈球一筹莫展,还得请相父老先生出山啊。”任心华低头,谦卑道。
“人人都说,咱